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從打穿肖申克開始

第九十八章 我吳行知豈是言而無信之人?

青衣僧半空中穩住身子,一個千斤墜落在地上,身子搖晃了兩下。

好在他反應快,一瞬間使出了無形氣罩,但是仍是小看了對方氣力,無形氣罩被一瞬間攻破,剩余力道不僅擊破了自己護體內勁,還讓五臟受了震蕩。

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溢出。

他忌憚地望了一眼吳行知另一只手的鎮天尺。

若是對方不是倉促出擊,而且用的不是拳頭,而是這一桿黑粗巨物的話,恐怕一擊便能夠讓自己重傷。

似乎,比方才在湖邊對戰的時候更強了。

“好一個邪俠!”蕭遠山遠遠贊了一聲:“看來小友真有以一敵四之力,那老夫便不客氣了!”

段譽面色很是糾結,以多敵少這種事情,實在有違自己道義。

或者說,從殺死慕容父子之后,他對于打斗之事,便已經厭倦不已了。

但是,這邪俠威勢滔天,那劉四兒劍意自己隔這么遠都感覺周身隱隱生痛,卻連防都破不了,被一招打敗,而那青衣高僧更是身法詭異至極,卻也不是一合之敵。

單打獨斗,自己定然不可能是對方對手。

若是想要報妹妹之仇,平父親心障,恐怕這次機會千載難逢。

他遠遠望了一眼岸邊的王語嫣,咬了咬牙。

“王姑娘,段譽已手染鮮血,不僅殺了你表哥,還殺了你伯父,再也無顏面見你了。”

“血仇不能不報,此番報了仇之后,我便回去大理,自囚天龍寺,終生不再出來。”

他戀戀不舍最后望了王語嫣一眼,終于回轉過頭,只見青衣僧和蕭遠山兩人人正一同圍攻吳行知,劉四兒略微猶豫了一下,也抽身上前,吳行知一桿鎮天尺揮舞,三人騰挪閃避,近不了身。

“邪俠!”段譽大喝一聲,“吃......吃我一劍!”

六脈神劍疾射而出,吳行知正打得興起,驀然感覺六道無形劍氣襲來,心中一動,條件反射將鎮天尺擋在身前,余下三人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長劍,鐵掌紛紛及身。

噗噗噗——

吳行知硬挨三人攻擊,卻是大笑一聲:“你這舔狗終于舍得出手了!”

他一看鎮天尺之上,堅硬的生鐵留下六個深孔,幾乎便要透尺而過。

“不枉我當初留你一命,六脈神劍果然是天下第一的攻伐絕學!”

看這威勢,即便是吳行知也不敢以肉身硬抗,他一尺子將身旁三人掃開,縱身躍起便要朝著段譽攻去。

三人皆是心機靈動之人,看見段譽六脈神劍威力,雖然心中大驚,倒是隨即便意識到天賜良機,方才三人同時一擊,對方居然毫發無損,這樣打下去根本毫無希望,而此人這無形劍氣顯然可以破開這邪俠防御,是目前唯一的勝機。

想到這里,三人哪里肯讓吳行知這么輕易脫離戰場去對付段譽,蕭遠山大吼了一聲,直接跳起抓住吳行知雙腿,青衣僧隨之而上,竟直接躍到吳行知上空,金色肉掌劈頭蓋下。

“滾開!”

吳行知鎮天尺朝著青衣僧揮舞,同時雙腿一蹬,青衣僧半空中如同柳葉一般隨著鎮天尺蕩起的狂風飄開,蕭遠山慘一些,被直接蹬在地上,捂著胸口咳了幾聲。

兩人努力不算白費,吳行知去勢被阻,終究落了地,一道驚鴻直刺吳行知雙眼。

吳行知伸手抓住長劍,數道六脈劍氣又直射而來。

局勢復雜無比,處處殺機,吳行知卻樂在其中,見三人阻擋,索性將鎮天尺當做盾牌,先將三人擊退再說。

頓時四人戰作一團,沒了鎮天尺之威,三人自然顧忌少了些,一個個貼身過來,氣勁貫身,招招擊向要害。

“哼——”繁雜攻勢之中,吳行知目力運用到極限,突然手一抓,一只干瘦胳膊被他擒住。

“先拿你這老禿驢開刀!”

青衣僧剛想要反抗,突然沛然大力從手腕傳來,隨后只覺得視野天旋地轉。

卻是吳行知直接將其揮舞起來,掃向剩余兩人。

此時吳行知一手持鎮天尺,不斷擋著段譽射來的六脈劍氣,另一手將青衣僧甩起來當做武器,老和尚護體內氣本就深厚,砸起來地上碎石四濺。

“哈哈哈哈!”吳行知大笑著:“沒想到你這老禿驢還是有優點的,說實話,用起來很順手。”

青衣僧有苦說不出,被對方擒住自己根本掙脫不得,只能全力運轉內氣抵御撞擊,但是吳行知何等大力,很快便頭破血流。

剩余兩人自然也不免束手束腳,倒不是怕傷了青衣僧,而是因為,這青衣僧揮舞起來的威勢,和鎮天尺相比也不弱多少,怕是蹭之便傷,撞之必死了。

咻——

一道劍氣終于穿透鎮天尺,射中吳行知肚腹,吳行知只覺得微微一痛,居然被破了防。

再一看,鎮天尺已經千戳百孔,這一道劍氣確實恰巧擊中了之前的孔洞,于是直接穿透過來。

“好舔狗!”吳行知不怒反笑,贊了一聲,索性手中還有青衣僧可以用,他直接將鎮天尺向段譽擲了出去。

轟——

空氣中仿佛出現幻影,鎮天尺轉瞬之間便來到段譽跟前,段譽見吳行知動作的時候便運起凌波微步躲避,但是吳行知全力擲出速度何等之快?只見空氣中暴出一團血霧,段譽慘叫一聲,一只手臂已然消失不見。

蕭遠山與劉四兒頓時色變,這一擊之下,顯然段譽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再繼續圍攻已經沒有意義了。

“邪俠吳小友,你神功蓋世,老夫服氣了。”蕭遠山倒是干脆,拱了拱手,直接退到擂臺邊。

劉四兒呆呆望了望手中劍,終究也是嘆了一口氣:“客官,一年過去,本以為你我之間差距早已經消失,沒想到,依舊有這么大鴻溝。”

“這次,是我敗了。”

他收劍入鞘,行了個禮,退到一旁。

吳行知咧嘴笑了笑,望向手中青衣僧,此時他青衣已然化為血衣。

“老禿驢,你呢?服了沒?”

青衣僧氣息虛弱,沉默良久,才緩緩道:“老衲,服了,這仙緣,便歸施主吧。”

“嘖。”吳行知搖了搖頭。

“早用這種態度該多好啊。”

他獰笑一聲:“他們倆認輸可以,你,卻是來不及了!”

“別忘了,我剛剛說,要給你這禿驢開瓢——”

他手臂猛然一揮,地上頓時炸出一個小坑,隨后他揮舞不停,左右摔打。

終于,一具爛布袋一般的尸首被隨意拋開。

“我吳行知,豈是言而無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