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

128、杜靈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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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杜靈,這會兒見落云曦注意力在安三帆身上,剛才受到的屈辱涌上心頭,她強壓著羞怒的心情,猛然抬起右手,使勁吃奶的力氣朝落云曦對向自己的左臉扇去。大文學

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先出口氣再說丫!

反正只是名小倌,中山王好歹是她姐夫,不會將她怎么著!

掌風未到,她撲過去的身形一頓,纖細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腕扼住,落云曦輕輕易易抓住她的手腕,冷嘲一聲:“不自量力!”

手腕一揮,將杜靈拋了出去,杜靈的額側重重撞上桌角,她痛得伸手去摸,那里已然突起一塊紅腫,手一碰上就痛的鉆心。

她“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朝君瀾風爬去:“姐夫,姐夫!”

君瀾風很煩亂,一腳掙開她,冷冷道:“你當本王是聾子嗎?真是找苦受!你以為她是小倌嗎?隨便什么人都能受你這樣的侮辱?能如果你不姓杜,本王早將你從這二樓窗子扔下去了!”

最后一句,憎厭的口氣十分明顯。

杜靈一怔,不敢相信地抬頭:“姐夫,我只是隨口一說。”

落云曦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道:“隨口一說?杜小姐,那我還想告訴你,我來之前就聽說了,你表面是千金小姐,暗地里則是穆安府最有名的妓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媲”

杜靈渾身一僵,一張臉龐剎那間紫紅,渾身都在顫抖:“你,你肆意誹謗!”

落云曦厲聲喝道:“侮辱我就是隨口一說,侮辱你就是誹謗,你一雙眼睛長到狗眼里去了吧?”

杜靈哪里聽過這樣歹毒的侮辱,嗚嗚哭了起來,不顧君瀾風在場,叫道:“抓起來,將她抓起來!”

君瀾風一揮衣袖,冷聲道:“將她帶走!”

兩名暗衛飄下,一左一右挾住杜靈的手臂,風一般離開了平安樓。

遠處,依稀聽得一聲斷斷續續的“姐夫”。

落云曦看了眼君瀾風,面無表情地說道:“人家都叫你姐夫了,還這么無情,這聲姐夫,白叫了!”

君瀾風一臉苦楚,丫頭,他這是幫著她好不好?反倒落得里外不是人……好吧,他心里也不喜歡這稱呼,如果說,從前是以為自己與杜晴煙必要結成夫婦,哪怕沒有感情,對杜靈的稱呼并不在意,可現在,他很介意,十分介意!

君瀾風一出手,杜靈帶來的的侍衛們誰敢動手?一個個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那名青年與綠衣女子見狀況不對,也趕緊告辭。

落云曦轉眼看向也想開溜的安三帆,淡淡說道:“安公子,你到底付不付唱曲的錢?如果不付,還有一種解決辦法。”

安三帆偷偷覷了一眼君瀾風,后者臉色鐵青。

他急忙問道:“還有什么解決辦法?”

落云曦如挑豬肉似的眼光在他臉上一掃而下,嘴角掛起陰森的笑:“一雙腿,一對臂膀,一副招子,你選一個。大文學”

這種江湖黑話,安三帆起初沒聽明白,可落云曦涼涼的視線在他胳膊和腿上打量時,他立即覺得渾身冷嗖嗖的,也反應過來了。

這是想要他殘廢啊!想想器官從身上剝離的痛苦,他咽了口唾沫:“不行!”

安三帆還想說些什么,君瀾風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眼光與落云曦一樣,挑豬肉地打量他,贊同地說道:“本王覺得后面一種辦法更好。”

安三帆身體一僵,又聽著落云曦冷沉的聲音說道:“好是好,不過這家伙長年喝酒,一對招子有些混濁,胳膊和腿也細的跟柴似的。”

君瀾風眼角微揚,沉聲道:“但本王聽說過,喝酒的人,心臟被酒氣熏染,可是治病的良藥。”

落云曦見他說的認真,忍住笑,側頭問道:“真的?”一面說,毒辣的眼光一面在安三帆心窩窩處打轉轉。

安三帆強自鎮定著,一動沒動。

君瀾風右腕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出現在右手,上前一步,他漫不經心道:“你是大夫,比我更了解人體結構,知道怎么完整地取下一個人的心臟嗎?”

