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書般的拯救世界

第十六章 閃銀鎮

(標題手動滑稽)

艾澤大陸,光明歷六八八年。

廣袤而無邊的土地上,激蕩著未知與榮耀。自從兩百年前突如其來的浩劫過去,這片劍與魔法的大陸已經在譜寫新的歷史。歷史車輪轉動,人們在圣女的光芒下奮勇前行。

無數人物粉墨登場,天才,奇葩,改革,思想。曾經的雄關漫道,要塞老舊,已經遺忘的英雄,石中插著的劍;鷹集掠影,山間絕路逶迤的馬車;藍光彭拜,元素塔內閃動著智慧;冒險精神被鼓吹信奉,光明教廷開始癱腫難行;游俠行走,詩人傳唱;天下太平又隱有騷動,獸人,矮人,精靈,人類。相安無事,內地骯臟。

聯盟松散,但依舊存在;邪惡不滅,還在封印里掙扎。

如果可以,永遠是個大時代。

自從最終之戰結束后的兩百年,某個平凡的春天安然到來,人類帝國的一處城鎮里,來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輛簡陋的驢車慢吞吞地行駛進了閃銀鎮,待到一個簡易的旅館,從上面下來一個披著斗篷的卻依舊能靠身形分辨出的女人。

岑涵涵小心地拿開了些壓下來的帽檐,確定前面是一家便宜的旅店。想到什么,她嘆了口氣,給車夫商量好的旅費。從村里順路來趕集的車夫好奇地看了一眼這個奇怪的斗篷女孩,估計是什么一時玩心大起的小姐吧,冒險故事被那群彈些破琵琶的吟游詩人說得太多了。

岑涵涵進了寫著“諾頓旅館”非常俗氣名字的旅店,開了個簡單的房間,待到打開窗戶,坐在桌上無聊看風景的時候,岑涵涵再次嘆了口氣。

“沒錢啊……”

她最初是來到這閃銀鎮附近的一個村莊,身無分文,連想找土匪劫點財都沒機會。最后在村子里逛了一圈實在沒辦法,岑涵涵萬萬沒想到,自己身為“領導暗訪”,特喵的竟然沒錢!講道理,說好的公款報銷一切呢?

最后,岑涵涵真的非常無奈和抱歉,她饒了很多路,翻進大山,終于在一個疙瘩角落里找到了個強盜窩……

對不住了,道上的兄弟。

但沒想到如今世道不好,強盜這個職業并不吃香,看著強盜老大和一群小弟穿著打著補丁的衣服躲在墻角瑟瑟發抖,岑涵涵深深地慚愧了。

最后她只拿了一些夠她到附近城鎮和幾天旅館費用的錢。

既然是“領導暗訪”做后續評估的,她自然是不能高調行事,一出場就圣光爆發,貫穿天地,然后引各路強者爭相而來,紅衣大主教親自前來迎接巴拉巴拉什么的,那她最后妥妥地拿個不及格。

盡可能隱藏身份是必須的,這也是岑涵涵買了個斗篷的理由。雖然岑涵涵知道現在已經距離她上次到來過了兩百年,但她那清新脫俗的顏值是沒變的。曾經她可是艾澤大陸風云人物NO.1,;大陸上留有她大量的畫像,雕塑,書籍,從而被人認出來是很有可能的事。

穿著斗篷,也免去一直施放偽裝魔法的麻煩,并且不這樣的話那散發的魔力波動很容易引起注意。

岑涵涵托著下巴看著下面一條街的人來人往,背著武器的傭兵,吆喝的商人,甚至還有少量的外族在行走,看來這里距離人類帝國的中心并不遠。

“有點想念我的儲物戒指了。”目前深受金錢這俗物煩惱的岑涵涵不可避免想到了她從前的東西,“那個東西本來帶不走,是藏在光明教廷的哪里來著。我去忘了……”

岑涵涵的任務其實簡單明確——來看看艾澤大陸的反派們有沒有老老實實。

但做起來還是稍微有些復雜。岑涵涵首先得去最終之戰的遺址,那里有她聯合幾個圣魔導師和三個紅衣大教主布下的封印。

雖然聽起來套路滿滿,沒有誠意,但里面嘛,就是封印了魔王。

最終之戰遺址在大陸的中心位置,人類帝國的西邊,岑涵涵不能用飛的,只能靠交通工具,那肯定是有不少路走了。

“路費啊路費……”岑涵涵低喃著,腦力子思考著來錢的法子。

突然靈光一現,岑涵涵右手拳頭一拍左手掌心,按理說,在這種充斥斗氣和魔法的世界里,是標準的玄幻廢柴流小說啊,想想那些大神們的套路吧。

“唔,戒指里的老爺爺,滴血認主出現的老爺爺,會煉藥的老爺爺……”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啊呸。”

岑涵涵看著已晚的天色,感到有些無力,看來當初自己看書還看得不仔細啊。

閃銀鎮傭兵分會。

岑涵涵看著傭兵工會并不好看的門面,暗自嘀咕:“看來只能當傭兵了啊。”

岑涵涵思來想去,也就覺得暫時干傭兵這行比較可行,首先是做委托有錢拿,另外她去刻意選擇護送的委托,如果找到合適的,那么她既能暫時解決錢的問題,又可以搭免費的順風車。

“要是老教皇他們知道我做了傭兵會不會瘋掉……”岑涵涵有些心虛,傭兵工會雖然遍及人類帝國,傭兵們在整個艾澤大陸也留下過無數傳奇事跡,但相比魔法師,光明教廷的騎士之類,地位是相差很遠的。

似乎因為天色比較晚了,酒館和窯子才是這個時候的熱鬧的地方。傭兵工會里的人稀稀拉拉的,前臺只有一個小職員在打盹。

岑涵涵四處打量著,兩百年沒來,一路上確實有不少新奇的事物和人吸引她的視線,看來這次去最終之戰遺址的旅途,倒是可以當做一次很好體驗人文風情的機會。

最重要一點,從閃銀鎮的繁榮往外推,帝國,大陸,大體處在和平發展中。行業的蓬勃,人們身上的精氣神,這些都與魔王災難時造成的景象完全相反。岑涵涵很高興。

“那個,我是來當傭兵的。”

岑涵涵輕咳一聲,敲了敲前臺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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