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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漢軍的改變(下)

美稷城。

右賢王于夫羅憤慨道:“單于,這新來的護匈奴中郎將,到底動不動規矩?他們怎敢在我南匈奴范圍內構建營寨。”

聚集在王帳內的一應貴族,此時俱神情憤慨,看向坐于大位的羌渠單于,雙拳不由自主的緊握著。

自呂布明確了各項軍議后,本進駐到護匈奴中郎將駐地的各營,便在諸部將領的統率下,按照呂布的規劃安營扎寨。

原本張興所統率的漢軍將士,因為麾下實力過于孱弱,以至于其一直駐守護匈奴中郎將駐地不出。

可現在呂布統率著兩萬多漢軍前來,那絕對不可能僅駐守護匈奴中郎將駐地,一旦發生戰事的話,被來犯的異族騎兵包圍,那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再者說護匈奴中郎將,負責掌監護南匈奴單于,參預司法事務,并助南匈奴防御北匈奴侵擾的權柄。

對于此前發生的事情,呂布不打算多管其他,但到了他這一任,想要像張興他們那般,憋屈的在這河套之地活著,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骨子里流淌著倨傲的血液,既然你們南匈奴已經歸順漢室,那就必須要有這方面的覺悟才行。

此前駐守這里的漢軍,受漢室內部的諸多因素,遺留下來的這些根節,到呂布這里全部都要變一變。

別看羌渠領導的南匈奴,在兵馬上要遠超呂布,但若是羌渠不識時務,真想發生點摩擦什么的。

那呂布不介意領兵來告訴羌渠,什么才叫做當好漢室的看門狗。

對待這些心懷狼子野心的異族,絕對不能有任何仁慈之心,不然他們就會以為你是懼怕他們。

想要讓這些異族部落徹底臣服,那么就必須要把他們都打怕,讓他們在骨子里懼怕你才行。

羌渠單于怒道:“閉嘴,來的護匈奴中郎將是誰,難道你心中不清楚嗎?那可是呂奉先!”

“本單于不信在你麾下,就沒有從雁門邊關過來的鮮卑奴隸,這呂奉先的兇名,難道還要本單于再給你講一講嗎?”

受此前呂布在美稷城下的那一箭,羌渠單于通過箭矢上的書信,清楚的知道,是誰繼任護匈奴中郎將一職。

如果說換一員武將,擔任這護匈奴中郎將一職,單單是現在所做的那些事情,羌渠單于肯定會提兵來犯。

可這一切都是呂布有意安排的,羌渠單于就不得不思量一番,自己麾下這些匈奴騎兵,真的能擊敗這來勢洶洶的漢軍將士嗎?

谷蠡王烏利站起道:“單于,難道我們南匈奴,這一次就這么忍下去了?要知道這該死的護匈奴中郎將,可是侵占了不少要沖之地啊。”

“一旦這呂布心懷不軌,對我南匈奴掌握的美稷城,有任何非分之想的話,那對我軍來說非常不利啊。”

須卜骨都侯應道:“谷蠡王說的沒錯,單單是我所看到的,漢軍侵占的這十一處地方,便將那護匈奴中郎將駐地,很好地保護起來。”

“并且一旦他們的營地修建完畢,這漢軍至少能夠通過三處地方,對我南匈奴掌控的美稷城發動沖擊。”

“單于,我們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這片土地上說話的主人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我們南匈奴。”

“他們漢軍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敢這般囂張,若是單于不想出戰,那我便可代為勞之。”

受地形環境的影響,南匈奴所占據的地方,遠沒有其鼎盛時期多,這也使得左右賢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左右骨都侯這些貴族,多集中于美稷城內。

現在他們的財產安全受到了威脅,也難怪右賢王于夫羅他們,會表現出這樣的憤怒之意。

如果說這一次,他們南匈奴不對漢軍做出的行為,有任何的表示,恐接下來駐守護匈奴中郎將駐地的漢軍,將會變得更加猖狂。

習慣了他們高高在上的感覺,一下子這局勢因為呂布一人,而徹底扭轉過來了,右賢王于夫羅他們,這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看著王帳內義憤填膺的眾人,坐于大位的羌渠單于,這內心深處是憤怒不已,雖說他繼位單于,也有幾年時間了,只是這私底下一些南匈奴貴族,對于他的單于繼位,卻非常的看不上眼。

所以說羌渠單于并未真正掌控整個南匈奴。

面對須卜骨都侯的挑釁,羌渠單于這心中憤怒極了,只是眼下這種突發的情況,他們南匈奴內部絕對不能亂。

羌渠單于一拍桌案道:“本單于剛才已經說了,這個時候不是出兵的時候,須卜骨都侯,難道你想違抗本單于的決定嗎?”

面對羌渠單于這樣的質問,原本氣勢洶洶的須卜骨都侯,忍不住冷哼一聲,接著便轉身坐回位置。

對于南匈奴內部的矛盾,呂布這心中還是很清楚的,也正是基于這樣的前提,他才會做出前往南匈奴勢力范圍內安營扎寨的決定。

通過這樣一次試探,來探一探這南匈奴的底蘊,再者說通過這次出兵安營扎寨,也可獲取一部分良田。

雖說目下呂布麾下大軍,還不為軍糧犯愁,可所攜帶的軍糧能供應的時間是有限的,實行軍屯之策,就是呂布解決軍糧的辦法之一。

擁有湳水這一途徑的河流,使得灌溉糧食所需的水利設施,得以順勢籌建起來。

既然擁有這么多的便利,呂布為什么不占領這些地方呢?

只是呂布這樣的越界行為,使得以羌渠單于為首的南匈奴高層,為此爭吵不休,但礙于內部不團結,也使得這樣的爭吵,并沒有付出什么實質性行動。

羌渠單于這樣一種不作為,使得南匈奴的貴族,對此是非常的不滿,但對于這樣的情況,卻絲毫沒有改變呂布的既定計劃。

在這樣一種氛圍下,護匈奴中郎將駐地,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底蘊,而這也為呂布接下來的籌謀,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面對這種強勢的姿態,即便是南匈奴也會為之顧忌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