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狂妃,廢物三小姐

88、擔心你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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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興地跳起腳來,似乎馬上就要強行闖進來。大文學

落云曦一番話給他潑下冷水:“能不能出息點,否則我不認你做我的師父!”

九曲指頓時苦下臉,正要說什么,突然,小小的眼眸一瞇,說道:“呀,有人來了,曦兒啊,你好好照顧自己啊,以你的本事,這些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啊,不過本仙還是要給你一些毒藥,有人敢咬你就毒死他們!本仙走了啊。”

說完他的身形就消失在原地了,一個小白包掉在牢里地面上。

落云曦嘴角含笑,將白包揀起來放在懷里。

果然,有腳步聲響起媲。

宗人府的地牢口有著花崗石鋪就的幾十階臺階,烏黑的官靴踩在階上,發出沉重的悶響聲,四周燭火搖曳,并沒有獄卒過來,顯然是打過招呼了。

昏黃中,男子頎長的身姿一步步靠近,端木哲伸手握緊欄桿,無奈道:“曦兒,你下手太狠了,落夫人驗過了,落飛穎身上全都是傷。”

落云曦坐在床上,看著他英姿勃發的臉龐籠罩著一層陰郁,反問道:“我下手狠?我給她的不過是皮外傷,但她給我的卻是心理的創傷!”

"心理的創傷?"端木哲低了聲音喃喃。

"是啊,"落云曦站起身,一步步逼向牢門,"你與我的關系,她可知道?"

"一點。"

"明知道你我如此,她還來搶我的男人,她給我的不是心理傷是什么?你就這樣看著她對我下手嗎?"落云曦冷冷看著他。

端木哲聽到那句"我的男人"后臉色明顯好了很多,說道:"曦兒,因為她并不知道我們現在還聯系。"

是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

"那你為何不讓她知道?"落云曦犀利地反問,"你怕她知道我們關系后,會離開你?"

端木哲面色微沉:"胡說!曦兒,有些事情我現在不好跟你解釋,但你要相信,我心里只有你。"

見落云曦一臉譏諷,端木哲生怕她說出更多傷人的話來,急忙道:"你先在這安心歇著,一點事都不會有的,我現在進宮求父皇。"

落云曦不置可否,端木哲離開后,她便坐在床上研究那張手帕。

三姨娘的意思,這帕子給顏府尹一看,必是能保命的。

也許,她想要知道的東西,就跟這張帕子有著某種關系,當下,她站起來,高聲叫道:“來人!”

一名獄卒應聲過來,客氣地問道:“落小姐,有什么吩咐?”

別的事他不知道,但六皇子和十二皇子都給了他打賞,這一片的兄弟們都接了賞銀,對這位在押的落小姐自然無比尊敬。

“我想見顏府尹。”落云曦隔著鐵門,淡定地說道。

獄卒一呆:“顏府尹?這個……怕是我們做不了主啊。大文學”

“我一定要見他。”落云曦聲音沒有任何波動。

從來沒有看到一名女子被關在宗人府還能如此淡定,都是哭哭啼啼的,獄卒不禁點下頭:“好,我去通知頭兒,給你報上去。”

獄卒沒行多遠便看到了獄頭,將這事說了。

獄頭是年干練的中年男子,沉吟半晌,開口道:“凡事得按照規矩來,暫時壓下來,三天后提審吧。”

獄卒“嗯”了一聲,回來告訴落云曦,卻只說顏大人進宮去了。

落云曦并不相信,可也不打算說什么,真要離開這牢房,她有的是辦法。她掏出九曲指給她的小白布包打開,里面赫然是一些淡綠色的粉末。

放在鼻前嗅了嗅,一些熟悉的記憶涌了上來,她努力回憶著這毒藥的成分。

過了會兒,獄卒來送飯菜,她才想到必是晚上了,拿銀針試了毒,確定安全后吃了起來。端木哲大概打過招呼,飯菜做得很軟,不過她也只吃了幾口,便躺到床上休息。

幸虧現在是夏天,天氣炎熱,床上鋪就的是一張草席,而不是被褥,躺下就能睡,只是蚊蟲有些多。

落云曦便沒睡著,一直瞇著,不時伸手驅趕蚊子,這點可真煩人吶。

突然間,她感覺有腳步聲朝這邊靠近,落云曦倏然睜開雙眼,昏黃的燈光自鐵門縫內灑將進來,她聽見有人拿鑰匙開鎖,聲音在靜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她悄無聲息地爬起來,將布包握在手中,走到墻角站立。

不一會兒,有微弱的腳步聲進來,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線:“落云曦,你死到哪里去了?”

