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625 龜茲驚魂

屋檐下文學門戶致力于打造國內最全,絡門戶!

歡迎您,[]

小說搜索

625龜茲驚魂文/

“伊不拉千戶,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徐忠站在城墻上,看著站在城門的伊不拉,大聲地問道。

要不是伊不拉地位特殊,兩人還有交情,再加上現在是剿流匪的特殊時期,徐忠還真不愿跟他說話。

大半夜發生這種事,十有不是什么好事。

“徐校尉,軍情緊急,某也是迫不得已,勞煩你了。”

“什么緊急軍情?”

“于闐鎮圍剿流匪,有一路被敵人伏擊,傷亡慘重,需要大量的傷藥,某知半夜進城不合規矩,但是人命關天,不得不勞煩徐校尉。”

徐忠有些猶豫,很快說道:“可有相關文書或手令?”

“這里有西域大總管黃洋的手令,讓某隨時從城內軍需府補充物資。”

“來人,放吊籃,把文書拿過來看看。”

很快,文書用專用的吊籃吊了上去,徐忠看了一下,很快皺著眉頭說:“伊不拉千戶,你這份只是普通的調取文書,要在深里開城門,需要監軍御史或西域大總管的文書,還要安西馬鎮守使的親筆手令,只有一份普通的調取文書,怒某不能開門。”

城禁軍紀嚴明,什么時候開、什么時候關,都有明確的規定,徐忠也不能違規。

伊不拉好像早就猜到這個結果,聞言馬上說:“馬鎮守使親自帶兵剿匪,徐校尉也知,城外條件艱苦,地形復雜,一時找不到,而楊御史又在城內鎮守,事情太急,一時拿不到文令和手令,徐校尉不開城門也能理解,可是軍情緊急,受傷的人中,不少可是你們安西虎營的精銳,傷病拖不得,要不這樣吧,城門不開,用吊籃把某和手下吊進去,一來可以調取傷藥,二來也可以請示楊御史。”

“這樣啊”徐忠有些猶豫地說:“伊不拉千戶稍等,某去請示一下楊御史再說。”

“不行”伊不拉大聲說:“某能等,可受傷的將士不能等,現在每一刻都有將士在流血,多耽擱半刻鐘,不知多少家庭要面對生離死別,這樣吧,就某和幾名親衛進城,到時某和徐校尉一起去見楊御史,有什么事全是某擔著,如何?”

說到這里,伊不拉有些不屑地說:“城中兵力眾多,徐校尉不會怕了某幾個人吧。”

徐忠想了想,很快說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怕的?既然軍情緊急,某就行使權宜之計,來人,放吊籃。”

作為城門的守將,遇到軍情危急時,可是酌情給予便利,城門不能打開,但是放幾個人進來沒什么問題。

城內那么多守軍,區區幾個人成不了氣候。

幾個大吊籃同時工作,不到一刻鐘,伊不拉和他的八名親衛已經站在城樓上。

徐忠正想帶伊不拉去找楊基,無意中發現有二名伊不拉的親衛還帶著弓箭,皺著眉頭說:“你們怎么把弓箭帶來了,先把弓箭留下,出城時再還給你。”

葛邏祿一族有隨身攜著彎刀的習慣,帶一把彎刀防身沒問題,可帶著殺傷力巨大的弓箭,明顯不附合規定。

那二名親衛沒有動,把目光放在伊不拉身上。

“還楞著干什么,快把弓箭留下。”伊不拉一邊說,一邊伸著手走向徐忠:“徐校尉,好朋友,有些日子沒見你了。”

徐忠友好地伸出手:“是啊,有些日子啊,你”

話說到一半,徐忠就說不出話來,正要握手時,伊不拉的手一抖,從袖手拿出一把短刀,一刀狠狠刺進徐忠的心臟。

“死吧”伊不拉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一手把抽出短刀,趁唐軍沒回過神,只見刀光一閃,兩名徐忠的親衛捂著喉嚨倒地。

“快,放信號。”伊不拉抽出彎刀攻擊城頭上的士兵,大聲吼道。

伊不拉的親衛也抽出武器加入戰團,有一名親衛從墻頭連撥了三支火把,用力向半空一扔。

火把就是行動的信號,一瞬間,原來寂靜無聲的城外,突然亮起了無數的火把,在火光下,抬著云梯的葛邏祿士兵飛快奔向城墻。

城墻上的守軍回過神,在一名隊正的指揮下,全力反撲,準備先清除墻上的敵人,然后再對付城外的敵人,可伊不拉非常勇猛,他的幾名親衛也很彪悍,城墻上有些狹隘,兵力優勢展不開,想放箭又怕傷到自己人,場面一時有些僵持。

“殺啊”

“兄弟們,奪城門。”

城墻上正在殊死搏斗時,突然從靠近城門的一條巷子里,突然沖出一隊全副武裝的暴徒,先放一波冷箭放倒一隊登上城樓的援軍,然后兵分二路,一路向城樓進軍,一路撲向城門,準備暴力打開城門,跟外面攻城的葛邏族人來個內應里合。

一時間,城門外面受敵,守門將士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眼看城墻上的敵人越來越多,而城門也快要失守,就在最危急的時刻,突然一隊人馬快速趕來,有人大聲吼道:“楊御史有令,謀反者格殺勿論,英勇殺敵者,重重有賞。”

幸好楊基增援得及時,龜茲城也非常堅固,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浴血奮戰,全殲城內接應的暴徒,除了從城墻跳下去生死未卜的伊不拉,其余登上城墻的來敵被全部擊殺。

“崔尉,這次多虧你,要不然,龜茲危了,某一定向皇上給你請功。”楊基心有余悸地說。

要是伊不拉的陰謀得逞,龜茲重鎮有失,不僅自己萬死難辭其罪,大唐在西域幾代人的經營,也有可能付之流水。

就是現在,楊基還不愿相信葛邏祿一族會反。

崔希逸搖搖頭,一臉內疚地說:“及時?不,太晚了,龜茲是保住,只怕突騎施和剿匪的隊伍,危了,要是早一天把情報整理出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這是我的責任,晚些會向皇上請罪。”

手里有用的情報不多,而敵人又隱藏得太好,饒是崔希逸日以繼夜地工作,還是晚了一步。

應該說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犯,襲擊龜茲,更是讓明崔希逸的推斷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