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別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漢默似乎有很多話想說。
在他打開電腦準備報告之前，凌靈直接抬手將他攔下。
“好了，大事就說，小事別提，長話短說，我怕我聽不下去。”
“呃……”漢默愣了一下，接著戀戀不舍地關上電腦，道：“Boss，您離開的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幾件大事。”
“跟咱有關系？”
“唔，有一點。”
“講來。”
“第一件事，托尼·斯塔克正式辭去了美聯邦武器保障部部長的職位，武器保障部免除了部長職位，改設委員會，由科學家、聯邦軍工企業、軍方代表和政府人員共同參與管理。”
凌靈點著頭不發一言，托尼辭職，武器保障部最初設立的目標大概也就玩不轉了，只能重新整改，但是這樣一來也別想著能跟鳳凰集團打擂臺了，看看那些科學家和軍工企業，他們的武器水平連托尼的背影都看不到。
“第二件事，美聯邦增加了很多軍費，旨在建造更多的戰略核潛艇投放到海洋各地。”
聽到這里，凌靈笑了。
戰略核潛艇的戰略意義是什么？
不止是一個移動的海上核彈發射平臺，也不止是三位一體核打擊的重要環節，更有意義的是，它承擔著本土被侵略、攻占或毀滅之后，唯一可以做出無限制反擊的重大責任。
它就好比一個游弋在海洋中的幽靈，只要是未被發現，那么超過八千公里打擊距離足以令所有敵人投鼠忌器。
威懾力無與倫比。
然而，那是以前。
“漢默啊，你說咱要不也整幾個耍耍？”
漢默面露難色：“Boss，集團沒有這方面的研究和基礎。”
“嘁，誰要研究那玩意了，我的意思是搶。”
漢默臉頰微微抽搐，不過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轉眼便有些興奮地道：“Boss，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最好了，我們可以將它布置在軍團執行任務區域的附近海域！”
“你認真的？”凌靈嘬起牙。
軍團執行的都是什么任務？
安保、護送、小型戰爭，現在刺殺的任務已經全部轉入了大陸酒店平臺，軍團干凈地不行。
這樣的任務，你讓戰略核潛艇去做后臺，那要是別人愣生不怕，你那核彈究竟是打出去還是不打出去？
漢默笑道：“也不一定都要是核彈頭，可以用普通的彈頭，還可以逆向研究，制造其他類型的潛艇。”
凌靈揮手：“別鬧，齊塔瑞的科技你們整明白了嗎？”
漢默神情一滯，“Boss，進度很快，但那畢竟是全新的科技方向，所以我們要做的工作還有很多。”
“那不就完了嗎，好好地外形高科技不高，逆向研究什么核潛艇？搶來的玩玩就算了，千萬不要揀了芝麻丟了西瓜。”
“明白。”
“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第三件事，史蒂夫正式退役了，他把自己的制服和盾牌都交了回去，然后領了一大筆退休金，現在準備結婚。”
凌靈展顏大笑：“哈哈，好事兒，什么時候？”
“還在選時間，史蒂夫也在等你回來。”
“嗯，稍后我聯系他。”說著，凌靈聲音一低，八卦地道：“你說他倆是不是玩的太兇，一擊即中，所以忙著補票呢？”
漢默反映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凌靈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他臉上也露出古怪的笑意，瞇著眼點頭道：“我覺得很有可能，畢竟他們不像現在的人，沒結婚也可以生孩子。”
凌靈嘿嘿暗笑。
漢默接著又道：“最后一件事，Boss，佩格女士也在找你。”
凌靈眉頭一挑，“什么事？”
之所以凌靈不太擔心是因為漢默的態度，如果佩格和凱瑟琳遇到麻煩或者危險的話，那漢默應該第一時間就已經通過御魂印記將消息傳給他，而不是見面了還等到最后才說。
漢默微微低頭：“據說是因為那位查爾斯·波茨先生的身體不太好。”
凌靈恍然。
原來是佩格的老公公快不行了，這位也是佩珀·波茨的大伯兼養父。
“知道了，我會聯系她的。對了，賈絲廷怎么樣？”
提及女兒，漢默滿臉無奈：“她太狡猾了，竟然能打開我的保險柜把那件斗篷拿出來，現在已經十天半月不回家，我讓軍團的人監視她，發現她又去紐約當什么超級英雄，我只能讓軍團盡量照顧她，最好是別再遇到什么危險。”