落云曦“嗯”了一聲,接過他手里的刀,往上一拋,匕首在空中飛速翻著跟頭,又穩穩落回她的指尖,她獰笑一聲,朝安三帆走來。

見到落云曦竟然有這樣一副玩刀的本事,又加上中山王向來狠厲的名聲,安三帆再也支持不住了,雙腿一軟,“撲通”跪倒,聲音顫抖:“王,王爺,我平時不怎么喝酒的。這位少年,請你刀下留人!欠,欠你的銀子,我這就讓人回府去要。”

他可是聽說過的,夜都有權貴以殺人取樂,所以,他絲毫不懷疑剛才君瀾風的話。

此時此刻,落云曦雖是書童打扮,可在安三帆眼里已是無比高大了。

哪有這樣狡詐兇狠、出手利落的書童?中山王那樣清冷高傲的人,他在穆安府這么多年,與杜靈如此交好,也從沒見過一面的男人,居然也會跟這少年一臉熟識地談話,而這少年見了中山王也無一絲畏懼,只怕,這小少年根本就是哪個大家族中跑出來尋找取樂點子的豪門公子!

想歸想,他知道,今天只有認栽!

落云曦見手中這柄匕首小巧精致,弧度恰好,刀身雪亮無劃痕,她不由很是喜愛,把玩一番,“刷”地甩出,匕首筆直地從安三帆頭頂飛過,安三帆唬得身子一癱,軟倒在地,風聲呼呼自耳際刮過,匕首又自己飛了回來,落云曦穩穩接住。

君瀾風看的大為震撼,高叫一聲“好手法”,滿眼驚訝地看向落云曦:“曦兒這一手好本事也是九曲指教的嗎?”

落云曦含糊地點頭。

君瀾風心中思潮百起,脫口道:“這匕首送與你吧。大文學”

落云曦先是一怔,而后得體一笑,說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王爺!”她看向趴在地上的安三帆,鼻尖傳來一絲腥味。

君瀾風已拉著她的袖子退出房門,落云曦看向在地上顫抖的安三帆,很是無語。

這家伙竟然大小便失禁了嗎?

“去,將銀票取來。”落云曦站在廊上叫道。

“是,是。”安三帆努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說道,“我這就回去拿。”

落云曦不怕他跑,有中山王在,安家有幾個膽子敢得罪他們?

半個時辰后,安家老爺領著兒子,親自駕車來到平安樓。

兒子沒說錯,這位書童打扮的人果然與中山王熟識,此時,一行人正在包廂里喝茶。

安老爺進來時,安三帆在身后輕扯他的衣袖,低聲道:“屏風這邊第三個。”

安老爺是穆安府的師爺,見過不少人物,有幸跟著府尹接待過中山王,二皇子,他卻只從畫像上看到過。

當下根本不敢去看安三帆指的那個書童,進來就顫巍巍跪下:“老臣見過中山王,見過二皇子!”

端木離坐在椅子上,墨發柔順地貼在后腦勺,俊美的臉頰有一絲陰云,眼窩處投射著大片陰影,他這段時日,心情并不好,當即淡淡嘲道:“你倒有眼力。”

安老爺不敢多說話,頭也不敢抬。

氣氛凝重時,落云曦開口說道:“安老爺,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安少爺請我唱曲,一千兩一首,我唱過了,該付錢了。”

安老爺額頭冷汗直流,笑道:“我家兒子不懂事,整天瞎混,他說的話,你們當個屁就行了。”

落云曦失笑,聲音卻冷了一度:“他說的話可以當屁,我唱出的曲子,也能當屁不成?”

君瀾風與端木離都不禁朝落云曦看了一眼,雖然她這一句有些粗俗,可聽起來卻不突兀。

安老爺一時不知道這位書童到底是什么人,不敢隨便接話,汗流得更厲害了。

君瀾風緩緩說道:“現銀交易,天經地義,你身為穆安府師爺,也想賴人銀子不成?”

安老爺心頭那個啊,苦澀道:“是,老臣并沒想賴銀子,已經將一千兩銀票帶了過來,請幾位爺過目。”

落云曦看了眼銀票,并沒錯誤,收回懷里。

安老爺趁機進言:“為表示對帆兒無禮的歉意,老臣想要請王爺和殿下赴安府用膳,我與夫人向這位小少爺賠禮道歉。”

君瀾風與端木離都不說話,將主動權交與落云曦。

落云曦優雅起身,聲音清脆:“他并沒有做錯什么,他付錢,我唱曲,公平交易,誰也不欠誰,所以你的飯局,我們就不去了。但如果你兒子還想聽我唱一首的話,我不介意再唱一曲。”

“不要了不要了!”安老爺嚇出一身汗,一千兩一首的曲子,他可聽不起!

“這就行了。”落云曦見他害怕的樣子,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輕叩桌面,說道,“走吧!”

