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次拔刀

第五百七十二章 能屈能伸

“轟!”

就在魏嬰的手下們準備動手時……

沈侯白未曾有反應,因為在此之前,姬無雙先動手了,只見此時的她,隨著她五劫帝級的罡氣宣泄出來,剛剛舉起手中武器,魏嬰的這些手下,立刻便被姬無雙的罡氣給壓的跪倒在了地上……

連續的跪地聲下,‘啊’,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只因這些魏嬰的手下,因為不堪姬無雙五劫的帝級罡氣,跪下的同時直接膝蓋成了粉末。

但是還是得說,姬無雙仁慈了,因為換成是沈侯白的話,那可就不是跪碎膝蓋這么簡單了,怕是腦袋都早已搬家。

并且,姬無雙也沒有使用自己的帝威,因為帝威的覆蓋面更廣,一旦使用勢必會造成無辜的人受傷,而這是姬無雙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她只是釋放了自己的罡氣。

“帝……帝級。”

胭脂店外,一名路過看熱鬧的固陽武者,隨著姬無雙釋放出她的帝級罡氣,這名固陽級的武者立刻便驚呼了起來。

不同于封王,封侯……

雖然封王,封侯在現在的沈侯白眼里,也和螻蟻沒有什么區別,但封王,封侯在普通人的眼里,那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所以平日里還是有機會接觸到帝級的。

但封侯級以下的就不同了,除了少數天才,別說固陽級,就是一些封侯級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上一面帝級的機會,就好比一個小地方的所長,突然有一天得到了國家‘總’理的接見……

哪怕這名固陽級的武者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大乾的國都,想要看到楊玄機一面,那都是難如登天,所以這會兒,在這胭脂店里,突然出現一名帝級,瞬間……聽到武者叫喊后,店鋪外便涌來了一群人。

有的是為了看熱鬧,但更多的是想得到一次機遇,萬一店里的帝級看到自己,然后覺得自己是天縱奇才,說不定就收自己為徒了,到時候還不飛上枝頭變鳳凰。

“請問,是哪位帝尊降臨大乾……”

隨著姬無雙釋放出自己的帝級罡氣,還沒有一分鐘……店鋪外便趕來了一行大乾的守衛,而領頭的……不知該說巧合還是什么,正是楊玄機的第一心腹,太師李希。

“李希……李希救我。”

看到來人是大乾的大師李希,魏嬰立刻便像是找到了‘大腿’,忙不迭的跑到了李希的身旁,想要李希搭救他。

李希步入店鋪內,首先看到的是此刻身上帝級罡氣涌現的姬無雙……

看到姬無雙的時候,李希愣了一下,他似乎在哪見過這張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但是……隨著他看到姬無雙的身旁,此刻正環住姬無雙蠻腰的沈侯白。

瞬間,李希的一張老臉在這個漲紅了起來,接著,二話不說,‘撲通’一聲,李希跪倒在了地上,然后作揖道:“大乾太師李希,見過帝君。”

看著跪下的李希,沈侯白面露冰冷道:“你認識嗎?”

“認識,認識。”李希不敢怠慢,幾乎是立刻就回應了沈侯白的問詢。

“李希,你……你這是在干什么?”魏嬰對著跪在地上的李希問道。

問歸問,但透過李希對沈侯白的態度,魏嬰心里其實已經有些眉目了,他可能惹了不該惹的人。

‘噠’,走到李希的面前……

李希已經不在作揖,而是整個腦袋都貼到了地面上,要知道他可是大乾的太師,皇帝楊玄機的第一心腹,除了楊玄機,還有誰讓他如此卑微?

一時間,在場的人紛紛猜測起了沈侯白的身份。

居高臨下,看著已經腦門貼地的李希,沈侯白說道:“你去告訴他爹,他兒子可威風了,竟然當著我的面威脅我,還要讓我娘子陪他去見楊玄機。”

“這……有這等事?”李希貼地的腦袋,一雙眼睛已經瞪的和銅鈴似的,只因他有些不解,魏嬰怎么說也是魏帝的兒子,難道就沒有在魏帝那見過沈侯白的畫像什么的?