來的是中山王。

落云曦緩緩松了口氣,自墻角的黑暗中走出來,臉色很不好看:“你又嚇我。”

聽到她的聲音,中山王摸了過來,拐角處很黑,但站得近了,也能看到對方模模糊糊的五官。

“誰嚇你了,我走路不是都放出聲音來了嗎?”中山王高大的身子在她面前停住,深遂的鳳眸盯緊了她,“我平時走路可都沒有聲音的,就是怕嚇到你,你跟我想象的膽子一樣小。”

落云曦知道這個男人神出鬼沒慣了,皺皺眉頭道:“你拿到了鑰匙?”

“不是。”中山王揚了揚手里鐵絲狀的東西。

如果不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也不會用這種東西,直接將鎖捏斷就行了。

落云曦的鳳眸在暗處彎了起來:“原來你也會這種梁上君子的勾當。”

“那是當然,也不瞧瞧我是誰?”中山王笑容很是得意。

“你不是說不救我,讓我好自為之嗎?怎么會過來?”落云曦撇撇嘴,靠著墻沒動。

中山王輕哼一聲:“我可沒說救你。”

“那你來干什么?”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死。大文學”

落云曦被他的話震驚到了,冷笑道:“現在看到了,我活得好好的。”

中山王笑起來:“是啊,你活得好好的,真是找死都沒死掉,你可真是命大。”

落云曦咬牙切齒:“可是,我怕會被蚊子咬死,這下,你陪著我死吧。”

一個人被蚊子咬,不如兩個人被咬,說不定人家中山王皮細肉嫩的,蚊子只會咬他一個人。

想到這,她心情很好地揚起唇。

中山王低低笑道:“行啊,不過我們現在站的地方似乎是蚊子窩呢!”

他說著,不動聲色地站離她一大步。

落云曦蹙蹙眉,聽到耳邊“嗡嗡”兩聲,一只討人厭的蚊子飛了過來,她看也不看,一揮手,準確迅速地捏住蚊子,松手放開它的尸體。

在熱帶森林訓練時,食人蚊都見過,這種小蚊子算不了什么,只是飛來飛去擾她睡眠當真很煩。

中山王笑了笑,過去關上鐵門里面密不透風的那一層,頓時將外間的燭光隔了起來,他夜視能力極好,緩緩走到床旁坐下,眸光灼灼:“我說吧,你穿亮一點的衣服真好看,連蚊子都被你吸引了。”

她穿著這一身玉白荷綠的衣衫,當真是驚艷無比,比他想象的還要漂亮得多!

落云曦沉著臉過來,不答反問:“你身上搽了什么?”

中山王微微一笑:“是啊,我搽了防蚊叮咬的藥,不過出來得匆忙,忘了給你拿一支。”

落云曦皺皺眉頭,突然沖過來,伸手在他胳膊上使勁一擰。

中山王眼角輕抽,也沒抽手,任她擰揪:“傻丫頭,你就這么記仇?我那不是幫你嗎?再說了,我在你手臂上用的是巧勁,痛過后你還痛嗎?”

痛倒只是那會兒感到一下,后來就再沒感覺了,只是那青紫色的痕跡實在太觸目驚心,難怪她看到都嚇一跳,看來這力氣使得確實巧。

說是這么說,中山王的眸光還是不禁劃過一絲心疼,反手將她的衣袖擄了起來,溫聲道:“瞧,沒有了?”

落云曦低頭一看,手肘處果然白白凈凈的,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她咬牙道:“痛過了,不代表沒痛過,憑什么我要陪落飛穎痛啊!”

“唉,事急從權,本王看那個第一美人很不順眼,自然要她也受點世人的口水了。”中山王有些委屈地說道。相信此事一過,落飛穎的名聲必會受到極大的影響。見落云曦仍是不開懷,他將手臂伸過去:“你掐你掐。”

說著,他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頓時呈現一片青紫色,落云曦目瞪口呆,中山王又默默轉過身。

忽然,她就聞到一陣雞湯的濃濃香味,回頭一看,中山王手中拿了一個小巧的夜明珠,光芒雪亮,照出草席中間的大食盒,里面一只銀盞,盛著色香味俱全的雞湯,旁邊是一碗米粥。

落云曦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拿。

“嗯?”中山王攔住她,“貪吃鬼!”

落云曦臉一紅,她哪里貪吃了,晚間只吃幾口飯,畢竟這里的飯菜再好,也比不得落府的。

中山王將米粥和雞湯端出來,兩手分別捧著,說道:“喏,這米粥放了幾種食材,都是養胃的,但晚上不易吃多,我只給你盛了半碗,雞湯是暖胃的,也只許喝半盞。”

“行了,給我!”落云曦去端米粥。

中山王遞給她,囑咐道:“慢慢喝,別搶。”

落云曦自然也愛惜自己的胃,拿起勺子慢慢舀起來,入齒清香,比在云閣喝過的養胃粥還要好喝,她贊了一聲。

中山王的眉眼都染起笑來,待她喝完,柔聲說道:“我喂你喝雞湯。”

落云曦黑了臉:“誰要你喂!”