她第一個邁出包廂。

安老爺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心頭大驚。

這小書童可不是一般人!連中山王和二殿下在他面前都讓了半步,出房都乖乖跟在他身后,這要是什么身份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一千兩買個平安,值了。

杜家別莊,位于穆安府幽靜的西巷,四周種植了不少綠色植物,空氣清新,環境幽雅,確實是個養病的好地方。

君瀾風與端木離一同進莊,拜見顏國公。

原來,杜晴煙的父親是名滿天下的杜大學士,杜大學士公務繁忙,居住在京城,母親長年陪伴在穆安府。而其母,也就是杜大學士名媒正娶的夫人,是顏國公的庶女顏容嬌,雖是庶女,但在顏國公嫡女死后,成了顏家四世三房唯一的千金,所以身份并不同于其他府的庶女一般低微。

加上,她嫁給杜大學士為正妻,生出來的自然是身份尊貴的嫡小姐,而杜晴煙自幼便才貌雙全,有天夜第一才女的名聲,相較于其母,她更受顏國公的喜愛。

為了更好地看顧杜晴煙,顏國公一早就搬到穆安府,在杜家別莊旁邊建了座莊園,與杜莊打通,閑居在此。

杜晴煙受顏家最有權威的人寵愛,顏家其他人對她更好,幾近于討好,各種名貴的藥材全往這里送。

顏國公居住的院落很是僻靜,周圍并非沒有下人,兩列小廝侍女婆子侍立在院子內外,家教極好,一絲咳嗽聲都不發出。

落云曦遠遠瞧了,心頭暗贊。

這就是世家了嗎?

不說一進莊,入目的便是一派大氣雄渾的場景,就算是別莊,也建得極為雄偉,一路遇到的仆人更是個個斂步輕聲,姿態落落大方,禮儀十分到位,不卑不亢。

相比之下,落家小橋流水的秀雅絲毫沒有這樣的底蘊。

顏國公會見中山王和二皇子,過了會兒,又將九曲指叫了進去,落云曦暗想,這里大約沒有她一個藥童的事了,便信步在別莊逛起來。

莊內有一座石橋,如長虹般架在后園流水之上,落云曦走上去后,迎面過來一行人。

看見為首的女子,她輕皺柳眉,而杜靈,也發現了她。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時候的場景了。

額頭綁著白紗布的杜靈看到她,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大喝道:“將他抓起來!”

身后一名侍女低低道:“他是神醫帶來的人。”

這名侍女剛才也在迎接之中,故而知曉。

“管他是誰,抓過來!你們不敢抓?好,是不聽我的話了嗎?”杜靈雙眼染上一片血紅。

那名侍女沉吟道:“小姐,就是他傷的你嗎?如果你想要報仇,奴婢倒有一個好辦法。”

“什么好辦法?”杜靈氣勢洶洶地問,仿佛她要拿不出好辦法,就要將她問罪。

侍女低低道:“橋下不是有一盆鳳尾蕉嗎?”

杜靈眸光一縮:“那是外公最喜歡的。”

“是啊,如果摘了一根鳳尾蕉的枝葉,你想,國公大人能饒過他嗎?”侍女循循善誘。

杜靈也不笨,想了片刻,后背有些發寒道:“你是說,我們去摘了鳳尾蕉,然后栽贓陷害?”

“小姐英明。”侍女夸贊道。

“可是……誰敢去摘?”杜靈往后掃了一眼,這些帶過來的婆子小廝,似乎膽子都不大。

“奴婢愿去為您冒這個險。”侍女趁機提出要求,“奴婢年紀大了,想要出去尋個人嫁了……”

杜靈果斷點頭:“行,做完這事,我依你便是。”

侍女快步朝落云曦走來,落云曦正倚在橋上,看腳下河水里的幾尾金魚嬉戲,陽光,從背后灑下,照得水面一片透亮。

遇到敵人退讓,并不是她的作風。

那侍女在靠近橋的時候,蹲下身,一把扯下鳳尾蕉的一根綠枝,枝兩旁如銀針似的密葉刺破她的手指,鮮血滴出,她也顧不上了,手腳極快地將蕉葉拋向落云曦,驚叫著往后退:“啊!來人!有人摘鳳尾蕉了!”

杜靈一干人看的倒吸冷氣,一個個臉上出現驚恐到極度的表情。

落云曦看著這些下人亂成一團,瞧瞧地上的蕉葉,嘴角勾起冷笑。

這盆鳳尾蕉是從海外引進來的,當年異國王子過來,送了這三盆珍貴的鳳尾蕉給當時新登基的皇帝,皇帝一直傾慕顏國公的嫡長女——天夜三大美人之一的顏容傾,便將三盆鳳尾蕉全送給了她。

后來,這三盆鳳尾蕉只活下來一盆,顏容傾死后,顏國公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盆鳳尾蕉保住,自此之后,這盆鳳尾蕉已經不止是花了,更成了他思念女兒的象征。

每日,顏國公都會將鳳尾蕉搬到橋下曬曬太陽,由于合府人都知道這盆花的名貴,從來沒人敢走近它三尺之內,所以,漸漸的,顏國公也不要求養花人必須守著它。

而現在,鳳尾蕉居然被人折斷了!

雖然是檀香干的,并且陷害到那小藥童身上,可是,眾人在看到如此被保護的花木受到傷害時,內心都情不自禁地顫栗起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