在李希看來,眼前的世界,作為魏帝的兒子,誰都可以惹,唯獨不能惹的只有沈侯白,當然……不僅僅是魏嬰,其實誰都一樣。

沈侯白并沒有回應李希,他已經牽著姬無雙的手走出了店鋪。

當沈侯白走后,李希并沒有起身,而是等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幾名李希的手下上前攙起他,他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那人已經走了?”起身前,李希還不忘問一下。

“走了大人。”

隨著李希站起來,他的手下們這才發現,李希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甚至前胸也因為汗水的緣故而濕了一片。

李希看向了此刻流露出一臉困惑的魏嬰,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說道:“魏嬰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啊?”

聽到李希的話,魏嬰臉上的困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慌。

“李希,何出此言,難道他要殺了我?”魏嬰問道。

“他殺你?”

李希搖了搖頭,然后露出一抹無語的同時說道:“不等他殺你,你父皇可能就先摘了你的頭去向他賠罪了。”

“什么?”

“這怎么可能!”

“我父皇最疼我了,他怎么可能殺我?”魏嬰不信邪的說道。

“別人可能是這樣,但你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父皇,在他面前也得夾著尾巴做人,稍有不慎,都可能被殺了,如此……魏嬰公子,你覺得你比的上你父皇嗎?”

魏嬰沒有回應,因為他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得罪的人是誰,所以猜到的這一刻,魏嬰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并且雙眼呈現出了渙散之色。

片刻后……

魏帝所在的宅院。

沈侯白的話,李希怎么可能不帶到,所以一出胭脂店,李希便來到了魏帝的宅院,然后將沈侯白的話如實的告訴了魏帝。

然后……

魏帝的一張臉立刻就鐵青了起來。

“父皇,救……救救孩兒,孩兒……孩兒我不想死。”魏嬰也回來了,然后跪在魏帝的面前,哭哭啼啼,猶如一個女兒家似的。

也難怪……自知要死了,誰還在乎了其他。

“救……怎么救?”

“你來教教我?”魏帝看著此刻抱著自己一條腿的兒子說道。

“您……您給我去求求情?”

“讓他……讓他放我一馬?”魏嬰也是豁出去了。

“求情,哈哈哈,我的面子這么大嗎?”

此刻,魏帝心里也是苦,平日里他胡作非為惹了事,他倒是可以擺平,但現在惹到了沈侯白的頭上去,竟然還想占有人家的妻子,這讓他怎么去擺平,說不定因為這小子,自己都得搭進去,畢竟曾經他與沈侯白有過一段不愉快,這要是讓沈侯白不悅,新賬老賬一起算,那真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砰。”

魏帝怎么說也是一代梟雄,所以直接一腳將魏嬰踹了開,然后喝道:“來人。”

話音未落,宅院外,兩名封王級的守衛步入了屋內。

“陛下有何吩咐。”

聞言,魏帝完全不念父子之情的說道:“把魏嬰拉出去砍了,然后將頭顱交給李希……”

說到這里,魏帝看向了李希,然后又道:“李希,請幫我把這孽畜的頭顱交給沈侯白,就說是我教子無方,生出了這個孽畜,倘若他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我可以做的,我一定做。”

聽到魏帝決絕的話語,魏嬰的臉已經失去了血色,但因為求生本能,他哭哭啼啼中爬到了也在屋中的南魏帝面前,然后喊道:“叔父,叔父,救救侄兒吧,救救……”

魏嬰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發現南魏帝已經撇過了腦袋,顯然……他并不想幫自己,又或者他也幫不了。

亦就在這時,兩名封王守衛,一人一只手將魏嬰架出了屋子……

“父皇,父皇,父皇……”

可惜,即使他喊破了嗓子,魏帝也沒有一絲動搖……

一刻鐘后,李希帶著魏嬰的頭顱離開了魏帝的府邸。

不得不說,魏帝是真的能屈能伸,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殺起來也絲毫不手軟。

片刻后,李希提著魏嬰的頭顱找到了沈侯白。

看著李希手里提著的包裹著魏嬰頭顱的紅綢,看著紅綢下那還在不斷滴落的鮮血,沈侯白不由得玩味道:“魏帝那老東西,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連自己的兒子都下的起手。”

