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塵

第四十七章 隱市之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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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書,寫繁華,一語,道蒼涼;一畫,抒景美,一夢,謝驚魂。

兩岸柳絲,鴛鴦戲水。紅枝刺林,又憶往事。觸景傷情,幾帛感懷。

然,紅枝刺林,人去樓空,滿目瘡痍。

當日之事,記憶猶新。舉目無親的幾帛舊疾復發,一個人可靠支撐,幾經周折、幾經奮進,方才擺脫的紅枝刺林驚魂一刻。

而今,幾帛好好歸來,又憶當初入夜事,那一刻只見一群高舉火把的土參人,抬著偌大木箱,嗷嗷大叫:“冷刀,熱血,金銀,活命……冷刀,熱血,金銀,活命……”

幾帛置身巨石背后,看熱鬧。有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坐山觀虎斗也會有出其不意的收獲。

善意的土參人頭狼到來,友好的打開箱蓋,情禮的接見木箱內不知所措的老伯。

老伯獻給青玉雕龍,土參人歡呼雀躍離開。

又冷又餓的老伯要么就地坐等天明,要么趁月尋路。然,他選擇遠走,一個疏忽,滑落懸崖,慶幸被暗地跟隨的幾帛奮力援助。

幾帛燃起堆火,給老伯弄些吃的。

驚恐萬分的老伯,吱聲:“幾帛幸虧有你?”

危機沒有解除,土參人隨時反撲。然,燃火土參人沒有出現,反而引來鬼蜮差靈,黑夜使者,他們頻繁發動攻勢,更有鬼王、九世老人、幻聽使者、石湖小鏡、雨山俏婆等神秘殺神虎視眈眈。

紅枝刺林是生與死的決斗場,這是以命相搏的時刻,沒有退路,只能勇往直前。

遭遇不測,要么放棄,要么背水一戰。幾帛順勢而動,獨自面對一切危機,誓死護衛肉體凡胎、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老伯。

圍獵術,消耗戰。圍攻襲擊很蹊蹺,情況不大對勁,功法一般、人頭攢動的鬼蜮差靈、黑夜使者現在變成了最大威脅。幾帛背著老伯,單槍匹馬,沖鋒陷陣,要想擺脫困境,他必須使出全身解數。神風一掌擊退暗地偷襲的幻聽使者、石湖小鏡、雨山俏婆;千針一影驅散鬼蜮差靈、黑夜使者。

聞風喪膽的鬼王、九世老人出擊,七彩九頭馬從天而降阻攔九世老人,幾帛九仙一劍應付鬼王。

九世老人用異術斬殺七彩九頭馬。

幾帛九仙一劍戰平鬼王,又加可怕的敵手。陷入了無法擺脫的困境,幾帛打出兩顆霹靂藥丸,迷霧中萬針齊發,趁亂背起老伯沖出現場。

荒蠻之野,幾帛將面對諸多意想不到的麻煩,也不清楚前路多么艱難,隨時隨地會有宿敵追殺過來,無法預測的行程,將老伯帶入安全地點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面對千奇百怪的挑戰,幾帛沒有心虛,沒有膽怯,沒有退縮,更沒有拋棄老伯。他十分專注,踏草遠行,好不容易覓得個歇腳場所,卻被鬼蜮差靈霸占。錯過一個機會,還有其他機會。然,跑到一個開闊地,麻煩隨之而來,鬼蜮差靈紛至沓來。追逐大戰一觸即發,速度與激情悄然而至,關鍵時刻,葉凡回歸,青羅小扇到來,鬼王謀殺老伯的計劃被迫終止。

夢寐以求的事,葉凡幾帛青羅小扇通力合做,一起護衛老伯。

幾帛之前征戰,衣服被割破,露出玉牙,老伯欣慰喊到:“龍牙,杏林文府的得意門生龍牙。”

