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練氣期啊

第四百二十章 我飛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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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門賞罰使站在扁舟上,負手傲立,遙遙看著張風等人。

根本不見有什么動作,那小舟便飛快駛向大船。

那氣質,睥睨天下,如絕代強者出世。

眉眼中充滿了強者氣息。

能作為魔門賞罰使,自然是極強的存在,這一位敢坐鎮于南離海深處,便是憑借了一身金丹期巔峰的修為。

這南離海雖然能將眾人的修為鎮壓到煉氣期,可以金丹期的底蘊,哪怕只憑借身體強度,也足以應付那些海族和普通修士了。

“呵呵,小子,等死吧!”叫了人的李海王十分得意。

實在是那賞罰使的氣質太過逼人,讓李海王極度自信!

只怕是張風要被嚇傻了!

結果李海王抬頭就看見,張風笑意吟吟的看著那賞罰使:“就這?”

“就一個煉氣期?”

李海王:“???”

你特么不也是煉氣期么?

再說了,賞罰使大人修為無上,只不過是在這里被鎮壓成了練氣期而已,但就算這樣,揍你這個貨真價實的煉氣期完全不是事兒啊……

這小子,到底哪來的底氣?

那賞罰使踏舟而來,一路積攢氣勢,一身魔氣劇烈起伏。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就仿佛自己代表了終結。

這是絕對強大的實力才帶來的自信。

他的一身氣勢,直沖霄漢!

他抬頭看向那天邊的明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感慨無敵真是寂寞……

“啪!”

賞罰使一愣。

忽然感覺腦袋有點涼。

摸了摸,只見是一堆散發著惡臭的液體。

賞罰使再次一愣,抬頭看去,只見一只雜毛鳥一邊在他上方來回飛舞,一邊瘋狂排泄,嗓音尖銳的罵道:“你特么在大鳥天王面前裝什么嗶呢?”

“吃老子一屎!”

賞罰使:“我曹!”

眾人在巨船上看得目瞪口呆,這特么剛才還氣勢逼人殺意凜然的賞罰使,出場方式如此有逼格,還弄個月下孤舟。

結果正氣勢沖天呢。

竟然被一只雜毛鳥用屎淋的嗷嗷叫?

眾人只見那賞罰使頂著一身鳥屎,一邊捂著腦袋在小舟上輾轉騰挪到處躲藏,一邊羞憤叫罵。

“你這只鳥,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快停下!快特么停下!”

“你這鳥有病吧!!”

“告訴你,老夫也就是被鎮壓到練氣境界,不然就你這只鳥,老夫眨眼就能抓住!老夫記住你這只鳥了,你有本事這輩子都別出南離海,不然老夫非得把你烤了!”

“老夫……嘔……這,這特么怎么還往嘴里拉呢!過分了啊!”

眾人看的嘴角抽搐,哪怕張風都忍不住暗嘆一聲,雜毛鳥過分了啊……

自己不過就是讓它去收拾一下這出場就裝逼的賞罰使,這特么怎么還往人家嘴里拉屎呢?

不過這賞罰使也挺囂張的,竟然敢在我張風面前裝逼。

論裝逼,我張風沒輸過。

承讓。

這場裝逼之戰,我張風勝了。

到了最后,那賞罰使已經完全懶得反抗了,任憑雜毛鳥不斷地轟炸,安然的站在小舟之上,頂著一身濕乎乎黏答答、還散發惡臭的鳥屎,在月光下速度極快的逼近巨船。

依舊還是傲然立于小舟。

依舊還是在月光下飛馳而來。

卻再也沒有那種強者的氣息了……張風甚至還能聞到鳥屎的氣息……

頂著一身鳥屎,賞罰使終于來到巨船之下,伸手抓住船身上的繩索,開始一點點往上爬。

張風倒吸一口涼氣。

這么有氣勢的上船方式嗎……你特么不能直接跳上來嗎?

而事實上,賞罰使確實想要跳上去來著。

畢竟這種爬繩上去,實在是沒有氣勢。

可天上那雜毛鳥不斷圍著賞罰使轉圈,不懷好意的盯著賞罰使的褲襠,看的賞罰使頭皮發麻。

他無法想象,自己要是真的跳到空中,在自己毫無遮攔無處借力之下,這雜毛鳥能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哪怕是順著繩子往上爬,賞罰使都忍不住夾緊褲襠。

爬著繩子,賞罰使感受到了無比的羞恥。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歷。

堂堂魔門賞罰使,乃是偉大魔主的人間行走,竟然被一只鳥弄到這個地步。

“該死,要是我修為沒被南離海鎮壓,要是我還能御空飛行……”

頂著一身鳥屎,魔門賞罰使心中的憤怒之火熊熊燃燒。

心中無比懷念騰空御風的感覺。

但下一刻,魔門賞罰使猛然瞪大雙眼,眼中是止不住的驚喜和疑惑。

他的雙手雙腳,竟然離開了韁繩。

一股向上的力量充斥在他的全身,將他整個人托起,掙脫了重力的束縛,直接懸浮在空中!

