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飛機上。
段阿姨在簡單了解了具體情況后。溫潤優雅的臉龐上閃過一抹微妙之色。
她放下手機，接過姜文昭遞來的普洱茶。瞇眼說道：“你們常說我走后。楚紅葉就是我的翻版。小一號的那種。”
“那你敢不敢想象一下。這個在燕京城有女魔頭之稱的女人。今晚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段阿姨抿了一口普爾。然后拿起熱毛巾拭擦了一下唇角。
姜文昭皺眉道：“我只知道楚云和梅無計交手了。而且傷勢嚴重。命令，是霍霆東下的。”
略一停頓，姜文昭又道：“楚家女人找霍霆東，應該是算賬，報仇。但霍霆東在中生代，屬于最有潛力的那一撥了。關系、背景、人脈，包括個人的影響力，都達到了他這個年齡的巔峰狀態。”
姜文昭點了一支煙，抿唇說道：“我想，她楚紅葉就算再有怨氣，應該也會有所克制吧？”
“克制？”段阿姨挑眉說道。“這只是你的想法。不是她的。”
“我剛剛收到消息。這件事已經引起上頭的高度重視。不出意外，一定會有人出面施壓。就連楚云的妻子蘇明月。也正在跟華老做交易。”段阿姨意味深長的說道。
“蘇明月已經能和華老對話了？”姜文昭目中閃過異色。“看來我們還是低估她了。”
姜文昭不會否認蘇明月的商業天賦。
事實上，姜文昭作為以商業起家的西北王。他研究過蘇明玉的崛起軌跡。稱她一聲萬中無一的商界奇才，不過分。
假以時日，就算壓住楚中堂的風頭，甚至取締他。也不是沒可能。
但絕對不是現在。不是根基還不夠穩。底蘊還不夠深的現在。
崛起僅僅三年，蘇明月就能與華老對話。這是姜文昭完全不敢想象的。
“幾個價值百億的跨國項目。以及成為云月投資的合作伙伴。”段阿姨瞇眼說道。“文昭。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算一算這筆賬。”
段阿姨話音剛落。姜文昭便坐起身子道：“蘇明月真的向華老開出這樣的條件？”
幾個價值百億的項目。不算什么。
哪怕這幾個項目非常有前瞻性，甚至能成為華夏商界沖出世界的名片，標桿式作品。可光靠這點東西，頂多能讓華老幫點小忙。還不至于讓華老親自下水。
可如果再算上布局全球，稱之為華夏商界在跨國領域內箭頭集團的云月投資。
那對華老而言，就真的有談一談的必要了。
不是利益的問題。最起碼不是簡陋到財富層面的問題。
項目，并非華老以權謀私占為己有。而是要貼上他的標簽。成為他的資本、底蘊。
而如果將云月投資打造成半個國字號。那對華老而言，意義非凡。對整個全球商界來說，都將提升華老的話語權。
最終反饋到華老在國內的影響力上。
聽起來很復雜。卻很清晰。
要知道。海外那些高度發達的國家，絕大多數可都是資本主義社會。
能在國際商界掌握話語權，表現出強勢的一面。華老必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小姐，我突然有個想法。”姜文昭嗓音略微發緊地說道。
“有什么想法，盡管說。”段阿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今晚，她的心情也很復雜，很微妙。
但更多的，是期待。
她遠離燕京城這么多年。今晚，她頭一次有強烈回京的沖動！
不是回來一天兩。而是留在燕京城！
“未來的燕京城。可能真的會變天。”姜文昭說罷，又重新補充了一下。“我說的，不僅僅是這座城。”
沒人知道楚紅葉要做什么。
客廳內的人不知道。
已經高度關注這起事故的大人物。也不知道。
就連站在一旁，內心無比堅定，又無比復雜的楚少懷。也不知道。
姑姑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
連身邊的那些暗侍都召喚出來了。
如何收場？
怎樣應對霍家的報復？
他終究不是楚云，也不是楚紅葉。
他從小就被父親耳濡目染。除了血性與張狂之外。更多的，是對局勢的判斷分析。是考慮好前因后果。這種根深蒂固的東西，他能夠克服。卻無法不去想。
“你知道楚云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嗎？”
楚紅葉緩緩走近霍霆東。
伸手抓住了他頭發。然后手腕一翻，將他扔過來，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霍霆東的氣焰，驕傲，還有自尊心。早已經被楚紅葉徹底抹殺了。
她喪心病狂地折磨，當著霍家人對他的羞辱，徹底毀掉了這個號稱中生代第一人的銳氣。
此刻的他，就像一灘爛泥。毫無反抗之力。
哪怕全家都站在一旁，也沒人敢過來扶他一把。
更沒人能幫他打垮楚紅葉。
似乎，他除了默默承受，別無出路。
“我為他而生。”
“也可為他而死。”
“如果今天他被你所殺。”
“我會殺光你們霍家人。挖了你們霍家的祖墳。”
“你應該慶幸他沒死。”
“因為他還活著。所以你只需要一個人付出代價。”
“斷子絕孫的代價！”
楚紅葉抬起那鋒利的高跟鞋。
然后一腳。
殘忍地踩碎了霍霆東的子孫根！
只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之后。
霍霆東徹底暈死過去。
他嘴里噴出血泡。慘狀滲人。
“楚紅葉！”
霍家奶奶撕心裂肺地咆哮：“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楚紅葉漠然轉頭，猩紅的眸子里，寒光閃爍：“你想怎么對我。是你的事。”
“但你最好不要再動楚云。”
“因為我會殺了你。”
“也會殺光你的兒子，女兒。”
“殺光你的孫子，孫女。”
“我會讓你們霍家絕戶！”
霍家奶奶渾身發顫。
那群霍家人，也全都陷入了無盡的憤怒與痛苦之中。
沒人敢想象。
楚紅葉竟當眾踩碎了霍霆東的子孫根！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惡魔在世！
不負她大魔王之名！
這世上。
楚紅葉唯一在意的，只有楚云。
哪怕她自己，也無關緊要。
她可負天下人。
但不負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