遮丑布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失蹤的孩子

“啊,你們可算來了,我能走了么?我是真不想待在這里。”單獨關在一間審訊室的陳玄見到大方與凌晨二人后,立刻欣喜萬分,倒是完全沒有之前與二人鬧過矛盾的自覺。

“我倒覺得你在這里待著還不錯。”凌晨語氣很冷淡。

“哎?你這什么話?我和你們沒仇吧,我還被你們打過呢。再說了,曾爺爺是真不行了,我不回去,你們倆替我奔喪?你們這樣也算他的朋友?”陳玄坐不住了大聲叫起來。

“現在知道他是你曾爺爺了?”凌晨冷冷道。

“什么叫現在,我哪點對不起他了,不是我一直照顧他,他能活這么久么,照顧他這么長時間,還不興我抱怨幾句了?”陳玄對著凌晨憤憤道。

“記住你現在是什么狀態,也記住我是來幫你的,所以別讓我更討厭你。”凌晨直視陳玄雙眼。

陳玄被他的凌厲眼神看的轉過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今天要來你家的那個學生,住在哪里?”大方突然問道。

凌晨眉頭微微一皺,陳玄這時突然叫道:“對,就是他,他們說我綁架謀殺了這孩子,我怎么可能這么做,我根本沒理由害他。”

大方聽到這話,心中不由一沉。

“他們找到尸體了?”凌晨則插話道。

“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真的罪犯。”陳玄瞪大了眼睛,感到莫名其妙,來回對著兩人直看。

此刻,凌晨和大方二人,不約而同都暗自在審視,陳玄的表情和神色。

“靠,你們是不相信我了?我連條魚都沒殺過,哪里敢殺人,更別說是個孩子,我對孩子還是很喜歡的。”陳玄明白了過來,連忙開始辯解。

“你的意思是,今天本來要過來的那個孩子,現在失蹤了,結果有人報警,說是你綁架勒索并殺害了對方?報警人是他的家人么?”凌晨問道。

凌晨通過仔細觀察,心中略微將陳玄作案的可能性降低了一些。然后他很快找到了其他的矛盾點,就是報警也太快了,怎么就斷定孩子已經死了呢?還是說報警的就是兇手?所以知道孩子已經死了?

“就是啊,我說那女人有神經病吧,平白誣賴好人,兒子丟了也不去找找,反而到處亂咬。”陳玄神色不忿。

大方突然問道:“你曾爺爺對我說過,他讓你通知這個學生,今天要來家里,你通知了么?”

陳玄的眼神顯得有些躲閃,開始吞吞吐吐,似乎沒想好怎么回答。

“回答!”凌晨臉上生怒,如果不是今天失蹤,那么他之前就想岔了。這個蠢貨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挑重點說,真不知大名鼎鼎的人界神探,怎么生出這種后代來。

“沒,沒有通知,我這幾天準備老頭子的后事,很忙的,結果搞忘了。”陳玄顯然不具備,無懈可擊的心理防線,在凌晨制造的心理壓力之下,撓了撓腮幫子,吱吱嗚嗚說著。

“真的是忘了么?”凌晨的語氣變得沒有感情,仿佛下一刻就要甩袖而出一樣。

陳玄焦急萬分,立刻道:“不是忘了,是我不想通知,我前幾天就通知他來了,結果沒來,這能怪我么?”

“那這段時間你見過這孩子么?”大方問道。

“沒有啊,根本沒見過”陳玄連忙直搖腦袋。

“那他們怎么斷定,是你綁架了這個孩子?”大方又問道。

“這我哪知道,隨便抓一個賴啊,這年頭冤案多得是,又不止我這一件,秦圣在還好點,現在秦圣不在,他們想抓誰頂罪就抓誰。”陳玄嘀咕道。

大方聽后,點點頭,對陳玄說:“既然這樣只怕我也幫不了你了。”

說完后他竟然起身就準備走了,更意想不到的事,凌晨居然同樣邁步離開。

這一下陳玄徹底慌了,大喊道:“你們走了我怎么辦?你們別走啊,你們對得起我曾爺爺嗎?”

見二人不理自己,陳玄頓時哭求道:“別走啊!我求你們別走!幫幫我,你們把握留在這里我只有死路一條,你們忍心么?算我求你們了。”

陳玄哭的是涕淚俱下、撕心裂肺,那慘嚎聲遠超挨揍時的白皚皚。

“想要我幫你,你首先得說實話。”凌晨回過頭來。

“我哪里不說實話了,我句句都是實話。”陳玄絲毫沒有察覺,眼前兩人的代詞都很奇怪,都是“我”而不是“我們”。

“你說根本沒見過,這句就是假話”大方說道。

“我,我真沒見過”陳玄神色又開始躲閃,明顯是在撒謊。

“那你自求多福”大方說完,兩人再次不約而同得齊齊轉過身去。

“別走!別走啊,我說,我說還不行么!”陳玄嚇得連忙叫了起來。

大方和凌晨這才轉回身,來到了陳玄面前坐下。

“前幾天我見過一次,就在我們家門kou”陳玄的話還沒說完,立刻被凌晨打斷:“到底哪天!”

陳玄縮了縮脖子,繼續道:“就大前天,這小子本來也是來上課的,但老頭子不是不行了么,我就直接打發他走人。當時他還不愿意,非要進去,我當時就火了,準備把他趕走,但是那小子臉色很焦急,非說要進來躲一躲,我是沒同意,硬把他趕走了。”

“就你這樣,還有臉說自己喜歡小孩子?”凌晨依然在施加著壓力。

“那有什么辦法!我當時以為老頭子要死了,怎么可能讓他留下來添亂,我當時想他一個小孩子而已,能有什么人打主意,肯定是在撒謊啊,誰知道就出了這件事,我又不是超凡者,就算超凡者也不能預知未來啊。”陳玄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后幾乎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

“你說你通知過他,什么時候通知的?那大前天之前,還是之后?”凌晨追問道。

“當然是之前通知的,之后根本忘了。”

“你通知人過來,卻又把對方拒之門外?”凌晨不由問道。

“是啊是啊,老頭子年紀那么大了,說不行就不行了,我又有什么辦法。”陳玄道。

“和這孩子一起來上學的,還有什么人?”

“本來還有個,不過有個把月沒來了,應該是不會來了。”

“小孩之間有矛盾么?”

“這,這小孩子之間那點破事兒,我哪能知道……”

“知道另一個孩子叫什么住哪里么?”

“真不知道,倆人從來都是一起來的,我知道的只有那個失蹤的,他叫八毛。呵,這破名字取得可真特么好,一股子倒霉味,我就栽在這名字上了。”陳玄察覺凌晨的臉色,縮了縮脖子趕緊道:“另一個叫律人,我是真不知道住哪里。”

“收學生你不知道人家住哪里?”

“哎呦,真不知道,老家伙教書又不收錢,誰打聽他們住哪里?那八毛也就隔了幾條街,我偶然能碰見,不然誰知道。”

凌晨的一番問答終于結束了,差不多什么都沒問出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去找失蹤孩子的家人,終于陳玄只能被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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