“嘖，你這不行啊，怎么不吊起來抽？”
漢默陡然瞪眼。
“很奇怪嗎，孩子不聽話，多半是作的，打一頓就好了。”
漢默頓時哭笑不得。
紐約正在行俠仗義的緋紅斗篷猛地打了個噴嚏。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你給賈絲廷發個消息，就說我找她，她要是不來，你就告訴她，這輩子別想再見到那件斗篷，我會直接一把火把它燒了。”
聞言，漢默面露感激之色。
除了Boss，他想不到還有誰能管束得了賈絲廷這個叛逆的孩子。
送走漢默，凌靈叫來伊戈。
這位管家現在頂著一張年輕水嫩的臉龐，雙眸炯炯，氣質不凡，讓凌靈不自覺地想到了隔壁老爺家的阿爾弗雷德，那位阿福年輕的時候恐怕也是這樣風華正茂吧？
“你出趟海，把太平洋上屬于美聯邦的所有戰略核潛艇統統帶回來，我們要還太平洋一個朗朗乾坤。”
“是，先生。”伊戈來過地球，知道潛艇是什么玩意兒，雖然他可能不明白戰略核潛艇的意思，但他也可以去學習了解，這才一個管家應有的態度。不過緊跟著他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先生，那潛艇里的人類怎么處理，需要帶回來嗎？”
凌靈劍眉微挑：“帶回來你養？”
伊戈連忙低頭，嘴角卻掠起一抹弧度：“我明白了，先生。”
“去吧。”
伊戈默默轉身離開，凌靈拿起電話撥通。
“凌，你回來了？”
“沒錯，史蒂夫，你在哪兒？”
“我在家里，嗯，距離你的別墅不遠的地方，集團也給了我一座別墅。”
凌靈頓了頓，咧嘴笑問：“史蒂夫，你沒在忙吧？”
“當然沒有，為什么這么問？”
“卡特不在？”
“我在，你覺得我們需要忙些什么？”
佩吉·卡特突然插話，她可不像史蒂夫，她的反問中充滿莫名的意味，凌靈一時有些尷尬。
“咳咳，我只是不想打擾到你們難得平靜的生活，聽說你們準備結婚了？”
卡特繼續說道：“沒錯，而且按照輩分，我想請你做花童，有興趣嗎？”
凌靈臉色一黑，“不好意思，我忙得很！”
電話里頓時傳出卡特的笑聲，史蒂夫接話道：“凌，她只是開個玩笑，我們只是希望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畢竟你是我和卡特共同的恩人。”
“行啦，恩人之類的話就不必再說了，還沒恭喜你棄暗投明呢。”
棄的是誰，投的是誰，一目了然。
這回輪到史蒂夫尷尬起來了。
卡特：“凌，他說，他只是放棄了一個早就該放棄的身份，但他不會放棄應該承擔的責任。”
“我知道他肯定是這么想的。這才是他吸引你的魅力所在對嗎？”
“沒錯。不過我聽說前幾天你帶了一個小姑娘回去？”
“對。”
“她是你什么人？”
凌靈大言不慚地道：“戀人！”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凌靈聽到卡特和史蒂夫小聲而又急促的討論，接著卡特作為代表先是清了清嗓子，才道：“凌，戀愛是好事，年齡未必重要，但是她還太小了不是嗎，我聽說她最多只有十五歲，你要知道這是……”
“等一下！”
凌靈斷然喝止，接著哭笑不得地道：“你們別瞎想，她其實比我大，只是看起來年齡很小而已。”
史蒂夫：“凌，華國有句話，三年起步……”
凌靈冷冷地道：“史蒂夫，你飄了。”
卡特繼續問道：“凌，你可以確定剛才說的是真話嗎？”
“當然！別再說了啊，再說我發飆了！”
夏侯凰的年齡確實比凌靈大，而且應該大很多，只不過凌靈從來沒敢真正問過。
至此，卡特和史蒂夫也放心了。
凌靈又將查爾斯·波茨的消息告知了兩人，畢竟也算稍微沾親帶故，卡特和史蒂夫決定在婚禮之前抽空去探望。
掛掉電話，凌靈取出空間寶石捏在掌心，能量灌注，霎時眼前彌漫出一道道狹長的線條，或曲或直，它們仿佛將空間切割成了不同的斷層，中間一個個光點扭曲著成型。
下一秒，一道空間門打開，將凌靈直接吞沒。
距離紐約百公里左右的牧場，波茨家族一大幫人全部匯聚在陽光明媚的院子里，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哀傷，唯有正主查爾斯·波茨這個老頭，雖然已經坐在輪椅上氣色萎靡，但曬著太陽的時候嘴角還是噙著笑容。
凌靈到來之后，佩格和凱瑟琳立刻走了過來，三人相擁片刻，凌靈來到老頭身邊。
在他的眼中，查爾斯·波茨的壽命確實已經快到終點了。
現在的每一秒都可以當成是他最后的時間。
“波茨先生，你有什么遺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