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高歌

280 風紀委員蘭朵

280風紀委員蘭朵

280風紀委員蘭朵

全場針落可聞,所有人一臉期待地看著鄭鵬。

這次行動完滿成功,繳獲了一大堆戰利品,前面付出了那么多,到了收獲分享成果的時刻,自然格外喜慶。

鄭鵬沒有吊在場人的胃口,拿起統計數據,開始讀了起來:“經過清點和對俘虜的審訊,證明我們前面的猜測完全正確,這次我們截擊的對象,確認是吐蕃轉運財貨的秘密運輸隊。”

話音一落,在場人齊齊吹呼鼓掌。

好事,聽一次就高興一次。

等掌聲停下,鄭鵬繼續說:“這次一共斃敵二百三十六人,俘獲些三百一十二人,其中女子一百八十人,老人和孩子合共一百三十二人,繳獲馬匹合計八百六十二匹,牛三百二十頭,羊九百三十七只,黃金八十六兩,白銀一百零二兩,銅錢三百六十八貫零七十九文,上好皮貨三百件,此外還有飾物、鎧甲、武器一批。”

頓了一下,鄭鵬繼續說:“最重要的是,在這次行動中,繳獲一批價格難以估算的鑌鐵,不算上這批意義重大的鑌鐵,這次繳獲超過十萬貫。”

“嘩”全場忍不住驚叫起來。

十萬貫啊,這可是一大筆巨款,要知護衛隊也就一百多號人,每人少說也能分過百貫,這一仗的收益,比以前幾年加起來都高。

西域很久沒有大型的戰爭了,平日多是抓抓那些越境犯事的人,沒有戰爭,也就沒有繳獲。

這僅僅是繳獲,還不算戰功,殺死吐蕃的波窩千戶還有他手下的精銳,這事上報后,朝廷的封賞肯定不會少,要是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撈個官職。

再說價值堪比黃金的鑌鐵還沒算在里面。

“那批鑌鐵,價值超過萬金,嘿嘿,這下要發大財了。”錢二寶搓著手,一臉興奮地說。

曹奉點點頭說:“沒錯,光是那批鑌鐵,價值超過百萬貫,這下兄弟們都變成有錢人啦。”

在座的一個個眉開眼笑,好像看到一貫貫銅錢、一錠錠金元寶飛進自己的口袋,有了錢,回家買宅置地,沒媳婦的挑個俊的媳婦,有媳婦的再納個艷的妾侍,天天吃香喝辣,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一百萬貫,按前面說好的分成,在場三名伙長、十五名什長再加蘭朵可以分三成,也就三十萬,十九人分三十萬貫,怎么分,最少的也能分幾千貫。

簡直就是一夜暴富。

看到眾人這么興奮,鄭鵬敲著桌面說:“大伙靜一下,我有話要說。”

等眾人都安靜下來,鄭鵬緩緩開口說:“可能要讓大伙失望,這一批鑌鐵價值巨大,價值在百萬貫以上,還是有價無市,可惜這批鑌鐵不能分,也不能賣,因為它是朝廷急需的戰備物資,不過我可以保證,一定替大伙爭取多些封賞。”

眾人聞言,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不過很快又有些釋然。

曹奉率先表態:“鄭監軍說得對,這批鑌鐵落在敵人手里,后果不堪設想,還是交給朝廷比較穩妥。”

“那是,賣出去怕落入敵人手里,留在手里也沒那手藝鍛造,還不如交上去。”陸進也表示理解。

“沒錯”許山也表示理解:“無規矩不成方圓,一下子繳獲這么多財貨,每個兄弟都能大賺一筆,這么珍貴的鑌鐵交上去,朝廷肯定不會虧待我們,說不定能升個幾級,做人要知足。”

眾人紛紛表示理解,這與大唐的軍制有關。

大唐采取府兵制,打仗時,將士自備裝備和糧草,朝廷給予補貼,戰場的繳獲歸士兵所有,但有一點,那些緊缺的戰備物資,只能賣給軍部,或換取封賞和軍功,當然,朝廷一向也很大方,這是將士們理解的原因。

鄭鵬扭頭對一直沒有發言的蘭朵說:“郡主,你有什么高見?”

