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馬刀再次襲來,一股濃烈熾熱的血煞烈風轟然而至,少主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大叫:“饒命啊——”
“我是琢劍山少主,只要不殺我,你想要多少錢,我爹都能給你!”
斬馬刀在他鼻尖前面停了下來,少主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反應過來之后,頓時感覺到襠下一陣濕熱,一股騷臭傳來。
孫長鳴正在摸著下巴:可惜啊,后患無窮,人家爹聽上去有實力又有勢力,一定不會乖乖支付贖金了事。
還是自己不夠強大,否則多要一些贖金,法寶、靈丹之類,全都喂給老二!
少主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用不用死了,卻沒想到那斬馬刀在鼻尖前稍作停頓,然后如同斷頭鍘一樣落下來。
“啊——”
少主一聲慘叫,死的極不體面,與他平日里故作瀟灑的姿態大相徑庭。
他一向高傲自負,以為自己風流倜儻、計算無遺——身邊的人都看著他爹的面子,捧兩句場。
他長時間生活在這種吹捧中,就把這種錯覺當真了。
可惜假象一旦被戳破,場面一定會很難看。
孫長鳴操縱著機關道兵,開始“打掃戰場”,主要是摸尸,看看手氣。
劍仆身上除了一些銀兩,真沒什么好東西。少主身上摸出來一只錦囊,還有他的飛劍,劍仆身上背著的劍匣,也是一種法器,不過這些法器都是屬于少主的。
機關道兵帶著這些東西回來,孫長鳴首先看了一下少主的飛劍,然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果然是三階法器,給老二的兩件三階湊齊了,我的劍客夢,觸手可及!
三只劍匣竟然也是二階法器。
小泥鰍就在一邊等著呢,像蛇一樣昂起上半身,用一本正經的態度,跟大哥說明:如果將這三只劍匣給我,飛劍的品質,還能更進一步!
不是我貪吃,一切都是為了大哥的劍客夢呀。
孫長鳴一撇嘴,反正自己留著劍匣也沒用,全都丟給了小泥鰍。
這家伙連吃了銅鈴、飛劍、劍匣,撐得一動也不動,癱在地上直翻白眼。
但你想讓它放棄,或者是商量一下,留著下頓吃,白日做夢!
孫長鳴給二弟護法,然后拿起少主的錦囊打開來。
里面有好幾本琢劍山的秘籍,包括不傳之秘劍化萬物神術。可是孫長鳴一臉嫌棄的丟到一邊去。
翻開另外幾本看看,其中有一門寄劍術,少主只需要凝聚一枚劍意靈種,存入專門煉制的法器劍匣中,然后交給劍仆日夜滋養,最終就能得到一道極為強大的劍意!
劍仆每日修煉所得,七成以上供養寄劍術。
只要財雄勢大,寄劍術幾乎是“無敵”的。
不過一旦寄養的劍意被取出,這名劍仆也就無用了。
除了這些秘籍之外,錦囊內還有整整一百枚靈玉!孫長鳴一陣羨慕:誰不想當個富二代?
然后是一面大柜子,分格極多,有點像中藥柜。孫長鳴打開來一看,頓時一陣破口大罵!
每一個小格里面,都裝著什么手帕、肚兜、書信之類。里面夾著一張卡紙,標注了姓名、性格、喜好、相遇過程等等信息!
“這混蛋好渣!”
“而且為了當海王,也是下了苦功的。”
“該死的,這么大一只錦囊,就沒有點能用的正經東西?”
孫長鳴又在里面找了找,終于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柜子后面,藏著一只小箱子,里面足有十六瓶靈丹!
另外還有三株收藏在玉匣中的靈草,孫長鳴不認識,可是少主這么鄭重其事的保存起來,一定非同一般。
孫長鳴最喜歡用靈丹喂養,小泥鰍能吃飽,還不會撐得不能動彈,這樣就可以好好干活。
只是靈丹太難得。
孫長鳴將錦囊內有用的東西收好,其余的丟進了氓江。
小泥鰍瞇著眼睛,很想抬起頭來,它知道大哥在檢查錦囊,里面一定有許多好吃的,可是今天實在太撐了,抬頭都費勁。
但它還是不屈不撓的努力了好幾次。
發現自己實在辦不到,它趴在地上,開始對大哥哼哼唧唧,跟大哥賣萌撒嬌,好吃的一定要給我留著呀!
自從上次鬼域中,孫長鳴利用小泥鰍口吐人言后,二弟就發現自己能發出一些叫聲了。只不過二十多丈、水缸粗的龐然大物,只能發出嚶嚶的叫聲,而不是震天的咆吼,小泥鰍覺得很羞恥。
所以一般不開口。
孫長鳴安撫二弟:放心,有好處少不了你的。
在飛劍到手之前,孫長鳴一定是八荒之內,最完美的大哥!
……
村口外,當那一片劍雨飛過天際,朝天司眾人目瞪口呆,瑟瑟發抖。
“琢劍山來的不是小角色!”
“與那一位鎧甲斬馬刀斗法,不知鹿死誰手!”
燃玉宗和琢劍山之間的差距,如同一只鬣狗和一頭大象。
云念影緩緩說道:“這樣的大戰……希望孫長鳴不要被波及。”
丁彩玲暗道孫長鳴你可千萬別出事,否則老娘之前一番“禮賢下士”的做派,白費功夫了。
還有那五百功勛銅錢!
丁彩玲一陣陣心疼,若不是為了拉攏你,老娘肯定全部扣下來,一枚也不給你。
想到這,丁彩玲一陣煩躁:“這小子怎么還不出來報告情況?難不成真的被殃及池魚了?”
校尉們都不樂觀,那樣的戰斗,只要被波及孫長鳴必然粉身碎骨。
云念影是唯一淡定的人。
“不出現就一定是殉職?呵呵,你們怕是忘了,那家伙是什么性格了。”
眾人面面相覷:可不是嗎,剛來絕戶村的時候,那家伙足足晾了百戶和總旗兩位大人兩天時間!
要說這附近,哪一位朝天司校尉,最是沒有組織性紀律性,非他孫長鳴莫屬!
云念影拿出自己的令牌,傳音道:“孫長鳴!你要是還活著,最好馬上回復本總旗!”
孫長鳴正沒事呢,馬上就回話了:“大人,我在。”
丁彩玲和手下目瞪口呆:這……中氣十足,聲音清朗,顯然毫發無傷啊。
云念影其實真的很怕孫長鳴又跟上次一樣,一連幾天不回復自己。
現在就很好,自己在大餅臉面前,能夠挺直腰板。
“剛才的大戰,你看到了嗎?”丁彩玲問出疑惑。
孫長鳴已經想好了如何應對:“我不敢靠近,只看到了個大概。”
“有幾個家伙想強行沖上焚丘,被昨日那位解決了。”
“不過今天這幾個,比昨日稍微棘手一些,其中一個好像是什么少主——我聽其他人這么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