“那……帝君,這顆頭顱要如何處理?”李希問道。

“扔了,難道還要拿來做紀念嗎?”沈侯白語氣冰冷道。

“是。”

李希將魏嬰的人頭交給了自己的手下,然后又道:“帝君,我皇知帝君來了以后,已經給帝君安排了住處,帝君如果累了的話,小人立刻帶帝君前去休息。”

聞言,沈侯白朝著身旁的姬無雙看了一眼,然后問道:“累了嗎?”

“累到是不累,不過去休息一下也無妨。”姬無雙挽著沈侯白的手臂道。

“帶路吧。”聽到姬無雙的話,沈侯白便示意李希帶路。

隨即,李希便側身一站,然后伸出手臂往自己的身側一引道:“帝君請這邊走。”

另一邊,位于帝宮的養心殿內……

楊玄機已經收到了李希派人送來的口信,然后喃喃說道:“竟然要沈侯白的老婆陪他來看我,這些個紈绔子弟,還真有意思。”

“不過……這年頭居然還有不認識沈侯白的?”

“這也沒有什么稀奇的,畢竟真正見過沈侯白的其實也沒多少人。”

楊玄機的養心殿,除了楊玄機的幾名貼身侍女外,還有一男一女,而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受到了楊玄機邀請,前來參加他婚禮的楚云和秦心。

作為一名九劫帝級,除了無敵級,楊玄機已經算是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所以除了沈侯白敢不賣他面子,其他的人……包括楚云,多多少少都要給楊玄機面子,所以哪怕心里并不想來,走個過場也得來。

也因此,一經來到大乾,楚云便直奔到了楊玄機這兒,而不像沈侯白,來了也沒有立刻來見楊玄機……

“呵呵。”聽到楚云的話,楊玄機笑了笑。

然后,他朝著身后站著的一名侍女道:“熏兒,傳朕口諭,告訴那些大臣,官員,在我大婚的這段時間里,讓他們好好看住自家的二世祖,倘若這些二世祖惹出什么麻煩,連他們……一并誅連。”

“是,奴婢立刻就去。”

聽到楊玄機的話,被喚作熏兒的侍女朝著楊玄機欠了欠身,然后便后退著離開了楊玄機的養心殿。

當侍女熏兒離開養心殿后,楊玄機便又看向了楚云,然后又道:“楚兄,你們夫婦也累了吧。”

“龍兒,帶楚帝夫婦前往云心殿休息。”

聞言,被楊玄機喚作龍兒侍女便來到了楚云的面前,然后欠身道:“帝君,夫人請跟奴婢來。”

“那我們夫婦就去休息了。”

片刻后,楚云便和秦心在龍兒帶領下來到了云心殿。

“相公,你不是還有事和楊玄機說嗎?”

“怎么沒說就走了。”

秦心一邊給楚云寬衣,一邊問道。

“他都下逐客令了,我若不走,豈不是顯得有些不識時務么。”楚云搖了搖頭道。

“逐客令?”秦心顯得有些疑惑道。

“不明白?”

“讓我們休息不就是讓我們走嗎!”楚云又道。

“秦心,我在楊玄機眼里頂多排個前十而已,比起我……他更在乎沈侯白。”

“相信,此時的楊玄機應該是去找沈侯白了。”

說到這里,楚云的臉上已經顯露出了一絲的不快。

“不過我也理解,誰讓現在的沈侯白是我們人族中名至實歸的第一人呢。”

“沒人會不想巴結他。”

“誰說的,你不就一點都不想巴結沈侯白嗎?”秦心說道。

言語間,秦心雙手撫向了楚云的胸膛,然后靜靜的將自己的腦袋也靠向了楚云。

正如楚云所說的那樣,在送走楚云后,楊玄機便已經前往沈侯白下榻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