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比我更懂強化

113、練髓如霜,血如汞漿

陸錚現在的感受十分奇特。

血液沸騰起來的感覺充斥了全身,讓他感覺自己渾身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巖漿。

除此以外,還有一股雄厚的藥力一下滲入他的骨骼縫隙,浸入骨髓,由內而外的改變著什么。

這些改變帶來的不適感自動就被陸錚的意志所過濾,他運行起龍鯨吞海功,無形的氣血、內息宛如真實可見的河流,在體內兇猛沖刷著。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隨著時間的流逝,氣血的搬運,陸錚胸膛如同風箱一般起伏,頭頂,肩頭的熱氣升騰。

呼吸的聲音,身體中血液流動的聲音,心臟如戰鼓擂動般強勁的聲音,清晰的回響在房間之中。

更加驚人的是,陸錚皮膚之上無數個毛孔更是全部張開,就和當場洗筋伐髓時一樣,有點點滴滴血珠從中溢了出來!

但是和上一次明顯不同的是,他這一次感覺到自己血液的流動越發沉凝、厚重,就好像是自己血液的質地出現了某種改變一樣!

僅僅一刻鐘之后,這種改變進入到了尾聲,陸錚身上衣裳都被血珠浸染,血腥氣彌漫中不知道有多少血液被排擠了出來,但是他卻沒有半點失血過多的虛弱感,反而感覺渾身氣血不但更加雄渾了幾分,全身骨髓還有流淌的血液更是變得好像水銀般沉凝厚重了!

“這是......”

到身體之中巨大的變化,陸錚豁然睜眼,眼神欣然喜悅:

“練髓如霜,血如汞漿?”

練髓如霜,血如汞漿,指的是練髓換血徹底圓滿,全身新血沉凝如汞漿,也是《龍鯨吞海功》上半部力關修煉最圓滿,最完美的狀態。

練到這一步,就代表修煉者換血徹底完成,并且隨時都可以開始嘗試打破力關,踏入質變的血氣境界!

“氣血少說壯大了兩成,所能發揮出的力量更強了,而且隨時都能嘗試沖擊力關......”

喜悅之中,陸錚跳下床來,感受著體內雄渾、強橫到無以復加的血氣,咧了咧嘴:

“不愧是非凡級別,直接就省去了我一年半載的苦功,這100點的強化精粹花的值了!”

練髓如霜,血如汞漿,這是力關之中最圓滿的境界表現,絕大多數武人哪怕花費一年半載的時間全身換血,最終也難以達成這種最完美、圓滿的狀態。

而根基本來就雄厚的不像話的他,憑借著這么一份玲瓏百珍酒直接就一蹴而就,要是被其他的武人得知,恐怕要驚掉一地的眼球。

“那么接下來......”

陸錚深深的吐出一口氣,隨后將自己身上滿是血污的衣裳換下,然后又將身上清洗擦拭了一遍,回到屋中盤膝而坐。

他打算在這狀態完好,精氣神完足的狀況下,直接一鼓作氣,嘗試一下打破力關、沖擊氣關。

打破力關,進入血氣境者,已經屬于難得一見的大高手行列,現在的他無疑是已經擁有了沖擊這一步的資本。

砰砰砰。

“陸公子,陸公子,你在嗎?”

不過就在陸錚剛剛平心靜氣,腦海中迅速回憶著《龍鯨吞海功》中突破氣關的要訣時,一陣急促的叫門聲就從院子外傳了進來。

陸錚猛然睜眼,然后快步走到院門口打開門,就見到門口站著一個昨天見過一次的利通商號伙計,頓時問道:

“怎么了?”

“陸公子,可算是找到你了!”

伙計喘著粗氣道:

“您的那些同伴今天下午在外面遇到些狀況,有人受了些傷,現在正在我們商號里救治。小姐讓我來給您知會一聲!”

寧坤他們受傷了?

沒想到得到這么個消息,陸錚眉頭猛地一擰:

“他們怎么受的傷,傷情如何?”

伙計擦著汗,回答道:

“陸公子放心,他們幾人都沒有什么大礙,之所以受傷好像是他們在城里游玩的時候與什么人起了沖突,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您還是去商號親自看看吧。”

聽到寧坤等人性命無礙,陸錚依舊皺著眉,眼神緩和少許,沒有半句廢話:

“走!”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在夕陽的余暉之下,陸錚就在伙計的帶領下趕到了利通商號。

直直穿過前廳來到后堂,陸錚目光一掃,立刻就看到寬敞的廳堂中,席北月、粱虎,還有寧坤、宋淵、許勇、徐虎等一眾人全都在場。

只不過這些人里面,寧坤,還有許勇兩個人臉色蒼白,一個胸膛上裹著繃帶,另一個額頭、手臂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衣衫上血跡點點,看上去傷勢不輕。

“陸哥!”

“阿陸!”

看到陸錚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城寨眾人全部都是轉過頭來,許勇更是下意識的想要站起身來,卻只把屁股抬起了半截,又齜著牙坐了回去。

“出了什么事?”

目光在寧坤和許勇的身上一掃而過,陸錚皺著眉頭:

“你們兩個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話音一落,許勇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么,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樣不由得把頭垂下,不敢直視陸錚;包括旁邊的寧坤也是一臉尷尬之色,不知道說什么好。

“怎么,有什么難以啟齒的么?”

見氣氛有些古怪,陸錚挑了挑眉,目光轉到宋淵的身上:

“宋哥,你說,是怎么回事?”

宋淵也是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

“是這樣,我們前些時候在城里游玩的有些累了,所以就在一處酒樓歇歇腳。然后就遇見幾個武人喝醉了在調戲舞姬。小勇年少氣盛,實在看不過去就勸阻了一句,哪知道對方直接辱罵我們是山里來的乞丐,然后我們雙方就起了沖突......”

“舞姬?”

陸錚頓時狐疑的掃了一眼眾人:

“你們去的是什么酒樓?”

眾人踟躕著,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席北月,卻是突然開口道:

“他們去的是醉風樓,也算是東城區比較有名的一家青樓。”

青樓?

陸錚愣了一下,然后冷笑著掃視一圈城寨眾人,尤其是濃眉大眼的寧坤、宋淵、徐虎三人:

“來西疆大塞這才第二天,你們居然就組隊去嫖?還跟別的嫖客起了沖突?”

關鍵是,這么多人一起去,怎么都沒人知會他一聲?

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