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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零四章 無常勝在,大事可期

第一千三百零四章無常勝在,大事可期第一千三百零四章無常勝在,大事可期→:“并未發現郝連戰。”常威走出地窖,滿臉都是火大,“小軍師,我都尋遍了。連著那些死人,我都翻過身子,來回看了好幾回。這該死的沙戎狗兒,莫不是長了翅膀?”

常勝陷入沉思。

“將士們退出來之后,放一把火,先將地窖燒了。隨后,讓先前參與剿賊的人,都集合過來。”

“小常勝,你的意思是?”

“恐易容了。不然,這一切都說不通。”常勝瞇起眼睛,“唯有殺了沙戎王,我北渝的北境危機,才能真正解決。”

聞聽此言,不僅是常威,連著旁邊的閻辟,也都迅速動作起來。八壹中文網

在北渝的傷兵營,兩個滿臉是血的人,已經辨不出五官輪廓,此時靠在一起,凝著目光看著面前。

“有無要出恭的?”不多久,在一隊巡邏卒離開后,其中一人撐著身子,艱難起身。

另一人,也冷著眼神站起。

在旁,只有寥寥三人,跟著起身出恭。

幾人剛走到旁邊的草木叢——

“軍師有令,半柱香之內,所有人等速速集合!”一騎飛奔的快馬,迅速奔踏而來。

“不管傷重與否,所有人不得缺陣!違者重責!”

草木叢里,當頭的兩人迅速回過身子,將另外幾個北渝傷兵,拳頭捶在腦袋上,幾下砸死。

又顧不得,紛紛摘了兵甲,往草木叢外瘋狂跑去。

并未跑出多遠,停在一條臨街巷道。郝連戰咳了幾口血,身子氣得不斷發抖。作為草原上的雄主,他何時這般狼狽過。

為了活命,連著臉皮都割了。當然,自個那張血淋的臉皮,他還放在貼身的地方。

“狼王快走!”同行的神鹿子,不知哪兒取來兩副竹笠,匆匆系在了頭上。

郝連戰喘著氣,點點頭后剛要跟著跑,但這次,并未跑出多遠,一道人影急急追來。

“王!”

郝連戰大驚回頭,發現來人之時,臉龐難得露出欣慰。

追來的人,正是他的忠犬朝圖。

“你怎的才來!”

“發現北渝大軍圍路,我便知,王或已經遇到危險。”

“有無辦法!”

“我已經取了一輛能出城的馬車。”

郝連戰頓時大喜,但想想又不對。

“朝圖,如今可是鎖城,什么車能出城門?”

“我前些時日,苦思出城之法,便扮作了采蜜人,堵了長陽城南門的幾條糞道。如今在南門處,每日可送糞出城,賣給佃農。”

“朝圖,你的意思……我堂堂沙戎王,要入糞車避禍?”

“王,成大事不拘小節。”

“王,此人言之有理!”在旁的神鹿子,也焦急地開口。

“下一回……我郝連戰入中原,定要飲馬紀江,一雪前恥!朝圖,你是條好犬,速去取送糞車!”

“速……去!”

“報——”

數日之后,回到大宛關的徐牧,正要和東方敬商量著事宜。卻在這時,一封長陽夜梟的情報,急急送了過來。

徐牧打開之后,看著看著,臉龐嘆出一口氣,遞給了旁邊的東方敬。

在東方敬打開之后,也開始沉默起來。

“按道理講,常勝之計并無問題,非常之穩妥。這般的光景下,郝連戰還能逃出生天,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易容?”徐牧想了想開口。

“主公英明。還請主公莫忘,當初妖后為禍中原之時,我曾奔赴河州死守,識得一人,也用了易容之法,瞞住了不少人的眼睛。再者情報有說,常勝剿殺郝連戰之時,發現不少柔然人的尸體。主公當知,柔然人若成年,會在右肩紋上一頭神鹿,極好辨認。”

“伯烈,當初郝連戰入中原,亦是割骨易容。”

“并不一樣,中原里可沒有草原的大巫。要想短時易容,便如那常九郎神鹿子,以剮臉皮為手段。”

“那神鹿子?”

“柔然王庭,被北渝王整個打爛。柔然人無以為家,而神鹿子亦是柔然人。當初死守河州之時,我便特意留意了此人。在戰后發現,這人并沒有死。再聯想到易容之事,我腦中一時冒出了他的名字。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的情報,還需夜梟的下一輪情報。”

徐牧沉默了會,在旁坐下。

“伯烈,若是如此一來,北渝與西蜀的和談,會不會提早結束。”

“和談之事,雙方并沒有定下限期。但實則心里都明白,二者都需要緩沖的時間。哪怕沒抓到沙戎王,我猜著短時之內,常勝也暫時不會開戰。”

徐牧松了口氣。

“前幾日,我與狗福去了一趟江岸。水路是通到鯉州與司州交界,并無太大的問題。唯有那處淺灘,是眼下最緊要的。伯烈也知,若有淺灘堵江,海船無法渡來。”

“這世間的謀略,分為正奇。但不管西蜀北渝,或天下的謀者,都擅長出奇,出其不意,直擊對方的軟肋。而正,則為陽謀。主公,我已心生一計。”

“何計。”

“江河入海,自西往東。”東方敬聲音里有些嘆息,“如此一來,我等只需在上游,譬如定州與壺州之間的蘇江,或是鯉州北面的小支流河,放出人獸之尸。另外,再傳出偽情報,說我西蜀定州,驟發了瘟疫。”

“這般的話,順流而下的人獸之尸,若是撞了淺灘擱住,北渝人那邊,便會自己鑿開淺灘。”

“伯烈,紀江如此之寬,尸體未必能撞到淺灘。”

“多殺一些。”東方敬語氣不變,“主公莫忘,上一回,涼州的董氏小叛亂,尚有數百人被關押。再捕一些山獸,同時放入江里。不管如何,只要情報放出去,北渝人會害怕的。再者說,眼下常勝不在司州,是最好的機會。那位柳沉,說到底了,終歸不如常勝,他大抵是書讀得多,但遠沒有常勝那種成長起來的老辣。”

“無常勝在,大事可期。”

“北渝人害怕瘟疫,無需主公出手,他們自個便會鑿灘了。我倒是希望,殺個幾十囚徒,便能解開這個局。畢竟再怎么講……”

東方敬垂下頭,閉上眼睛。

“吾東方敬……又行了減壽之策。”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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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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