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狂婿

第七百零二章 血流成河

傅晚晴翻白眼道:“快拉倒吧。我去算怎么回事兒?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楚云哭笑不得。這他媽怎么就搞的自己真跟段阿姨偷偷約會似的?連打擾二人世界這種話都能說出口?

楚云吐出口濁氣道:“你不敢來跟我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不仗義!”

“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別到時候泥足深陷,跳不出來了。”傅晚晴倒是多少了解楚云的個性。

他肯定不是個見到美女就腿軟的種豬。

在男女之事上,也還算克制。甚至超過了男人的平均水平。

她出身不俗,眼界格局也夠用。

對這世道的男男女女,有著還算充分的了解。但凡有點本事的男人,哪個身邊不是美女如云?能推開一次兩次。推得了一年兩年嗎?

有肯定有。但終究是極少數。

所以傅晚晴沒因為他楚云身邊有一兩個紅顏知己,就對他的印象分打折扣。也相信他不是真的跟段阿姨有什么私情。

說到底。傅晚晴打這通電話,單純是怕楚云真跟段阿姨走近了。引起那位醋壇子的反感。從而引發高位沖突。

反之——

傅晚晴也沒覺得段阿姨會看上這個小了自己十歲有多的小男人。

三歲一個代溝。這都三四個代溝了。共同愛好三觀建設都不在一個層次。能坐下來一起指點江山嗎?

又閑聊了幾句。楚云掛斷電話。算計著回家后做點什么家常菜。

楚云是燕京土著。段阿姨也是。

真要說起家常菜。那肯定少不了經典炸醬面。

算了。邊做邊想吧。

回到家中,楚云忙著準備食材。偶爾跟段阿姨互通幾條短信。期間也詢問了口味偏愛等問題。一頓飯做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段阿姨登門時,剛好飯菜上桌。

“這么豐盛?”

段阿姨進屋后,也沒刻意欣賞家中的裝修風格。至于房間的面積——肯定是比不過段公館的。

段阿姨自我節儉,早些年從政,也養成了低調生活的習慣。哪怕是住酒店,也絕對不會去五星級。這些東西,都是根植在骨髓中的,很難因為退出政壇就徹頭徹尾的改變。

“哪有。就是幾個家常小菜。”楚云拉開椅子。然后開了瓶紅酒。微笑道。“段阿姨請坐。咱們邊吃邊聊。”

段阿姨也不客氣。緩緩入座。

幾個菜都是很傳統的本地菜。色香味俱全。包括炸醬面和幾盤小涼菜。也非常具有本地特色。

二人吃的很開心。氣氛也十分融洽。

楚云舉杯道:“歡迎段阿姨回燕京。”

“馬上就要走了。”段阿姨微笑道。“定了今晚的機票。”

“這么著急?”楚云意外道。

“我留在這兒。很多人心里不踏實。我自己也不太舒服。索性早點走。”段阿姨緩緩說道。

這番話潛臺詞不少。光是楚云能分析出來的。就有三四樣。

其一,自己也就是陪段阿姨回了趟酒店。竟然直接就傳到傅晚晴耳中了。這基本意味著整個四九城都知曉此事了。

莫說是段阿姨,就連楚云都覺得不舒服,別扭。

其二,楚云曾聽說過。段阿姨之所以離京。是因為要給別人讓路。這屬于頂級大家之間的交易。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說——段阿姨是被趕出燕京城!

她只是用了一個讓自己更能接受的手段。主動辭職,憤怒之下離京。

至于其三其四。楚云也懶得贅述。嘆了口氣道:“本來還想找機會跟段阿姨學習一下的。現在看來,我又錯過了進步的機會。”

“你真想跟我學習?”段阿姨抿了一口紅酒,唇角泛起一抹深意。“我怎么覺得,你有點怕見到我?”

“怎么可能?”楚云裝腔作勢。義正言辭道。“段阿姨如此溫柔善良的女人。我憑什么怕見你?”

“小傅都跟你說過了吧?”段阿姨當場拆穿了楚云。放下酒杯道。“其實就算你真的怕見我。也可以理解。這些年,我身邊的確沒出現過什么異性。”

楚云莫名有點被戳中軟肋。

他飲盡了杯中酒,抬眸問道:“那段阿姨您覺得憋屈嗎?或者說——心中并不歡喜?”

“為什么這么問?”段阿姨莞爾說道。“難道你要幫阿姨出頭嗎?”

“沒什么不可以。”楚云聳肩道。“您也知道。我楚云什么都沒。就是膽子大。”

段阿姨笑了笑。說道:“阿姨倒沒什么憋屈的。離了京,也沒人能讓阿姨受委屈。”

頓了頓。

段阿姨抬眸凝視楚云:“不過你這些日子在燕京城干了不少事兒。肯定會被各方人盯上。你得稍微慎重點。燕京水深。楚老爺子留下的資源,也不是萬能的。”

楚云點頭說道:“我知道。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全力備戰武道大會。其他的事兒,都可以暫時放在一旁。”

段阿姨點點頭。從包里取出兩份請柬。外觀古樸,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赫然而立。

正是武道大會的邀請函。

“你那位想去武道大會的朋友。是洪家那個天才少年吧?”段阿姨仿佛洞悉了世間一切。

楚云點頭道:“是啊。他讓我幫忙搞個名額。我吹牛答應了。所以只能麻煩段阿姨了。”

“他的實力。我有所了解。”段阿姨眼中掠過異色道。“你們這幫小孩,一點不比當年遜色。就連我都有點期待不久后的武道大會了。”

楚云微笑道:“依您之見。這一屆的武道大會。會很精彩嗎?”

“也許會血流成河。”段阿姨意味深長道。“甚至會有許多武道大家隕落。”

楚云雙眼放光,隱隱感到一場世紀大戰即將來臨。

他忍不住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那您覺得,我母親現身的可能性大嗎?”

似乎對世間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段阿姨,在提及楚云母親的問題時。卻變得茫然無措。

她唇角泛起一抹苦笑:“從來沒人可以猜透你母親的心思。她的一切舉動,都可以說是毫無邏輯的。又充滿智慧。”

楚云嘆了口氣,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