剛開始蘭朵的心情還不錯,笑容滿面,可慢慢笑容就不見了,有些心事重重地坐在哪里不說話,鄭鵬知道她心里不爽,不過故作不知,有心看看她的意見。

不用說,鑌鐵太珍貴了,蘭朵是一個不差錢的人,一千幾百貫對普通人來說,很滿足了,可對蘭朵來說,那點錢根本不算什么,拿鑌鐵的意義更大。

要是能拿回一份鑌鐵,提升部落兵器的品質,突騎施的實力可以上一個臺階。

蘭朵勉強一笑:“大伙都同意了,本郡主也沒有意見。”

有意見也沒用,突騎施向大唐稱臣,聽到大唐的調遣,蘭朵也不敢違反大唐的律法,再說這里是鄭鵬的地盤,少數服從多數,就是反對也沒用。

“這么好的東西,可惜了。”庫羅有些遺憾地說。

傳說中的鑌鐵兵器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卻眼睜睜地看著失之交臂,庫羅也很郁悶。

擁有一把好兵器,是每一個武者的愿望。

鄭鵬笑著說:“庫羅伙長,不用遺懶,我會向朝廷請求,打造出鑌鐵武器時,賜一把給你,賜一把給郡主。”

“真的?那太好了。”庫羅眼前一亮,馬上表示感謝。

蘭朵有些意外地看了鄭鵬一眼,很快嘴邊有了笑容。

不管怎樣,這里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功勞,朝廷論功行賞時,肯定也少了自己的封賞。

終于安排達到了共識,鄭鵬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次繳獲,現錢不多,多以財貨為主,庫羅伙長對這里最熟悉,套現的事就交給你處理”說到這里,鄭鵬扭頭對曹奉、陸進說:“你們二個在一旁協助庫羅伙長,不得有誤。”

繳獲的東西,很少現錢,眼看開春在即,肯定不能帶著那么多牲口上路,也不能帶著那二百多俘虜上路,現在要想的,就是把這些東西套現。

這么多財貨要處理,肯定要找一個可靠的人,庫羅是西域“土著”,族里也經營買賣,熟悉物價,也有渠道,把這件事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得令!”庫羅、曹奉和陸進連忙應下。

看到鄭鵬就要走,一旁的陸進有些猶豫地說:“那個,鄭監軍,有件事,不應該說不說。”

“有話就講,有屁...到外面放。”鄭鵬沒好氣地說。

眾人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陸進有些不好意思看了郡主蘭朵一眼,然后硬著頭皮說:“鄭監軍,底下的兄弟,說在這里呆了那么久,有點悶,今晚...想找些樂子。”

“無聊。”蘭朵俏臉微微一紅,小聲罵道。

鄭鵬聽出陸進的弦外之音,聞言想了想,徑直開口說:“這事交給你們三個,你們三個商量著辦就行,不用問我。”

在這里呆了那么久,每天不是對著荒野就是雪,無聊是肯定的,現在說找些樂子,不用說,一下子抓了那么多吐蕃女子回來,路上很多人早就蠢蠢欲動了,現在忍不住了吧。

戰爭太殘酷了,冷武器時代的戰斗,號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誰也不知明天會發生什么事,有些時候,不能對手下太苛刻。

一只眼開,一只眼閉算了,那些落在吐蕃人手里的大唐百姓,又有幾個有好下場?

陸進聞言心中一動,很快一臉興奮地說:“明白,屬下一定辦得妥妥當當。”

鄭鵬點點頭,然后徑直回營房。

在野外不能洗澡,好在現在是大冬天,少出汗,要是在炎夏,幾天不洗澡,估計得逆風臭十丈。

剛走出帳外,陸進就笑逐顏開地追上來,壓低聲音問道:“鄭監軍,現在漫天飛雪,夜寒帳冷,要不要給你加幾個枕頭?”

識相啊,有好處,首先想到“領導”。

鄭鵬擺擺手說:“免了,這幾天有些累,就不加啦。”

十個男的有九個好色,鄭鵬不是“不舉”的那個,主要是剛才押送清點時,大致看了一遍,都是普通貨色,吐蕃人的審美觀不適合鄭鵬,干脆不要。

這叫寧缺毋濫。

“鄭監軍高風亮節,屬下佩服。”陸進笑呵呵地說。

“算了”鄭鵬擺擺手說:“去樂你的吧,記得早點套現,一開春,我們就要開撥了。”

陸進應了一聲,很快退了下去。

“三弟”

“三弟”

