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從旅行開始

第369章、被火苗點燃的愛情

孤獨?

葉開覺得自己最孤獨的時候是大學剛畢業,女朋友和葉開有著不同的選擇而和平分手,那段時間是最孤獨的。

但后來為了賺錢……反倒沒時間想自己孤獨不孤獨。

見葉開沒說話,他又問。

“你畢業多久了。”

“兩三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啊。”

“哦?那我們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大,但我們現在坐在一起,別人或許會覺得我們之間至少差了十歲。”

葉開的善意讓他放下防備,或許現在的吳文瀚什么都不需要,但特別需要一個善于傾聽的人。

好在,葉開是這樣的人。

葉開仔細的看著他,深陷的眼窩黑色的眼圈,鼻梁上的印記說明這家伙也該也會戴眼鏡,但度數可能不高。

皮膚暗黃,身材發福,發際線倒退,不像剛畢業的年輕人,反倒像三十好幾的程序員。

“你只是透支了身體而已,每天早一點休息,兩個月之后就會好很多。”

吳文瀚笑著搖搖頭,朝著葉開自我介紹道:“我叫吳文瀚,畢業三年了,是一名程序員……”

果然不出葉開所料,他的職業是一名程序員。

都說程序員辛苦,但現在這個時代,最賺錢的職業也就是程序員,很多剛畢業的大學生入職后很快就能拿到一萬以上的工資。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用青春換取金錢的職業。

葉開也自我介紹:“我叫葉開,一名……攝影師。”

“攝影師?”吳文瀚想到了給美女拍攝照片的攝影師,想到了自己閑下來的時候看的雜志封面,由衷的說到,“如果我以前也選其他的專業就好了。”

葉開微笑不答。

很快,他聽到了一個有關于程序員的故事……

“畢業后,我進入了一家軟件公司工作,工作的第一年身體就開始發福了,每天都在加班,早上出門擠公交,深夜之后才能回家……”

和葉開做后期的時候一樣,沒有周末,沒有社交,沒有朋友。

吳文瀚租的房子很大,臥室的床和衣柜也很大,但只有一個人住,衣柜里面也只有自己的衣服。

和其他程序員不一樣的是,吳文瀚不會連續七天穿同一套襯衫,他的衣柜里面放了很多襯衫,每天都會換一件,雖然這些襯衫除了顏色,沒有任何不同。

手機上經常關心自己的是花唄,對他來說,每個月關心自己的除了10086之外,就只有他們了。

每天上班,公司的前臺會對他說一聲早上好,或者提醒一句別忘了打卡,但前臺小姐姐從來都是低頭看手機,不會抬頭看他一眼。

公司的組員們不會抬頭問候,西裝革履的同事把欺負自己當做了每日任務,公司的領導,也一如既往的壓榨工蟻一樣的自己。

這就是吳文瀚,每天需要吃藥維持生活的抑郁癥患者。

“你有抑郁癥?”

“恩,得了兩年了,不算重度……”吳文瀚看到葉開有些驚訝的眼神,忽然的笑了,“沒關系,一直吃藥的我并不清楚這是一種什么病。”

“我沒得過抑郁癥,也沒了解過這種病……不過在網絡上對這種病的描述挺可怕的,但吳文瀚,生活其實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悲傷。”

“是啊。”吳文瀚對葉開說的話深信不疑,點頭說到,“我也是一直這樣感覺,很多人都在幫我,但目光中滿是憐憫。”

知道你有抑郁癥肯定會有憐憫的眼神,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病很多人都不清楚,但他們絕對知道抑郁癥患者很容易自殺……

你這不就自殺了么……

葉開就很奇怪,難道他公司的人就不知道吳文瀚有抑郁癥?不然為什么會有同事欺負他呢?

“葉開,你長這么帥,應該不缺女孩子喜歡吧?”

“這個還好,我也沒談過多少戀愛。”

“如果我問你,什么是愛情,你會怎么回答我呢?”

什么是愛情……難道吳文瀚被女友給甩了?

被忽然問到這個問題,葉開最先想到的是《項脊軒志》中的那一句,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或者另外一首古詩中的,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葉開也坐在了長椅上,認真的考慮起這個問題,吳文瀚問這個到底是想了解什么呢?或者是什么都不想了解,就想聽一聽自己的想法?

“我想這個問題,只有結過婚的人才能回答你吧,對我來說,愛情是很理想的,是梁山伯和祝英臺,是牛郎和織女。”

“我很喜歡梁家偉的電影。”吳文瀚笑著說,“其中有一句臺詞我很喜歡。”

葉開猜測道:“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對。”

葉開又收獲了一段故事。

吳文瀚的生活是枯燥乏味的,他的世界荒蕪人煙,破敗不堪,空氣中的溫度是冰冷的,氣氛也是,只有每天打開衣柜的時候能后看到不少顏色。

正因為這樣,他每天都換不同顏色的襯衫。

對吳文瀚來說,生活的壓力是非常沉重的,他只能靠著藥物和喝酒壓制,日復一日的生活在這對他來說荒無人煙的世界中。

忽然有一天,吳文瀚在酒吧里面遇見了自己的女朋友。

“她叫唐彩。”吳文瀚說到。

葉開注意到,吳文瀚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特別的溫柔,這種溫柔的來源不止是語氣的變化……而是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葉開覺得周圍的氣氛都開始變得溫暖。

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遠處的夜宵店紛紛開門,門外擺著的小桌也坐滿了食客,人聲鼎沸。

長椅的背后,路燈照耀著錢塘江,江水沒有了白天那樣洶涌的波濤,平靜得如同鏡面一樣,映射出路燈和天上的月亮。

吳文瀚說著他和唐彩相遇的時候。

“那時候的因為工作壓力,每天下班都要去酒吧喝兩杯,有一次,吧臺邊來了一位女生,我看了一眼,就看了那一眼,我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她手上拿著煙,但好像沒有帶打火機,我覺得這就是我的機會,于是我趕緊找了打火機,對她說,不介意的話,我這里有火。

我和她就這樣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