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第九百七十二章 無一處不長在民女的審美上

富麗堂皇的空寂大殿,又安靜了下來。

白太后神色莊重又冷漠,高坐殿上,靜靜的審視著下頭的阮明姿。

桓白瑜的眉頭,一直微微的擰著。

倒是阮明姿,唇角還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似是在等白太后問話。

白太后沉默許久,這才聲音微冷的開了口:“旁的話哀家就不多說了……哀家聽聞,阮姑娘你曾經救過豐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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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姿眼里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表面看來,白太后在后宮中對甘太后很是避讓,甚至連命婦覲見都推了,看似對后宮中的地位并不如何在意。

但她曾經救過桓白瑜這事,無論是她還是桓白瑜,都未在完全公開的場合講過。

但白太后卻這么快就知道了……

由此可見,有些事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

桓白瑜似是要說什么,白太后淡淡的開了口:“豐親王,哀家難道都問不得她幾句話嗎?”

桓白瑜神色有些冷的看向白太后。

阮明姿卻抬起頭,朝桓白瑜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莫要再在這個關頭忤逆白太后。

桓白瑜抿了抿薄唇,沒有開口。

白太后坐在殿上,將下面桓白瑜跟阮明姿的互動盡收眼底。桓白瑜的神色變化她也看得清楚。

白太后眼底略過一抹若有所思。

阮明姿阻止了桓白瑜跟白太后杠上,她自個兒斟酌了下用詞,開了口:“回太后娘娘的話,民女確實救過豐親王。當時他身受重傷,昏迷不醒,記憶也都丟失,民女并不知道他是豐親王……后來豐親王找回記憶,便回了京城。民女也是因著生意上的事,上京途中再與豐親王相遇。”

白太后眼里滿是審視,淡淡的問道:“哀家記得你出身農家,一個出身平平的農女,在遇到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時,為何會出手相救?你不怕他是什么壞人,或者引來什么仇家追殺報復嗎?”

這就是懷疑阮明姿救桓白瑜的動機了。

桓白瑜眼中騰起一抹怒氣,他強壓著怒氣,出聲道:“太后娘娘!”

竟是連母后都不叫了。

白太后卻也是習以為常,神色不變,定定的看著阮明姿,等著她的回答。

阮明姿很是坦然的任由白太后審視打量,她認真的回道:“太后娘娘,我為什么救豐親王,說出來怕您不信,但這是真的——豐親王,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

阮明姿這話一出,原本就很是安靜的殿里,這會兒更是氣氛詭異。

白太后根本沒想到阮明姿會這般回答,竟一時忘了遮掩錯愕之色。

待白太后回過神來,輕咳一聲,蹙起眉頭,輕輕的斥了一聲“胡鬧”。

桓白瑜原本被他母后對阮明姿的審視逼問給搞得有些怒,這會兒聽到阮明姿一本正經的跟他母后說救他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他又……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阮明姿眼里蘊著笑意,卻猶很認真:“不是胡鬧,民女當時就覺得,豐親王殿下,無一處不長在民女的審美上。”

桓白瑜在一旁……面無表情。

有些無奈,耳根又有些紅。

白太后哪里想到阮明姿這般……這般大膽,竟然當著她的面,就說出這等“放浪之語”。

可偏偏這等驚世駭俗的話,她說的又很是真摯……

白太后心情十分復雜。

作為桓白瑜的生母,兒子被人這般熱烈又真摯的喜歡著,她應該高興;可……可這個小姑娘,也未免太不知羞了!

白太后面無表情的想著。

阮明姿這會兒輕輕的瞥一眼面無表情的桓白瑜,又悄悄看一眼殿上面無表情的白太后,心里不禁有些唏噓,這果然是親母子,就連面無表情時的神態,都有些八九不離十的……

基因的力量真的是太強大了!

阮明姿是一點都不怕白太后。

她笑了下,又輕聲的開了口:“……太后娘娘,民女先前說的都是真的。當然還有另外一樁事,幾年前民女跟朋友曾經被拐子拐走過,當時便是殿下帶了人,將我們解救。雖說殿下當時救下了人便離開了,但民女卻是一直記著的。所以,當民女在灘涂邊上救起昏迷的殿下,跟殿下生得好看有關,跟殿下曾經救過民女也有關。”

白太后眉眼間冷色稍霽,但對阮明姿依舊算不上什么好態度。

再開口時,卻是又問起了另外一樁問題:“……你眼下,是在京城中經商?”

沒有再抓著為什么要救桓白瑜不放,說明,這個問題在白太后那,算是已經有了定論,已經翻篇了。

“是,民女眼下在京城中經營著一間名為遺珠閣的鋪子,”阮明姿從善如流的回答,“另外還有儲鳳街上許多在賣吃食的鋪子,也俱是在民女名下。”

白太后喜怒不辨的嗤笑一聲:“聽上去倒是還算富貴。”

阮明姿認真道:“民女是做好了準備,哪怕殿下拋下他的所有也要同民女在一起,民女有足夠的銀錢,能保殿下一生平安喜樂,衣食無憂。”

她說這話時,不帶半點狂妄神色,滿滿都是許諾一般的鄭重與虔誠。

一生平安喜樂,衣食無憂。

桓白瑜看向阮明姿,心中默念,他也是。

白太后臉上神色動容,嘴唇微微翕動。

然而半晌,她才閉了閉眼,吐出一句“大膽”來。

再睜眼時,白太后神色已然恢復成了往日的端重冷肅。

她冷冷的看向阮明姿:“你一介商女,倒是狂妄的很!豐親王大好前程,豈能盡毀你手……這門親事,哀家不答應!”

原本眼中俱是一片柔意的桓白瑜,這會兒眼中柔意盡去,神態也變得冷硬:“太后娘娘,您答應不答應,孤都娶定了她!”

白太后似是被氣得夠嗆,指甲上那長長的護甲都緊緊的嵌入進了椅子扶手的雕花中。

白太后身邊一個伺候的嬤嬤有些著急道:“太后娘娘,您莫要氣壞了身子!當心您的手!”

“這個逆子!”白太后似是動了大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