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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仇恨也只是在老頭兒心中一閃而過。
畢竟。
他當年可是以魂魄之軀，看到那位在仙氣籠罩下的存在硬生生拍碎了自己的胸口，整個人化為天地養料，恐怖的修為蕩然無存。
那個至尊，當時就已經死的徹徹底底。
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找到那位存在。
復仇？
呵呵……
怕是連罵一句都會被隨手抹殺。那是至高無上、高居白玉京的至尊！
“五行至尊啊。”
老頭兒嘆了口氣。
正壓抑著激動往寶庫一步步走著的水鏡月聽到戒指中傳來的嘆息，微微一愣。
“五行至尊？”
“就是遠古仙庭那位至尊，也就是您的師公的法號嗎？”
“五行……聽起來倒是挺熟悉的呢。”水鏡月下意識的嘀咕道，“聽師父說，離州在萬年之前的上古時期，也出現了幾個強者。”
“一個大魔天王，一個靈界之主，哦，對了，還有一個就叫做五行仙人。”
“可惜，五行仙人帶著大魔天王和靈界之主，以及離州一眾高手去攻打上古戰神葉莫凡，被葉莫凡反殺。”
“啊？”老頭兒一愣。
“那，那五行仙人長得什么樣子？”老頭兒忽然問了一句。
說實話，他平日里和水鏡月交流的不多，在戒指中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也對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思緒還停留在遠古仙庭的那個年代。
“我也不知道，師父只說過那個五行仙人……”水鏡月糾結了很久，似乎在籌措詞匯，最終還是憋出兩個字：“很帥！”
此話一出。
戒指中的老頭兒瞬間愣住，內心掀起驚天波瀾！
“是他！”
“定然是他！”
“當年那位五行至尊，沒有死！”
“而且還轉世成為了五行仙人！”
“大魔天王……那，那不就是當年一位師伯的法號嗎？”
“還有靈界之主……莫非是修煉無名神功的無名帝？這位師伯也沒死？”
“還有葉莫凡……當年那個叛徒，師尊給他賜名葉凡！難道這個葉莫凡就是那個叛徒的轉世？”
“這……”
“難道師伯們，都沒有死？”
老頭兒內心無比震驚。
“不可能啊，那位至尊出手，別說一絲生機，就算是一絲魂魄都不會留下一點。”
“那是從因果上的抹除，怎么會還讓師伯們擁有再次轉世的機會？”
“等等！”
老頭兒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難道，難道師祖他老人家，根本就沒有想殺死師伯？”
“對了，對了，定然是這樣！”
“否則以師祖的修為，真想下殺手，就算是仙帝之流，就算是八大弟子，也根本不可能有一絲生機，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不可能有，直接魂飛魄散，從因果上消失在這萬千世界中。”
“老夫早就該察覺到的！若是師祖他老人家真的下殺手，從因果上將他們抹除，我連師尊和各位師伯的名字都想不起來，甚至都記不起這些人……”
“也就是說。”
“師尊，是假意殺了他們，實則留下了一條生路，讓他們重入輪回。”
“這么看來，師伯們根本沒死，那位大夫人也沒死……對了對了，師父，師父他肯定也不會死！”
老頭兒心神震蕩。
許久之后，老頭兒才苦笑道：“難怪，難怪當年我能活下來。”
“我還以為，是我修煉的那門奇功救了我一命。”
“現在想來，呵呵，師祖他老人家根本就沒有下殺手啊，若是真的想要抹殺我，以師公的修為，什么奇功也就不了我。”
一時間，老頭兒心中對于那位師公的恨意忽然消散。
原本他以為，師公可能是走火入魔，殺了所有人。。
但現在看來。
似乎不是。
師尊殺了所有人不假，但是卻又給所有人留下了一條生路，甚至連他們的神魂都沒有損傷，轉世重修了。
不然那萬載之前，出現在離州的大魔天王、以及身為靈界之主的無名帝，怎么解釋？
定然是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
而且還在追隨著五行至尊，也就是那位五行仙人。
“難道，”老頭兒內心滿是疑惑，“當年的事情，另有古怪？”
“不然兩位師伯為何非但不記恨師公，反倒還在轉世之后繼續追隨師公？”
“這……”
“這到底怎么回事……”
“可既然師公又找到了葉莫凡，怎么還會死？”老頭兒嘀咕道，“師公修為無上，就算是轉世重修，定然也能短短時間就再次問鼎。”
“葉凡那個叛徒轉世重修之后，就算是機緣驚天，也定然不是師公的對手。”
“更何況，就像是當年一樣，師公身邊的那些人，也不比葉凡差……”
“怎么師公還會全軍覆沒？”
“難道……”老頭兒無比復雜，“師公他老人家又來了一次自己殺自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頭兒三言兩語，已經通過水鏡月的話語分析出當年發生了什么。
心中對于師公的怨恨，已經消散。
畢竟此事看起來，似乎若有隱情。
但對于到底是什么隱情，為什么師公連續兩次自己殺自己，老頭兒還是猜不透。
“畢竟，那是師公啊。”
“他謀劃的事情，不是我能夠猜透的。”
“但，可以想象，這一切都是師公的布局，殺死我們，轉世重修，再殺死我們……這種布局，到底是為了什么？又是因為什么能夠讓師公如此布局？”
“唉……看不透啊。”
老頭兒在戒指中嘆了口氣。
水鏡月一邊走著，聽著戒指中傳來的低語和疑惑聲，表情好奇道：“前輩，您在說什么啊，什么師公自己殺自己？”
“無事。”老頭兒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高冷，“你且繼續走著吧。”
無論如何。
自己恢復修為，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當年發生了什么事，師公到底在謀劃什么，布局什么，以后有的是時間去探索琢磨。
只要找到了師父三面妖神，應該就能解決了。
“當務之急，就是利用我那徒兒找到的極品靈液，恢復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