賞罰使兩眼迷茫,但隨即哈哈大笑!

自己竟然能在鎮壓修為的南離海御空而行!

我飛起來了!

我又能飛了!

感受著這熟悉的感覺,還有吹拂全身的海風,賞罰使傲然笑著看向那只雜毛鳥。

但他并不急著去殺那只雜毛鳥,那雜毛鳥顯然是船上之人豢養的,他要先殺死船上那些人,解決掉魔門的麻煩,然后再去收拾那只沒了主人的雜毛鳥!

月光下,賞罰使御空而起,立于巨船上方,看著巨船上那幾個人,眼神充滿漠然。

他的氣勢,再次回來了!

畢竟,他可是唯一能在南離海御空飛行的人!

背對月光,立于虛空的賞罰使安靜看著下方,眼神漠然的如同死神。

“李海王,就這么幾個人,都收拾不了么?還要老夫出手?”賞罰使冷笑著看向李海王。

李海王一臉敬畏:“賞罰使大人,其他人都好辦,唯獨這五人沒有中毒!”

“而且那抬棺黑人修為深厚,那個平平無奇的練氣跟班更是手段古怪,還請大人小心!”

“呵呵,不堪一擊而已。一個煉氣期還能有什么古怪的。”賞罰使掃了一眼張風,冷笑道。

目光卻在小黑身上停留了幾下,閃過一絲凝重。

張風此時也終于看清了賞罰使的模樣,厚重的鳥屎下,是一身猩紅長袍,鎏金魔紋,看起來詭異而又奢華。

更有一個面具戴在臉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在清冷月光下,看起來十分恐怖……如果沒有那一身鳥屎的話。

“呵呵,有趣,你們幾個還是束手就擒吧,老夫給你們個痛快。否則等到老夫下去……”賞罰使傲然笑道,說到一半,忽然臉色一變:“下去……下去……”

“等到老夫下去……”

“我特么怎么下不去!”

賞罰使心中頓時迷茫,為什么自己御空而行了,卻落不下去?

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都下不去!

但下一刻,賞罰使仿佛察覺到了什么,臉色猛變,面具下的雙眼充滿震驚的看著張風!

只見張風一手虛握,遙遙伸向賞罰使。

仿佛隔空抓住了什么一樣。

張風忽然手腕一抖,賞罰使只感覺那托起自己的力量,瞬間將自己全身束縛住,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掌將自己握緊,渾身骨節咔咔作響,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剛才還一臉自傲的賞罰使,臉色慘白。

“老夫這根本就不是御空而行!”

“我特么,這是被人提上來了啊!”

“這到底是什么古怪妖法!”

賞罰使咬牙看向張風,陰沉道:“小子,快把我放開,否則等老夫下去就……”

一身殺意,轟然涌動。

氣勢驚天!

但下一刻,氣勢就沒了……

“啪!”

張風揚起另一只巴掌,隔空一掄。

賞罰使腦袋都被打歪了,一身氣勢瞬間崩潰,腦子里嗡嗡的。

張風毫不猶豫,再次掄過去一巴掌。

“都特么被我捏在手里了,還老子老子的。”

“啪!”

“還弄什么氣勢,還戴面具,裝逼有用嗎?”

“啪!”

“你弄這些花里胡哨的干啥?”

“啪!”

“你下來能干啥?啊?你能下來么?”

“啪……”

幾十個巴掌之后,賞罰使腦袋上的面具都被抽飛了,露出鼻青臉腫的臉蛋。

整個人都被那無形的巴掌給掄暈了。

張風收了擒龍掌,賞罰使直接摔在甲板上,生死不知。

一旁的無亮和火玲瓏都一臉淡定,畢竟師兄的強大根本不容置疑。

張家三兄弟雖然震驚,但也早就知道了張風乃是離州麒麟子,心里早就有了準備。

劉雀眼神猶豫不定的看了張風幾眼,下意識后退幾步。

唯獨李海王完全被剛才那一幕嚇傻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接求饒。

“大俠,饒命啊!”

“之前是小人有眼無珠!大俠的修為,實在高深!”

“大俠,小的說白了,就是魔門的打工仔而已,每個月給他們上交靈石,換取庇護,雖然也謀財害命,但都是魔門指使啊!大俠別殺我!”

實在是那一幕太特么詭異了!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賞罰使,完全是被張風吊起來打!

張風懶得去看李海王一眼,直接用繩子把魔門賞罰使捆的結結實實,又從對方身上掏出儲物袋。

摸索片刻,張風嘆了口氣。

這儲物袋里,也是什么功法都沒有,只有一些靈石和法寶。

有些失望。

但隨即,張風從魔門賞罰使手中掰下一枚玉佩,是那魔門賞罰使在臨近昏迷前掏出來的,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捏碎就被張風拍暈了。

張風皺眉打量著那枚玉佩。

而就在此時,魔門賞罰使忽然睜開了雙眼,看到張風,咬牙道:“小子,有種你就捏碎那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