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江湖開客棧

第兩百二十七章 如何

“將軍,咱們要不要放箭?”陳斬做了個揮手下劈的姿勢說道。

“不急。”柴聽山搖了搖頭,其身旁還站著聞訊而來的丁廣志。

此刻整個晴川縣最有權力的三人,都站在這城頭上了。越近了,柴聽山雙目仔細看著下方長道之上沖擊而來的人群,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許。

這些人并不是在發起有序的沖鋒,而且從衣衫來看也就是普通人,不是哪城的士兵,更不可能是朝廷的人。

只不過間或夾雜著騎馬的人,顯得有些聲勢浩大。

“將軍,頭一回一次性來了這么多投誠的人啊。”丁廣志的高興都寫在了臉上,興奮的說道。

“可不一定就是太投誠的,我瞅著咋那么像逃難的呢。”陳斬皺著眉頭望著城下說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丁廣志重重的哼了一聲又道:“我說你陳斬就不能想點好的。”

兩人當著柴聽山的面斗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并不在意,此刻也只當做是耳邊風。

待下方那些人在城前十丈之地聚集好了之后,朗聲問道:“有領頭的嗎,來我晴川縣作甚?”聲音豪壯,遠遠的傳了開去。

人群出現短時間的騷亂后,從中分出一位騎馬男子,走上前幾個身位仰頭看著從城垛后露出腦袋的柴聽山。

大聲回應道:“我等從祁芒而來,投靠柴聽山柴將軍。”

“劉哥,大哥,師父,我就求你這一回,你要是不幫我,可就沒人幫我了。”王生一會給劉元捏肩,一會捶腿的笑說道。

“好了好了,你別忙活了,站好。”劉元看著這小子在自己身前,轉的頭都暈了。

“我來問你,你當真想好了,不后悔?”劉元看著王生的眼睛,極其認真的說道。

“想好了,不會后悔。”王生沒有半分遲疑,還稍顯稚氣的臉龐一臉嚴肅。

能看出王生的決心,劉元點了點頭又道:“打我。”

“什么?”王生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聽錯了。

“打我,盡全力吧,讓我看看你的能力。”劉元說著往后退了一步,擺開架勢朝王生招了招手。

這次王生聽懂了,也不管是哪兒,揮拳就沖了上去,這個想法他早就有了,馬廄里的劉竄風嘴里嚼著半截草料,看著這一幕,笑彎了眼。

看上去不怎么樣的一拳,真落到身上的時候,疼的劉元齜牙咧嘴。

心頭暗呼一聲,乖乖,這力氣當真不是蓋的,即使是他純陽霸體第三層的實力,依舊感覺到疼痛。

不過就如此還不夠,遠沒有逼出王生的全部實力,劉元心頭一動想到了上次王生給他說的內功心法的事情,得試一試他。

“小心了。”劉元嘴上提醒一聲,一拳揮出使上了六成力氣。

點到即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兩人滿頭大汗衣衫不整,靠在石墩子邊上相視一笑。

“你,行啊你。”劉元喘著氣。

“嘿嘿。”王生憨頭憨腦的笑笑又道:“怎么樣,劉哥你是答應了嗎?”

“答應了,等歇會出去見你父親。”劉元爽快的說道。

說實話,劉元打從心底沒有料到王生如今居然有這般實力了,剛才他用了六成實力,終于比的王生使出內勁。

可這小子才修煉內勁多久,竟有快二重樓的修為了,再加上一身莽力,當真是天賦異稟,生下來就是這塊材料。

與之對練,更是感到體內那顆‘源’都有了反應,這說明其帶給他身體的壓迫比和鄭東西對練的時候,還要來的強。

不過至于行兵打仗的本事,便不是他能夠試的出來的了,倒也不急,總之不過是當個小兵,且看王生能走到哪一步吧。

突然想到還不知王生的內功心法是哪兒來的,既然其沒有加入朝廷,那是回峰派的可能就很大了。

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不想多惹麻煩,還是不要問起這件事的好。

休息的差不多了,讓王生在這兒待著就好,他自己起身朝外走去。

“今兒的飯食還可口啊?”劉元拉了個板凳與王大善人坐到一桌,微笑著問道。

“恩,可口,你家丹橘的手藝,哪日不可口了。”王春才一樂,兩邊臉頰上的肉都在抖動。

喂了一筷子菜塞進嘴里,嚼吧嚼吧的又說道:“劉掌柜的有事吧,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和你說了什么?”

說罷,眼含深意的看著劉元。

這眼神看的劉元心頭一突,再一想,王大善人連小劉也不叫了,改稱劉掌柜,是在預示劉元,即使是他也不會給情面啊。

這大善人當真是心如明鏡的人吶,仿佛什么都看透了。王生那小子的事兒,難了。

嘆息一聲,劉元才開口道:“到底是自己兒子,瞞不住您啊。”

“您先別急著氣,聽我把話說完。”劉元看王大善人反應不對,趕緊又說道。

此刻屋內只有王大善人一位客人,大堂也只得他們幾人,沒有什么好避諱的,劉元一番話說完,屋內陷入沉寂。

從面上看不出王大善人有什么變化,好像更凝重了幾分。

好一會兒之后,才聽王大善人開口沉聲道:“行了,別偷聽了,出來吧。”

語落就見王生那小子咧嘴呲牙的從門簾后探出一個腦袋,遲遲疑疑的走了出來喚了一聲爹。

“走,回家再說。”王大善人依舊是面無表情,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望著父子兩離去的背影,鄭東西長嘆一聲,他是個孤兒,自小被師父收養在神偷門中,此刻看王生有個父親管著,心里也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事情都處理完,幾人各自散去,丹橘去了后廚忙活,冬竹又去擺弄他的瓶瓶罐罐了。

之前還疑惑,冬竹那一手配藥的本事哪兒來的,在得知兩人的身世之后,也全都釋然了。

妹妹冬竹是圣手宗南醫谷這一代的行醫者,而姐姐丹橘呢,就有些意思了,想到丹橘的多重身份,劉元便有些頭疼。

當時決定留下丹橘,劉元便預料到今后會有麻煩,如今天下叛亂四起,各門各派相繼冒頭,無疑是將這個麻煩到來的時間提前了。

捏了捏眉心,劉元起身朝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