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江湖開客棧

第兩百五十五章 陰差陽錯

一旦決定了就做,從不知道什么是后悔,這大概也是從小家里的溺愛,給周少爺養成的習性。

本打算回院子里找他那位冷面師父繼續練拳的,現在看來只能先放一放了。

對方顯然是不承認師父兩字的,但周向文心里已經認其為師父了,不管教的是一招還是半式。

葫同巷剛才去過,路途不遠又熟悉,再加上心里著急,腳步刻意的快了幾分。

咦,葫同巷口子上把守的士兵竟然少了一些?周向文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下疑惑。

一直也沒打聽,周少爺還不知道已經有了那刺客消息的事情,當下也不太注意,隨意說了兩句,踏步走進了巷子。

剛靠著別人的名頭將杜大人和謝爾冬給嚇退了,沒想到眨眼間對方又站到了客棧門口。

“周少爺,剛打算您下次來的時候,好好感謝你的。”劉元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拱手就往前走去,笑臉相迎。

“感謝我什么?”這倒真是讓周向文有些詫異,再說那事情也不能直接問,先聊聊。

“坐坐坐,慢慢說。”劉元揮手打著招呼,本也要拎茶壺給其倒一杯茶又止住了:“這茶你不喜,就先算了,等日后生意好了,給您換新茶。”

“哈哈,你這摳的。”周向文啞然失笑。

之后,劉元沒有一丁點的隱瞞,將之前在客棧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給周少爺講了一遍。

此事既然蹭了別人的名頭,自然沒什么好隱瞞的。

聽劉元說完之后,周向文沉默一會兒,然后才開口說道:“如果是真實情況的話,這倒是不礙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之后我遇到謝將軍,會與他說明情況的。”

起初劉元還沒懂這句真實情況是何意,想了幾個眨眼的時間,才明白對方是指他們客棧真的沒有包庇刺客,這話便有些耐人尋味了啊。

再一想周少爺如此快的又到了客棧來,心里越是琢磨劉元越是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兒。

嘴上還是應道:“那便好那便好,起初咱們還以為這樣做有些冒犯了,周公子你會不高興呢。”

“哪里,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過既然借了我的名頭,少爺我總要收回點什么報酬吧。”周向文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自是應該的,不知公子您想要什么?”劉元問道,有些摸不清這少爺目的是什么了。

“也不要多,收入分我一成就好。”周少爺豎起一指晃了晃。

一聽說是這個,劉元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氣,笑容逐漸綻開:“應該的,容我之后和徐掌柜的說說就行。”

緊跟著便反問道:“那不知少爺你再來是為了?”

話語說完,周向文只是笑,笑的劉元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才終于開口說道:“我來只是想問問,劉元你是否曾經買過一把刀啊?”

這句話剛剛說完,劉元心跳驟停了一瞬,呼吸一窒。

來了大德郡近十天了,雷青鋒從最開始的小心翼翼,開始變的隨意了不少,甚至昨兒還去了茶舍聽了一段評書,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輕松寫意。

反正來大德郡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做什么,妹妹都沒告訴過他,就是雷青鋒問了,她也不說。

沒得辦法,只能寄情與這些之中。

今兒一大早的時候,雷小小又從他兩暫住的屋子里離開,到現在都還未歸,實在是待的無聊了。

也等不到妹妹回來了,雷青鋒獨自一人打算再出去逛逛,這幾天的時間,他逛過了大德東西兩坊,今兒想去去北邊。

一身錦衣華服,腰間還懸了一個香囊和玉佩,一看便是貴公子的打扮,去到哪個酒樓都能讓小二伙計眼中一亮,肥羊來了嘛這是。

剛走在路邊,卻看旁邊的公示牌前圍了一圈的老百姓,人頭攢動,十分熱鬧。

本也是閑著無趣,當下就往前湊去,雙手推了幾下,完全推不開人群,只能站在人群后一蹦一蹦的。

跳的實在累了,也沒看到多少東西,當下拍了拍前面那個老哥的肩膀就問道:“兄臺,我問問看,那告示牌上是貼的什么呢?”

聞言,那男子回過頭來:“誰知道啊,就畫了張女人臉,也不知是通緝的誰,瞧那模樣也不像是空樂派的那姑娘啊。”

“誒,我知道了。”雷青鋒剛要另換一個人問,誰知那人一驚一乍的拍手就又說道:“一準是前幾日那個刺客。”

聽是刺客,雷青鋒可是來了勁兒,眼神都發著光問道:“什么刺客,來你與我細說。”

“可不就是前段時間謝爾冬謝大人與里間茶舍遇刺一事”

那人細細說了一番后,雷青鋒于心里驚呼,想不到那‘鬼面’竟然是個女子,這可是大消息,見著小小的時候得告訴她。

于此同時,誰都沒注意到,人群里一個一身簡單布衣的瘦削男子,望著通緝令上的畫像輕笑了笑,有些嘲弄。

轉身就要從人群中離開,眼角的余光卻正好看見了雷青鋒,不,更準確的說是看準了雷青鋒腰間懸的那塊玉佩,眼神一亮。

猶如清風刮過一般,晶瑩剔透的上品玄翠的玉佩,就到了其手里。

本來其是不想出手的,可這玉佩當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沒忍住就到了手里,大不了把玩幾天再送還回去。

至于到時候還能不能再找到這位公子,就另說了。

偷了雷青鋒的玉佩之后,男子悄然離開這條長街,現下全城戒嚴,他暫時出不了城,但他已經找好了另外一處居所。

往西邊的城隍廟走去,一邊走一邊把玩著手心里的玉佩,果真是溫潤,捏著紅繩在手中拋上拋下,打量著長街兩旁的商鋪。

該調查的消息調查的差不多了,雷小小已然打算離城回船,誰知回了家中竟然沒有兄長的人影兒,只能尋摸出來。

恍惚間,一抹晶瑩玉潤的綠光在眼角一閃而逝,別的都能認錯,這玉佩是家中之物,兄長日日貼身佩戴,豈能認錯。

當下眼角一寒,沒有立即發作,而是五指捏緊手中的劍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