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游仙武

第三十六章此情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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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林玄內有數間石屋,其中幾間比鄰潺潺流過的溪水,位于如畫仙境的深處,與四周風景融為一體,別致非常。

而在遠離溪水,與這些石屋有好一段距離的地方,也有一間石屋立著。相比于融入優美風景的那些同伴,這間石屋所處的位置偏僻,就好像是世俗大院里站崗放哨的居所。

而李師道暫時的居所,就是這間石屋。

李師道心道:“猜的不錯,這里應該就是岳山居住的地方了。”

昔年岳山號稱“霸刀”,為天底下第一用刀的好手,結果初出江湖的宋缺以弱冠之齡將其擊敗,奪走“天下第一刀”的名號,“霸刀”岳山至此消失與江湖,鮮有人知道他的行蹤和下落。

其實,落敗的岳山身負重傷,往蜀中幽林玄向碧秀心求醫,碧秀心為其大耗元氣,也只能讓他保得一命,但卻功力晶。從此,他長伴隱居在此的碧秀心與石青璇,直至最后逝世。

那碧秀心和石青璇都是女眷,岳山自然不敢與她們住的太過接近,在距離適中的地方開辟居所,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之事。

長途跋涉,縱使兩者都身負絕世武學,也終究感覺有些累了,于是,石青璇與李師道暫作分別,徑直獨身回了另一處的石屋。

李師道將石屋簡要的收拾一下,山間陰涼寒冷,水汽濃重,如果沒有足夠券的被褥,根本無法抵擋寒氣,而且此時中原沒有棉花,被褥全無舒適可言。

索性李師道功力深厚,早已臻至寒暑不侵之境,所以也不在意這些,簡要的把許久沒人住的石屋清理干凈,便合衣躺下休息。

石質的環境寒涼,但李師道體內的真氣自流轉,將這寒涼之氣轉化為水屬真氣,全然不受半點妨礙,睡得舒舒服服,十分愜意。

中午時分。

李師道神清氣爽地蘇醒過來,耳中突地傳來一縷簫音。

傾耳細聽,就算傾均有的語言,也描述不出這簫音所賦予的感覺和想象空間的萬一。

這簫音中比之在王通大宅時更顯不凡,若說以前是凡入圣的簫藝,今次則是自心靈無限深處的陳訴,尤其是李師道知道石青璇的身世,更覺得凄婉哀怨。

石青漩婉轉凄迷的簫音完全不受任何已知樂曲或陳腔濫調所區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聯結天地間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韻,鬼斧神工的把人領進她哀迷的音樂世界去。也使聆聽者踏足到平常可望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靈禁地內。

變幻豐富的簫音,從她置身的窗臺像一朵朵鮮花般綻放開來,神妙地把小樓分間內外的隔閡澈底粉碎。高亢昂揚處,彷如在九天之外,隱隱傳來;低洄處,則若沉潛淵海,深不可觸。簫音像命運般緊纏聆聽者的心神,每個音符都深烙在人的內在某一處所,音與音間的銜接有如天成,絕無絲毫瑕疵。

在她簫音的對比下,所有言語都變得空泛乏力。攝人魂魄的樂聲令深藏的情愫應召而出,教人難以排抑。

在這簫音的引領下,李師道的思緒如同狂野間飛舞的勁風,一往無前的飛馳,作為宋師道這個身份長大所經歷的一點一滴,全以一幅接一幅的畫面鋼腦際。

在這種情緒之中,魯妙子的“自然之道”和長生訣的境界之道水乳交融,并肩前行,直闖更高層次的感悟,非凡的領悟節節冒出,剔透得尤如荷葉上滴滴晶瑩的露珠,思緒飛舞,隱隱間見到一個卓然的身影坐在石塊上,動人的音符正從玉簫中傾瀉而出。

“嗯!?”

“看”到這一副畫面,李師道的心神猛地一震,瞬間脫離了這種玄妙的狀態,人清醒過來。同一時間,那邊的簫聲也落了下來,漸漸消弭于無。

“好高的簫藝!”

李師道誠心誠意地嘆服,目光不經意間落到隨身帶來的那跟玉簫身上,喟然一嘆,“珠玉在前,何必東施效顰?!”

屈指一彈,一道先天真氣投射而出,落在玉簫聲,“啪”的一聲,玉簫應聲粉碎成數塊,反掌一掃,全都飛出窗戶,沒入林中不見。

他下了床,收拾一下儀態,走出石屋,往石青璇那邊走去。

密密麻麻的樹木緩緩挪開身體,把后面遮掩著的風景亮出來。

但見流水、巖石、石屋、樹木構成的美景之中,一個絕世的佳人坐在溪水岸邊的石塊上,玉簫隨隨便便的擱在膝上,燦爛奪目的陽光從林木間灑落,化成彷如把她籠罩仙氳霞彩的綠蔭中,美麗的令人窒息。

李師道停著步,不忍心破壞這美麗的一幕。同時,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為什么不善于丹青妙筆,不然就可以把這絕美的一副畫面永久的留在世間。

“嗯,回去一定好好好地練練丹青之術!”

此時的石青璇不再是男人的裝束,也不再是故意丑化自己的樣子,而是以最真切的女裝模樣,將自己毫無遮掩的模樣呈現在李師道眼中。

她身穿雙襟圓領,藍色瑩的女裝,輕盈瀟灑的坐在石塊上,淡淡的凝視著前方的森森樹木。清麗絕倫,沒有半點脂粉的俏臉掛著某種難以形容的凄幽美態,風姿綽約,楚楚動人。

對她有若刀削般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撿膚,清麗如仙的容貌來說,任何一絲一毫的增減都會破壞這只能出自上天鬼斧神工的月貌花容。

她身穿的瑩布質地輕柔,縱是單色瑩,卻予人藍白色對比的強烈,能於單色中求多變,於對比中得調和,非常別致。

她烏黑柔軟的秀在頭上結了個簡單的髻,以玉簪固定,隨意得有小撮絲散垂下來,另有一種獨特放任的韻味。

花布褂裙往上撩著,玉足沒入緩緩流動的溪水中,只露出一截白玉無瑕般的腥,慵懶恬靜的坐姿,更添女性誘人的風月氣息。

石青璇的美不同于師妃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出塵的美,也不同于綰綰魅惑危險宛若罌粟花的美麗,她的美是那種精致的美麗,能引人欣賞和沉醉,更有著特別的親切。

此情此景,李師道不禁為她那絕世的容色美姿所懾,心中涌起難以形容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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