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隨身魔法塔

第206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

回京的路上,袁紹就表現出足夠的親近。劉韜沒有疏遠,但也沒有過度親近,時不時聊上兩句,只要不涉及漢室宗親的立場,那么他才談論。

好歹相處幾天,劉韜的立場,袁紹也差不多了解。于是在他被封為羽林中郎將之后,也沒有怎么主動去找。畢竟,雙方的利益方向不同,甚至還略有沖突。

按說,關系也就這樣冷淡下來,可如今大哥……你這樣的態度,我感覺是要算計我。

“本初兄,許久不見。”劉韜心里犯嘀咕,表面少不得還要笑著迎了上去。怎么說,這次都在別人府上舉行的文會,還板著個臉的,還不如一開始就不來算了。

“也是袁某不對,回京之后公務繁多,也不能邀請賢弟出來聚聚。”袁紹主動賠不是,至少劉韜還真看不出演戲的成分。

對,很忙,嚴格來說大家都很忙……

“彼此彼此,劉某剛來洛陽,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有什么去處,不好隨便邀約,還望本初兄不要見怪。”劉韜少不得也要客氣一番。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仿佛一下子成了多年不見的朋友一樣,就差沒有直接結拜的程度。周圍的賓客自然很奇怪,這年輕人誰來著?

好在大多都是跟著長輩過來,年輕的不知道,三公九卿級別的大佬,肯定是認得劉韜的。看向兒子投來那疑惑的眼神,于是低聲介紹一下。

漢室宗親,軍功封官,盧植門生,這三個身份倒是的確有些震撼。別看半年大功數件,小功無數,但從白身一下成為羽林中郎將,這就是硬實力的表現。

再看看他們,基本上就是郎官,有些甚至還沒有出仕,畢竟還沒有及冠。

“不就是運氣好點,趁著黃巾賊作亂……”少不得還有一兩個酸的,只覺得劉韜是運氣好,趕上了一個好時機。

關鍵這種想法的人,只要有兩個以上,就會形成串聯,一時間居然隱約形成了一個小團隊,打算在這次文會,好好刁難一下劉韜。

畢竟劉韜雖然是盧植門生,但卻是以軍功封官,文韜方面,卻不知道如何。

當然這些劉韜是不知道的,他此刻還在想,袁紹這樣熱情,到底是有何打算。拉攏自己這種腦殘的想法,估計他是不會有的了,相處那么久,肯定知道自己是站在劉宏這邊的。

那么就是扣除政治立場方面的利益,比如說,商業利潤……

想到這里,劉韜了然,很大概率,袁紹應該是沖著造紙作坊過來的。畢竟袁家名下,其實也有那么兩座造紙做法,規模比皇家的還大,關鍵幾乎壟斷的原材料的收購。

正是這兩個作坊的排擠,皇家的造作作坊一直在虧損的狀態,否則劉宏怎么會大手一揮,直接就轉讓給了自己?

所以說,袁閥是看上了廁紙的利潤了?劉韜不由得惡意的揣測到,這是打算索要工藝,還是直接入股?話說回來,這個概念應該自己先提出的吧?

嚴格來說,股份的概念,應該是宋朝才開始有的吧?!

袁紹也并非只是為了接待劉韜,似乎也負責接待其他賓客的意思。同時接待客人的,還有另外一個,和他有點像的年輕人,應該是其弟弟袁術。

原本一個是庶出的哥哥,和嫡出的弟弟。可隨著袁紹過繼給了袁安,庶長子成了旁系的嫡長子,同父異母的兄弟,變成了族兄弟。

蔡琰已經和其他女眷混在一起,自然也不可能過來打招呼。劉韜也不廢話,三個義弟,按照袁紹的安排,在位置上坐下等待便是。

每一座兩個位置,邀請的賓客二十余人,再加上女眷,少說也有六七十人。只是女眷那邊,似乎并不在這邊用餐。

“女眷不得上桌吃飯?”劉韜低聲詢問。

“男女不同席。”盧琰不知道劉韜是哪里聽說的,于是低聲解釋道。

出自《禮記·內則》:七年,男女不同席、不共食。孔子提倡這個,而主權的都是儒家門生,于是一些比較正規的宴席里面,女眷安排在別的地方飲宴,與男性這邊分開。

退一萬步說,男子十句話就能聊到女子的話題上,到時候公開在人家女眷面前,談論哪個青樓的姑娘才藝雙馨什么的,也尷尬。不談,氣氛上不起來,又顯得沒意思。

“也就是這年頭女流氓少……”劉韜聞言也就稍微感慨了句。

隨著賓客陸續到齊,朝食也陸續端上來。讓劉韜哭笑不得的是,上來的居然是白面饅頭、包子和豆漿油條。在自己這個‘創造者’面前,端出這玩意,好意思嗎?

關鍵覺得詫異,或者沒見過這些東西的,劉韜左右看了看,發現似乎還真沒有。這下可見鬼了,這些東西,莫非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變得人盡皆知了?!

喵的,還沒有給我付過專利費的好不?劉韜當初自己弄出來,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然后怕劉宏饞,就順便獻給了皇宮,按說就那么點人知道,誰知道一轉眼都知道了。

按照這個邏輯,傳說各朝皇宮都是個篩子,看來這句話沒問題。甚至有可能就不是篩子,根本就是漏斗!

“還不如兄長做的好吃……”張飛吃了幾口包子,然后低聲嘀咕道。

關鍵這氣氛很糟糕,以前在軍中,這樣的包子三兩口吃下,然后灌上一碗豆漿,那個感覺叫做爽!可在這里,吃得太快,顯得太粗魯,一個兩個細嚼慢咽的,看著就難受!

好在也不是‘食不言’,互相之間也有聊天,否則就這樣安靜的吃東西,感覺很怪異。

更多是官員們在說話,聊的無非是大漢朝政的情況。聊著聊著,少不得說到國庫虧空,國庫虧空,是因為宦官亂政,導致地方民不聊生,百姓生存尚成問題,如何繳稅。

還在感慨,每次征收稅賦,不知道多少百姓被迫賣兒鬻女,家破人亡……

劉韜就這樣默默的看著他們說,暗道:批,盡管批,當我不知道這百姓日子過不好,是地主兼并土地的鍋。

真正的罪魁禍首還是天氣,最近這十多年,旱的旱澇的澇。百姓本身在溫飽線上,幾年下來能撐得下來的,幾年前肯定是富農。幾年前的下農,估計要么死了,要么就賣身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到底是立場不同,劉韜索性閉口不言,讓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