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逼人

五十二章 癡情種子

五十二章癡情種子

五十二章癡情種子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初雪,天色就像是張初九的心情一樣黯淡。

風雪交加下,心情慘淡的張初九只得回家套上件雨衣,二次出門,蹬起自行車,朝學校的方向騎去。

路上寒風刺骨,雪花打著旋的落下,就算隔著層塑料雨衣,張初九仍感到格外清冷。

不過作為超凡者他自由取巧的辦法,運轉金煞之力,施展出‘金神可立’抵住風雪,頓時覺得周身回暖,擺脫了嚴寒的迫害。

這時再看周圍頂風冒雪,凍的鼻子通紅,身體發抖的普通人,張初九心中不由生出一種莫名的優越感,心情漸漸由愁轉喜,嘴巴里胡亂哼起歌來,“超凡生命真是方便,跑到南極也無懼寒冷,沖鋒衣和羽絨服統統不要…”

正唱著,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吸著鼻涕說道:“九啊,這么大冷的天,你自己一個人傻笑著念什么經呢。”

“道德經。”張初九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頭看了一眼騎車來到自己身邊,凍的縮頭縮腦的張騰飛,隨口胡說了一句。

之后搖搖頭嘆了口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瞥著張騰飛又道:“這種天氣算冷嗎,瞧你那哆哆嗦嗦的樣子,太夸張了吧。

不是我說你,騰飛呀,身為男人,尤其是咱們這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怎么能一點活力都沒有呢。

你這個身體啊,算完蛋了,健身也別堅持了,底子太差。”

被死黨調戲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張騰飛抽著鼻子道:“行啦,知道你小子練武,身體變壯,現在是游蕩在牛A和牛C之間的人物了。”

話音落地,張騰飛突然瞪大眼睛,指了指前面小區外的人行道上,一個孤零零淋雪的身影道:“咦,你看那傻差是不是范明”

“好像是哎。”張初九瞧了瞧,明明已經憑著受到‘金神可立’加持的驚人目力確定,淋雪之人的確是死黨口中的‘范明’,出于謹慎,嘴巴里卻仍然含糊的答道。

之后笑嘻嘻的評價說:“這種天氣他既不打傘,也不穿雨衣,在空地上頂風冒雪的挨淋,腦殘了嗎!

這是種病,得治啊。”

“確實太腦殘了,范明這家伙吃錯東西傷了神經了。

這么冷的大雪天,傘也不打,雨衣也不穿,站在街上挨淋,干什么呢?”張騰飛也不解的嘟囔道。

范明是兩人的同班同學,長的頗為清秀,就是個子稍矮,平時也是活潑、愛玩的性子,所以和張初九、張騰飛的關系不錯。

按著張初九對朋友,死黨、好友、普通友人、一般熟人,4個等級的劃分,大約在好友和普通友人之間。

這樣的交情在張初九看來,遇到之后已經必須得要假惺惺的熱情打個招呼了,尤其他還抱著好奇之心,因此加勁猛蹬了幾下腳踏板,躥到范明身旁,捏閘停住道:“大明,怎么啦,不去上學,在這挨凍淋雪的?”

“沒事,我等個人,”范明一臉憂郁、哀傷的表情,聲音發抖的說道,動作像是在演言情劇的男主角般朝張初九慢悠悠的擺擺手,“你快上學去吧,去吧。”,似乎急著讓他先走。

這時張騰飛也趕了過來,靠著張初九停下自行車,也故作關心問道:“等誰呢,大明,這么大的雪,別凍壞了?”

“行了、行了你倆個,快走吧,有話咱們以后再說。”范明聞言有些惱羞成怒起來,大聲嚷道。

說話間,一個身穿校服的高挑身影從小區里打著傘走了出來,范明瞥見后再顧不得和張初九、張騰飛扯皮,急忙挨了過去,腆著臉,干巴巴的說道:“丹丹,你出來了,我等你1個多小時了。”

那高挑身影竟是翟丹,被范明堵住,她臉色像是天氣一樣陰沉了下來,皺著眉頭說道:“范明,以前沒發現你這么黏人啊。

你知不知道,你越這樣就越煩人。”,之后直接繞過范明,恰好和不遠處瞧熱鬧的張初九一個對視,莫名其妙怒‘哼。’一聲,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范明見狀急忙跟了過去,頂風冒雪的也不說話,無聲的隨在翟丹的身后。

這種行為在正常人能看來簡直是毫無意義的自虐,但人在少年時經常會做一些不可思議的傻事,總以為會感動對方,但其實只能感動自己。

望著翟丹、范明兩人一前一后遠去的身影,張初九摸了一把臉上的雪水,好奇的問張騰飛道:“騰飛,你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個情況?”

“這不明顯嗎,范明想追翟丹追不上,”看了場好戲的張騰飛興奮的回答道:“死纏爛打,淋著雪在翟丹住的小區門口堵門呢。

這下有好戲看了,快走,快走,咱們趕緊騎車跟上。”,和同樣抱著看戲心情的張初九一起騎上自行車,追了過去。

張初九等人就讀的荊南一中分初、高中兩個部,雖然建在小小縣城,卻是省級重點,備受齊魯省南部幾大區縣追捧,生源多到爆炸。

優中擇優后每個年級還編了20幾個班,1個班塞進70多人,全校師生加上校工過萬,上學時,學校附近幾條馬路,簡直稱得上人流如織。

如此多上學的學生,導致當張初九、張騰飛騎車追到步行的翟丹、范明兩人身后不遠時,范明那全身濕透,凍的瑟瑟發抖,卻既不打傘也不穿雨衣的可憐相,已經吸引了上百好奇的目光。

許多人特意放慢了腳步,人群中不時發出議論聲。

范明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悲情’情境中不可自拔,這時對他來說,整個世界只有自己和翟丹兩人值得關注,被再多人圍觀也不覺得難堪。

可翟丹卻沒有這樣的感覺,被這么多認識、不認識的同學矚目、議論,臉孔漸漸漲的通紅,猛的停住腳步,朝范明怒目而視。

可面對著范明憂傷、深情的表情,她張張嘴巴又不好說什么狠話,只能把心一橫,收起手中的雨傘,矮下身子,在地上扭身一蹬,凌空而起,離地尺許如同海中游魚一般鉆著人縫,一躥數米,幾個起落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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