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逼人

二百二十九章 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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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九章如愿

二百二十九章如愿

藍星有位哲人曾說過一句殘酷的名言,“成功等于1的天才加上99的汗水,但是那1的天賦遠比99的汗水要加重要”,而修行亦是如此。

張初九的心性即便真是油滑不堪,可憑著他表現出來的修煉天資卻還是有著千萬、億萬分之一,成為威壓藍星一眾傳古宗派絕頂強者的可能。

而天資不及他的人,再努力上進也永遠沒有這種可能性,人便是如此的生而不平等。

聽到徒弟這種絲毫不帶私心的話,女子無語的沉默許久,恨恨的說道:“舍兒呀,舍兒,你為什么這么的不求上進,明明有著傲視同儕的本領卻整天嘻嘻哈哈,一點威儀都沒有。

人緣倒是門派里數一數二,可那有什么用,一個嬉笑怒罵毫無城府之人,那堪大用,誰都不會把你當成是混元洞小一輩的領軍人物。”

“師尊,咱們說張師弟呢,您又扯到哪了。”宋舍笑嘻嘻的道:“再說了,我本來就不適合當什么領軍人物,能靠著本事替師門出出力就行了。”

看到徒弟嬉皮笑臉的樣子,女子長嘆了口氣,“哎,罷了、罷了,也許就是你能秉著這種不爭不搶、清凈自在之心,修行才能如此剛猛精進吧。

我乏了,你下去吧。”

“師尊,我有一個消息還沒告訴您,”看到師傅怒其不爭的神態,宋舍臉上露出愧疚之色,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沒有告退,輕聲說道:“張師弟前段時間在嶗山虛境遇到了一番機緣,得到了百年前的傳奇大豪‘萬龍之母’梅洛女士的青睞。”

女子神色一變,眼睛瞪了起來,“這話是從哪傳出來的?”

“弟子專門調查,”宋舍道:“這話最初是咱們華夏政治豪門華家培養的高階超凡強者趙斌,在一個酒會上說的,后來得到了天師道供奉真陽子的證實。

事情的原委據說是華家一位外姓小姐,是張師弟的好朋友去嶗山虛境探險時,為了心理安慰帶上了張師弟…”將張初九和柳雅雯不久前的嶗山虛境之旅八九不離十的說了一遍,宋舍最后說:“因為張師弟在虛境里表現出來的造器能耐。

天師道院還專門和教育部協調,要了一個博士生的特招名額,點名將張師弟錄取成了‘古煉器學’專業的博士。”

人心玄妙,自己的東西就算覺得再破爛,被別人搶奪也會發怒。

女子剛剛還口口聲聲的瞧不上張初九,但聽了徒弟的話卻勃然大怒道:“天師道真是好膽,竟然搶我們混元洞的弟子。

那張初九答應了嗎?”

“答應了,”宋舍有些沮喪的回答說:“但這事卻不能怪張師弟,他以為自己被國家統招著上大學,和門派毫無關系…”,將張初九想自己解釋時編造的理由講了一遍,宋舍最后趁著師尊的怒氣,使出激將法道:“如此有價值的人物便若是錐在囊中,一有機會便會脫穎而出。

師尊啊,記名弟子和宗派的關系實在淺薄,連個名義上的師傅都沒有,就算張師弟未來叛出師門,都沒人能名正言順的追究,咱們是不是幫著他某個內門弟子的身份。”

“行了,我曉得了。”女子面色陰沉的說道:“那張初九再朽木不可雕也,也是混元洞的朽木,輪不到天師道來插手。

我今晚便去找掌門師兄說明原由,給張初九一個內門弟子的名分,將其拴牢在咱們混元洞。

未來他要是真敢這山望著那山高,叛出師門,欺師滅祖,我引玉子便親手把他斃了。”

宋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激將法使過了頭,竟會引得師傅說出這種決然的話來,急忙補救道:“我也就是隨便說說,張師弟真的是不懂規矩,才會收了天師道院的錄取通知書…”

可惜不等他把話講完,引玉子已一擺衣袖說了句,“行了,你且去睡吧。”,化為一道水霧飛出了窯洞,空留下張口結舌的宋舍愣在當場。

第二天一早,在地窟一間窯洞住了一晚的張初九便得到消息,自己成為了混元洞的內門弟子。

吃過早飯,等宋舍找上門來,他急忙起身,笑吟吟的稽首稱謝道:“師兄果然厲害,說到做到,昨晚許愿要讓我成為混元內門弟子,今早便成了功。”

宋舍聞言神情登時變得有些尷尬,干巴巴的說道:“都是師弟你的天資好,才能如此輕易便更進一步,其實和我沒什么干系。

還有師弟呀,這內門弟子和記名弟子不同,能觀閱的修煉秘籍雖然少了不少,卻珍貴了許多,需要你自己慢慢為師門多做貢獻…”

“我知道了師兄,”張初九聞琴音而知雅意,還以為宋舍的尷尬是因為沒能力再把內門弟子所有能夠修煉的秘籍通通給自己弄來,忙插話道:“記名弟子時蒙師兄你們師徒幫著兌換出那么多的修行秘籍,我已經十分感謝。

又怎么會貪心不足的在成了內門弟子后,還繼續巴望著你和師姑繼續破例為我破費。

不過既然我是混元洞的弟子,本門《玄元貫之功》功法的晉級法門,師門總會無償傳授吧?”

“那是當然,”宋舍見張初九如此通情達理,笑容終于自然了一些,“本門本派的晉級功法會由師父傳授給你。

你入了內門后便歸山門本院管理,師父定的是焱玉師叔。

今日你得要沐浴、更衣、戒齋,不可出房門半步。

等到明日午時,自然有人引你前去拜師。”

“這么麻煩嗎。”張初九驚訝的道:“想當初你找上門來,隨便懸空掛了張祖師像讓我叩頭…”

“那是記名弟子,現在是內門弟子,規矩怎么能一樣,”宋舍擺擺手道:“等你未來成了真傳弟子,再拜座師時更加麻煩,單單受禮就得7天。”

他正說著一個身穿灰布道袍的雜役,已經將張初九的內門衣冠送了過來。

宋舍見狀急忙告辭道:“好了師弟,你速速去沐浴更衣,好好進行儀式吧,我先走了。”,轉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