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庶女:王爺,我不嫁

執子之手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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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七月進屋后,便瞧見肖桐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她的那張木板床上,薄被滑落到床沿,一角被他的腿壓著,另一角垂在地面。品書網

她趕緊走過去,拾起被子,小心翼翼地為他重新蓋上。

肖桐無意識地伸手抓住被角,“咕咚”一個翻身,翻到床里頭,對著墻壁沉沉睡著。

褚七月微微一笑,心里柔軟了一下。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起身到桌前吹熄了昏暗的燈燭,摸到床前,和衣躺到床外,與肖桐保持了一點距離辶。

饒是如此,那濃烈的酒氣還是撲鼻而來。

閉著眼睛快要睡著了的時候,突然酒氣逼近,臉部觸到一股滾燙的熱氣,褚七月敏感地睜開眼,一偏頭,便發現肖桐滾到了自己身邊。

“小七……澌”

他喃喃喚了一聲,猿臂輕舒,將女子的身體攬入臂彎之內,下巴溫柔地在她頭頂的發絲間磨蹭了幾下,方才心滿意足。

褚七月雖是被她所不喜的酒氣所包圍,可這酒氣中夾雜的卻是她最愛的男人的體味,所以心情卻極其甜蜜。

被他緊緊摟住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生怕使肖桐感覺到難受。

這一夜,肖桐起來要了三次水,期間還吐了一次,褚七月心疼得不知怎么辦才好,恨不得為他受了這酒罪之苦。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起來,她華麗麗頂了個黑眼圈。

等她醒來的時候感覺雙眼上方有熱度傳來,什么東西正輕輕按壓著眼睛,很是舒服。

不由伸手攔了一下,借此睜開了雙眼。

一張放大的英俊臉龐正深深注視著她,嘴角含著淺笑:“醒了?”

“你在做什么?”

褚七月聲音微顯干澀地問。

“給你敷眼睛,減淡黑圈。”肖桐說這話時難得的俏皮語氣,寬大的食指指肚在她的眼周摩挲了下。

褚七月這才注意到他手中拿著的一個剝了殼的熟雞蛋,不由笑著爬了起來:“你也知道這個去黑眼圈?”

肖桐失笑:“我是大夫,好不好?”

褚七月吐吐舌,下床整理衣衫,昨晚和衣而睡,都有些皺了。

肖桐從后面幫助她披上外套,抱住她的腰,俯在她耳旁低低道:“小七兒,你的身體很虛弱啊。”

褚七月系腰帶的手一怔,而后苦笑道:“是啊,我正在努力養呢,肖大夫,你有什么好藥方嗎?”

肖桐沉吟片刻,道:“沒有效果最佳的藥方,卻有最適合的,小七的身體,我怎么能不盡心調養呢?”

說著,他的大手捏了捏褚七月不堪一握的腰肢,感嘆道:“太瘦了,這樣怎么能承受得住我的疼愛呢?”

突然的一句,令褚七月剎時紅韻滿臉,掙開他的懷抱,瞪了他一眼:“胡說什么!”

說完自顧自地去梳洗了。

肖桐站在原地哈哈大笑,眼角眉梢蕩漾著的卻是喜悅的亮光。

不得不說,他還真的期待起這一天來了。

上午,在褚七月這里用過早膳,大爺爺傳來消息,讓肖桐過去陪他們下棋練劍。

褚七月不放心,也要跟著去,肖桐便帶了她一起。

同樣的,肖桐在棋局上根本沒有承讓一手,兩個老頭子被殺得片甲不留,吹胡子瞪眼睛的,連褚莊主辦事時路過,看了他們的棋局也搖頭嘆氣。

褚七月一直坐在旁邊看,她對棋局不是很懂,看不出什么名堂,只看著兩位爺爺的臉色很不好看。

不由說道:“肖桐你這個晚輩怎么都不讓讓長輩呢?”

連她都快看不過去了。

肖桐爽朗一笑,說道:“愛棋之人都知道,棋是不能讓的,否則就是蔑視對手。”

大爺爺聽了這話,笑容立生,哈哈一笑,推掉了散局:“我們哥倆不是你的對手啊,難怪當得起‘公子風流’的名聲了!”

肖桐也厚臉皮地一笑,問道:“那不知我跟兩位爺爺提的事怎么樣了?”

大爺爺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褚七月,點頭道:“你能看得上我們家七月,那是七月的福氣,我們沒什么不好同意的,以后都是一家人,我們褚家的生意還得你照拂。”

褚七月一陣驚訝,肖桐說的那事該不會是……

她頓時有些坐立不安了,找了個由頭告辭,身后,傳來肖桐似笑非笑的聲音:“褚家這生意做得太大了,我怕是照拂不起呢。”

褚七月的心不由微微一沉。

兩位爺爺不知道會怎么回答呢?

畢竟,肖桐他們都心知肚明,褚家這生意根本就是如履薄冰,陰溝里開船——遲早會翻。

但若讓兩位爺爺轉行,家族去做別的生意,他們會愿意嗎?

爺爺愿意,父親呢?

思忖間,她看到褚綠荷院里一名腳程快的小廝跑了過去,不一會兒,肖桐從院子里出來,眼光四處搜尋著。

“桐。”

褚七月急忙迎上去,已看到那名小廝陪在肖桐身邊。

“陪我去大小姐的院子。”肖桐一臉平靜,沒有任何掩飾地說道,“大小姐生病了。”

褚七月心里當即不舒服起來,冷冷看了眼那小廝道:“這莊上又不是沒有大夫,桐是我的客人,怎么能讓他去看病?”

小廝是來請人的,不敢給褚七月臉色看,賠著笑解釋:“大夫都沒檢查出來,大夫人才想到肖公子的,特地讓我來請公子過去一躺。”

褚七月沒再說話,只是拉了肖桐的衣角,快走了幾步,見小廝沒跟上來,偷偷問:“剛才爺爺說什么了?”

肖桐含情凝睇地瞄向她,“你說呢?當然是要我娶你回去了。”

“別貧嘴,說真話!”褚七月白了他一眼。

肖桐笑意微斂,輕嘆了一聲:“你爺爺不愿放棄家族事業。”

“這……”

褚七月咬緊了唇。

“小七,不是我瞧不起他們,可這一行,到底不是什么正經生意,常在船邊走哪能不濕鞋?他們遇到什么變故,總會影響到你的心情,我不想看到這么一天。”

肖桐語重心長地說道。

這一刻,他的鳳眸內沒有任何嬉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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