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劍吟

第二百五十六章-即刻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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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兒、李叔,你們...”顧蕭忙開口發問。

“你這忘恩負義之徒...”兩人同時開口斥責顧蕭。

“你們在哪,我這就去救你們。”顧蕭心急如焚,忙開口發問。

話音剛落,顧蕭已從夢中驚醒,方才知曉自己是做了一場噩夢。

酒意頓消,顧蕭打定心思,不能再等,決意今日就動身前往雁北,去尋慕容谷,定要尋到霖兒李叔等人,于是將劍匣背起,準備前往花朝苑,去向風姑娘等人辭行。

“木少俠對風筱筱的救命之恩,對我風家堡再造之恩,何不多留些許時日,好讓風筱筱報恩。”花朝苑中,風姑娘坐在堡主之位上,聽得少年要辭別離開風家堡,當即出言挽留。

不止風筱筱,廳中熊風等一眾撫遠鏢局之人與鶴不凡三兄弟,皆開口挽留。

“是啊,小恩公,好不容易相聚這些時日,你卻又要離開...”

“木兄弟,多留些日子罷。”

“是啊,木少俠,有何等大事,要這么急著上路,不如說與咱們聽,大伙人多好辦事,若是用的上咱們,盡管開口。”

顧蕭見眾人神情懇切,心中一暖,可轉念想到那句“寧走閻王道,莫入慕容谷”便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向眾人抱拳開口。

“諸位好意,在下心領,只是我此去,乃是家師吩咐,不得不去...非是不想大家幫手,只是現在的風家堡,比在下需要人手,諸位不如就幫風姑娘打理好風家堡,等我此行歸來,定回風家堡看望大家。”

眾人見少年決意辭行,繼續開口挽留,四輪中風筱筱抬見狀,側目望向一旁如自己父親面容般的霧中仙,開口問道:“前輩,你與恩公在石門八陣中甚是熟絡,不如你去勸一勸...”

霧中仙在石門八陣就已熟知了少年性子,此番見他模樣,已是知曉去意已定,開口向風筱筱道:“小妮子,我瞧這小子算是打定了心思要走,咱們莫要挽留了,瞧他也不是那種圖咱們報答的人,這份恩情,只需牢記便好。”

風筱筱聽了霧中仙之言,深感如是,便開口阻住眾人挽留之言,向少年開口道:“木少俠既是有要事去辦,咱們也不便耽擱,還望木少俠記得,無論將來遇到什么難事,需要我風家堡,只需開口便好。”

顧蕭抱拳笑道:“風姑娘放心,木一辦完事情,定再來叨擾,倒時只怕風家堡的美酒、雪兔亦要遭殃了。”

本是略帶傷感離別,卻被少年一言逗得哄堂大笑,原是今日顧蕭等人在林中生活支柴,飲酒烤肉,引的值守的撫遠鏢局中人,還道是有人縱火燒山,查看之下,方見乃是眾人飲酒,而小恩公早已醉酒睡去,鶴不凡等人尚在對酒高歌,撫遠鏢局眾人這才將小恩公抬回房休息。

顧蕭見辭行之事已畢,便準備即刻動身,而風筱筱亦吩咐鶴不凡三人為顧蕭準備馬匹干糧,衣物銀錢,自是不在話下。

至于那殘魂臨死前的話,顧蕭此刻也沒有心情再追查下去,只想著他日若得機會尋到霖兒等人,再來風家堡時,再細細追查不遲。

想起江凝雪的傷勢,顧蕭亦不想讓她帶傷而行,心中已有計較,便讓鶴不凡取來紙筆,準備手書一封,交托給鶴不凡,讓他待江姑娘傷勢痊愈后,親手交給她。

鶴不凡爽快應下,顧蕭寫好信紙,吹干墨漬時,任不難等人帶著準備好的馬匹銀兩已至。

眾人簇擁之下,顧蕭出了風家堡山門,回首望去,見到眾人依依不舍神情,顧蕭翻身上馬,向眾人抱拳開口。

“此去一別,定會再見,諸位留步。”