一人雙名,一語雙關。幾帛頂頭致敬,拱手感謝葉凡青羅小扇。

葉凡因沒有形影不離護衛老伯,害苦了老伯,捶胸自責。

“事出有因,驚魂一遇,平安無事。之前,杏林文府祈福,經主持引薦,初識學成返家的幾帛。分別不久,想不到,我們會與這樣的氣氛相見。此事,不怪葉凡,是幕后黑手詭計多端,幻化了上百個外表一模一樣的老伯。前幾日,在偏遠茶鋪歇腳,幕后黑手趁葉凡方便之時,放出所有替代者。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恐怕連幕后黑手也想不到,他們也分不清真正的老伯,稀里糊涂,真老伯落到了善良、淳樸的土參人手上,因禍得福躲過一劫。”老伯感懷:“人事盡了,責任盡了,祈求做了,祝福有了,其他交給天命。”

幾帛喝口涼絲絲的清水,言道:“我會把青玉雕龍追回?”

“土參人沒有壞心眼,一心只為財。人有真假,物有虛實,青玉雕龍有葉凡貼身護衛。龍牙,沒事。”老伯感謝幾帛的俠肝義膽:“龍牙,我欲往仙水居,幾家,同路愿否?”

“能護衛老伯周全,就算血淚散盡,我也終生不悔。”幾帛欣喜:“仙水居,我的家。”

“財碌與身空無影,心成一事老還鄉。”

談笑風生,大伙啟程仙水居。

幾帛回仙水居一家子喜出望外,老伯出現一家子鴉雀無聲。

幾和即刻把老伯帶入密室,頂禮膜拜之后,老伯言道:“二入杏林文府,三遇龍牙,二到仙水居。物是人非,故人思矣。當年,龍大夫不計后果,不計得失幫助年少輕狂的我們。而今,龍牙不惜一切代價護我周全,你們菩薩心腸,妙手回春,為守護一點兒秘密不惜改名換姓,我甚是感激。多年前,杏林文府學藝的娃娃已長成骨梁了。記得,那年那日我愛人病逝,我痛徹心扉,一個人在杏林文府孤井邊哭泣,龍牙沒有打擾,給我拿來吃的,喝的。聰明乖巧的龍牙對我說,老伯長大了我保護你,到時候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到時候老伯就沒有傷心淚了。災難見人心,生死見人心。你們一家子是好人,相信未來你一家人會平安無事。”

“人心亂了,什么事都有可能發生?希望您這次平平安安出門,安安全全回家。”

“過去,不懂這份愛,不知這份情。如今,疼惜,晚矣。”

“仙草、紅棗、枸杞。”

“沒了,近日心痛病犯了。”

“吃點東西,一會兒服藥。來日,心情煩躁的時候,走一走,竄一竄,賞賞花,看看景,或聊聊天,喝喝茶,品品酒。人生也就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這回事了,一笑而過好一些。”

進門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幾和老伯促膝長談,幾帛給葉凡青羅小扇安排住所。

老伯住仙水居調理身體,葉凡幾帛青羅游山玩水,漸漸交心談心。但,他們從來沒有問對方的過去,從來沒有打聽對方的未來打算。幾日下來,三人已渾為一體,讓仙水居環境煥然一新。

臨別,老伯再三回望仙水居哽咽道:“雖然方法不對,我盡力了,也盡心了,我用盡了最后一口氣,還是沒有保護好你,真心對不起。未了事,未了情,未來事,未來圓。”

老伯話中有話,事里有事,所有事情沒有必要件件一清二楚,有時稀里糊涂過得更好一些。故,送別的人,選擇了敬畏,選擇了無聲。

臨別,老伯拖幾帛幫忙尋找,白玉鸞鳳。

幾家欣然應之。

痛在夜半的夢里醒來,記憶總是被噩夢驚醒……

時間帶走了糾結,也帶走了曾經。話說幾帛懷揣杏林文府情仇,為老伯寄尋白玉鸞鳳,為青禾寄尋天斧弓刀三個使命負重前行。

抱最大希望,盡最大努力,才能持最好心態風景人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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