中山王卻不依不撓,舀了一勺湯,以誘哄的語氣說道:“你不喝我喝了哦。”說完朝自己嘴里送去。

……這不是大人跟小孩子玩的把戲嗎?

“等等!”落云曦承認,她現在很想嘗到這雞湯的味道,中山王若是喝了,她可就喝不了了。

“我自己來!”她咬緊唇說道。

“那算了,還是我喝吧。我也正好餓了。”中山王又準備去喝。

“你作死吧!”落云曦氣得罵了一聲,伸手去搶他的碗。

無奈中山王絲毫不讓,躲閃之際還能將小碗握得緊緊的,半滴雞湯都沒泄出來。

“算了,你喝吧!”落云曦停下手,不為三斗米折腰!她該死的差點為了一碗雞湯拋下臉面,頓時惱得轉過身子。

中山王下了床,繞到她跟前,細細看了下她的臉色,低低道:“我錯了,我不跟你搶了。”

將雞湯送到她手上。

落云曦道:“我不想喝了,這會兒沒心情了。”

中山王蹲下健碩的身子,鳳眸與她的眼光平行,低聲下氣道:“好了,你喝吧,我求你喝了吧。”

落云曦見他如此,忍不住“撲哧”一聲笑,接過小碗,道:“我勉為其難。”

中山王嘴角揚起笑來,伸手去收拾盛米粥的碗和食盒。

外間響起腳步聲,傳來獄卒疑問的聲音:“落小姐,剛什么聲音?”

落云曦答道:“我在背書呢,怎么,顏大人要見我了?”

“沒有沒有。”獄卒搖頭,“不早了,你歇息吧。”說著退去。

喝完雞湯,落云曦躺在床上想要睡覺了,便趕中山王走。

中山王坐在床這頭,提醒她道:“沒良心的丫頭,我剛忘了跟你說,我搽的防蚊藥很有效,離我很近也不會被蚊子咬到,不信你到我身邊來。”

落云曦恨恨道:“你存的什么心思?”

中山王一臉無辜:“我沒有什么心思啊,我擔心你怕黑,在這將就睡一晚上吧。”他將雙腿拿了上來,靠在了床的這一頭。

“我不怕黑!”

“唉,牢房跟外頭不一樣啊。”中山王嘆口氣。

落云曦反問他:“可你睡在那一頭,蚊子不全被趕到我這邊來了嗎?”

中山王“嗯”了一聲:“是啊,所以你到我身邊來睡吧。”

“你存心的!”落云曦指控道。

“我不是存心的,我是故意的。”中山王拖長了音調。

落云曦沉默不語,中山王也不說話,牢房內陷入寂靜,只聽見落云曦捏死蚊子的聲音,一聲接一聲。

中山王雙手交叉,墊在后腦勺,靠在略微潮濕的床頭。

落云曦并非受不了蚊子,而是看著中山王悠閑無事,她心中就來氣,從床上坐起來,雙手雙腳并用朝中山王爬過來。

中山王偷偷斜眼一看,嘴角笑意加深。

落云曦爬過來,伸手便摸到他藏青色長衫的腰帶處,一用力,便將系了活結的腰帶打開,然后去解他的衣扣。

中山王驚得握住她的手,顫聲道:“你做什么?”

落云曦不管不顧,跪在他身上,一只腿壓住他的長腿,不許他動,兩只小手輕靈地解他的衣扣,嘴里還說道:“不許動!”

這個姿勢實在曖昧了點,這個動作實在挑逗了些,中山王禁不住面紅耳赤,去攔阻她,聲音發抖:“別,別這樣……”

落云曦雙手一拉,中山王的外衫便被她剝了下來,中山王感覺渾身都躁熱起來,看著面前的女子,心尖都在顫抖,坐起來去攔她,大腦發暈:“曦兒……”

連稱呼都變了。

他突然好怕,怕自己控制不住,此刻,就想將她緊緊摟住。

“滾你的!我只是要你的衣服!”落云曦裹住他的長衫跑到床的另一頭睡下。

落云曦舒了口氣,如果不是為了防蚊子,她才不會裹這匹狼的衣服呢!這衣服上明顯有著防蚊藥的清香,這么一躺下,果然沒蚊子來了。

僅著一身薄襯衣的中山王一時難以從激動中平靜過來,無語地看著落云曦。

一晚到天亮,無話。

中山王的外衫上透著藥香,還有一股淡淡的成熟男子特有的氣息,可能是沐浴沒多久,還夾雜著清淺的皂香味,所以落云曦倒沒怎么排斥,一覺睡得很香。

次日早晨,是被鐵門的聲響吵醒的。

獄卒推開鐵門內層,將早膳放到門內側板上說道:“落小姐,早膳來了。”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