眾人見狀紛紛抱拳。

“木少俠,保重。”

“木少俠,別忘了咱們,早些歸來。”

推著風筱筱的霧中仙,望著馬背上的少年,亦高聲開口道:“小子,萬事莫要強出頭,還有你那邪門的兵刃,切莫在亂使了。”

顧蕭自小在山中長大,只有師父與李叔陪伴,如今望見眾人不舍神色,心中暖意涌動...但霖兒與李叔在夢中慘狀仍在心頭縈繞,橫下心來,勒起韁繩,顧蕭緊夾馬腹,口中喏道:“駕!”

馬兒吃痛,立時撒開四蹄,狂奔離去...

月下,青衫縱馬而行,不消半個時辰已是望不見風家堡蹤影,顧蕭凝神駕馬,往雁北城方向縱馬前行。

呼嘯風聲掠過耳旁,本無法辨別輕功衣袂聲響,可顧蕭卻在冬風中尋得一絲細微響動。

不由想起那殘魂口中所言,自然有人為他報仇,立時間,警覺之色浮現少年眸間,一雙星眸雖是盯著前路,可卻用眼神余光去尋那跟蹤之人。

果然,在月光映襯之下,顧蕭幾番尋找,終在身后樹梢之上瞧見一身影緊隨。

正想著如何逼迫跟蹤之人現身,卻不料那人似是發現了少年已有所察覺,身形騰挪之下,竟從身后樹梢一躍而過,直直越過少年縱馬之速,已攔在去路。

顧蕭坐下馬快,轉瞬就要撞上此人,見狀,顧蕭連忙扯動韁繩,口中喏道:“吁...”

馬蹄揚起,翻動間,差點踢中此人,顧蕭忙馭住馬兒,總算是停了下來,側目望去,只見依舊是那寬袍斜系,頭戴斗笠,不是唐九,還會有誰。

“唐前輩。”見是唐九,顧蕭忙翻身下馬。

唐九慵懶微闔雙目輕瞥,開口道:“就算我不是齊云之人,也算得上相識一場,就這么不辭而別,難道是因我沒有將那一晌貪歡告知于你?”

顧蕭忙開口道:“唐前輩莫怪,并非是在下不辭而別,只是今日一場酒,晚間辭別之時,見唐前輩未出暮夏苑門,怕打擾前輩休息,更怕打擾...江姑娘養傷...”

“你小子少來,依你所說,你與江凝雪約定同去尋那什么慕容谷,為何卻撇下她一人,獨自離開。”唐九擺擺手,開口問道。

顧蕭抱拳道:“前輩恕罪,江姑娘此番在何家堡中身受重傷,我...心中有愧,慕容谷一行,只怕比起這何家堡更加兇險,江姑娘傷勢未愈,我不想她一同前去冒險,已留了手書一封,托鶴大哥轉交...”

“得得得,沒功夫聽你閑話,我懶得去管你那什么慕容谷,我只問你一句,那什么慕容谷是不是非去不可...”唐九可不想聽顧蕭多說,只是淡淡開口問道。33

“是。”

月光灑落少年青衫,眸中堅定,開口回道。

“就算告訴你我所知曉的一晌貪歡之事,也不能多等些時日,等到江凝雪傷愈一同前往?”唐九又問。

顧蕭想起自己晚間醒酒,那噩夢所見,眸中堅定更盛。

“前輩見諒...我等得起,我那些失蹤的摯友長輩卻等不起,至于江姑娘同門,只要我入得慕容谷,自然會一并帶他們返回。”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眾人哪里注意到這些,只顧相互飲酒談笑,直至酒盡興時,再去尋少年,方他已伏在石旁,酣然入睡...

顧蕭醉酒,直至月上樹梢,方才漸漸蘇醒,口渴難耐,顧蕭搖晃起身,欲去尋解渴之水,忽見一碧衣倩影,立于榻旁,大驚之下,忙舉目望去,只見霖兒渾身是血正凝望著自己,顧蕭正欲開口發問,卻見霖兒身影頓消,轉為李叔...