剛把陸進打發走,郭子儀和庫羅一起走了過來。

“大哥,二哥。”鄭鵬笑著應道。

這里不是正式場合,也不用那么客氣。

庫羅走過來,有些不解地說:“三弟,前面不是說好了,我們留一部分鑌鐵打造兵器,現在這算什么,不僅把難得一見的寶貝呈上去,還全部送了上去,沒必要吧。”

想了想,庫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鑌鐵可是寶貝,我都夢都想要一把鑌鐵刀,這下好了,也不知三弟的提議有沒有用。”

許山很識趣,沒有把所有鑌鐵全提出來,剩下的讓心腹看管,中途還把大袋換成小袋,就是想分少一點給半路加入的蘭朵,一切都安排好,沒想到鄭鵬最后決定全獻上去。

難道不知鑌鐵的珍貴之處?

鄭鵬搖搖頭說:“二哥,你說的,我全都想過,問題是,這樣做行不通。”

“行不通?為什么?”庫羅有些不解地說。

“大食給吐蕃這么多鑌鐵,肯定逃不過大唐的耳目,朝廷很有可能知道這批鑌鐵的數量,再說運回來時,很多人看到了,二哥,我問你,虎頭隊一共有一百五十余人,你能保證每一個都能守口如瓶?你能保證虎頭隊中就沒有張監軍的耳目、陛下的耳目?要是我們敢瞞下這批重要戰備物品,到時功變成過,賞變成罰,這個險你敢冒嗎?”

庫羅越聽臉色越白,聽到后面,連連搖頭說:“不敢,還是三弟想得周到,差點就誤入歧途了。”

虎頭隊的將士可不是自己的親軍,知人口面不知心,誰也不知哪個是神哪個是鬼,這些違法的事還是少做,免得有錢沒命花。

“哪里,是感覺大哥才對,要不是大哥提醒,我肯定要對這批鑌鐵下手。”鄭鵬一臉應幸地說。

鄭鵬想好,高價請幾個工匠,打造一批鋒利的神兵利器,可在開會前,郭子儀把鄭鵬拉到一邊,把其中的利害關系說了一遍,在最后關頭說服鄭鵬。

郭子儀呵呵一笑,眨眨眼說:“陛下一向英明大方,上交這批鑌鐵后,封賞少不了,運氣好還能撈個爵位什么的,說不定打造出鑌鐵刀后,也賞我們一把,再說了,我們把四大袋交上去就行,這一路奔波勞碌,路上丟失一些也不奇怪。”

有四大袋,拿一些也不容惹人注意,就是上面懷疑,也不好出口。

鄭鵬、郭子儀還有庫羅,三人面面相覷,很快就哈哈大笑起來。

三兄弟又聊了一會,很快,郭子儀回去沐浴,庫羅要去清點財貨,還要聯系那些店鋪,爭取早日把戰利品套現。

幾天沒洗澡,對喜歡干凈的鄭鵬來說,非常難受,有時間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一次。

剛洗好,阿軍就在外面稟報,蘭朵有事找自己。

這小妞,體力還真好,鄭鵬這些天都累得不輕,蘭朵作為一個女孩子,到現在還是活蹦亂跳,一副精力過剩的樣子。

“郡主,你有什么...你在找什么?”鄭鵬有些不解地說。

蘭朵推門進來后,沒有跟鄭鵬說話,而是左看右看,還跑到屏風后面張望,好像在找什么,弄得鄭鵬都有些糊涂了。

“咦,還真是一個人?”蘭朵找了一遍,最后自言自語地說:“跟陸進說得那么冠冕堂皇,還以為是在作戲呢,沒想到還真沒人,鄭鵬,你不會有斷袖之癖吧?”

陸進討好地想挑幾個美女給鄭鵬享用時,蘭朵無意中聽到這個消息,心里有些不以為然,特地借故跑到查房。

鄭鵬頭上冒了黑線,有些無奈地說:“郡主,這里有多少人,是某的自由,好像輪不到你管吧?”

什么意思,這個蘭朵什么時候自封為風紀委員?

跑到西域副監軍的房內找女人,也就蘭朵才會有這樣的舉動。

蘭朵一下子站直,一臉正色地說:“鄭鵬,你這次做得可不公平啊。”

話題轉得真快,剛剛還在找人,現在找自己麻煩了,鄭鵬有些不解地說:“郡主,你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