“前輩誤會了,我與江姑娘非是男女之情,我們或是摯友,或是同門,失陷在慕容谷中,故而才相邀同行,來到這風家堡中,尋那進入慕容谷之法。”顧蕭見唐九微顯怒意,只得開口解釋道。

唐九聽聞少年之言,恨不得一掌斃了面前之人,想起江凝雪,只得沉住氣開口:“小子,你不仔細想想,若只是同行之情,她怎會以身為餌替你引開追兵,又怎能將我的唐劍蓮花贈予你護身...你這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么...”

聽了唐九之言,顧蕭心中一凜,仿佛明白過來,正欲開口解釋時,霧中仙已端著酒碗搶入顧蕭與唐九二人身前。

鶴不凡三兄弟見狀,亦起身來與少年同飲,這一來二去,顧蕭哪抵得住這些老江湖們的勸酒之言,三五碗酒下肚,已是搖搖欲墜,天旋地轉。

本還想控住身形意識,再去從唐九口中談一談一晌貪歡的線索,卻不料山中冬風起,寒風一激,酒勁上涌,跌倒在地,讓眾人大笑不止,這位仗劍而行的少年英雄,還有此等窘迫模樣。

酒勁上頭,顧蕭只覺眼皮沉重,胸悶喉腫,此時甭說是去唐九那再探一晌貪歡了,就連起身都已費勁,只得癱坐在地,呼呼喘氣。

顧蕭亦感唐九心意,正色開口道:“前輩好意,晚輩心領,晚輩先前所說句句實言,師父、李叔待我如子,無論如何,我不會棄他們而去,至于江湖游蕩,實是有不得不闖的理由。”

唐九將碗中酒飲盡,開口道:“一晌貪歡?”

顧蕭如實道:“不錯。”

“我說木小子,你嘀嘀咕咕說什么呢,老夫比試輕功輸給了你,說了這第一頓酒,我請,你卻跑了,無趣之際,來來來,老夫剛學的酒令,咱們耍一耍...”霧中仙適才輸了酒令,自己千年修為竟敵不過小小的任不難,心情郁悶之下,來尋顧蕭喝酒。

顧蕭被霧中仙扯起袖子,強拉硬拽,只得暫起身應付一二,卻不料霧中仙玩得興起,顧蕭拗不過已是微醺的霧中仙,被逼得連飲三碗,登時身形不穩。

顧蕭聞言,微微搖首道:“不會。”

唐九聞言微怒,輕喝道:“你可知她...你小子,有眼無珠。”

顧蕭暗道這唐九果是老江湖,自己尚未開口,他已是知曉了自己的目的,隨即笑道:“前輩何出此言,晚輩這碗酒只想謝前輩救命之恩。”

唐九這才瞧了少年一眼,而后正襟坐起,亦端起酒碗與少年同飲碗中酒,而后緩緩開口道:“小子,你這身本事著實不錯,可要知道,這江湖中,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與其在江湖中浪蕩,不若與我同歸唐門。”

本以為唐九會透露些許,顧蕭卻聽唐九話鋒一轉:“若為了江凝雪,是否可放棄去尋那一晌貪歡。”

少年一怔,忙開口解釋:“前輩誤會了,我與江姑娘是因...”

唐九卻揮斷:“我懶得聽你們這些少年少女的相遇心儀,你只需告訴我為了她,你會不會放棄尋那一晌貪歡。”

唐九又問:“一定要查?”

顧蕭眸中堅定回道:“是。”

“唐前輩,晚輩敬你一碗。”顧蕭挨著唐九坐下,托著酒碗,向唐九敬酒。

唐九此刻正斜靠在一塊散亂巨石旁,一手酒囊,一手烤兔,慵懶地瞧著正在行酒令的霧中仙與任不難,見少年要敬自己一碗,灑脫一笑,心中已然明了少年心中所想,提起酒囊向少年開口。

“小子,我倒是勸你一句,莫要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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