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虎的超武末世

第十章:各施手段,下注對賭

千萬不要以為南越的炮營和炎黃古國的炮營是一個意思,隨著趙英一聲令下,一群肩扛小鋼炮的南越士兵列隊跑出來了,如果有炎黃的人在這里看到這一幕可能會想笑,但其實在千里毒林這樣的特殊環境下,這種便攜式的小鋼炮相對更適宜,并且對軍方后勤造成的壓力也小。

南越西線的軍方與變異蟲獸對抗多年,總結出來的最有效經驗就是用火燒……對付蟲獸用火燒,覆蓋式打擊用火燒,就連自己人中毒了,也用火燒。中毒較輕燒傷口,中毒特別重,整個人都燒掉。

炮兵營的南越士兵圍繞著正在戰斗的敵我雙方高手,在找到相對安全的點之后開始填炮轟擊。

一顆顆特制黑球一般的燃燒彈轟炸過來,厚甲鉆地蟲與皇甫英那里,血色螳螂與蚊女、石應虎三人那里,熾烈得燃油火海很快就將眾人全數籠罩。

在火海當中,人類傳奇武者乃至于蟲獸的身上都擴散開明顯的能量氣盾,只是相比人類武者,先天就受到火焰克制亦或體型更加龐大的蟲獸,在這種情境下明顯相對更吃虧。

“拳霸天下!”

皇甫英低喝一聲,火焰當中她雙手臂肘上的符文明顯一排排明亮起來了,皇甫英的武學除自身奇遇、搜尋的部分以外,大部分傳承自其亡夫,走豪邁霸烈路線。但,卻異乎尋常的適合這個女人的性情。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皇甫英的亡夫被守護鎮江民眾而死,皇甫英則照料孤兒,將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如果說冥冥當中真的有神靈功德的話,皇甫英的拳法幾可以說是上得天佑。

雖然她盤踞紅河聚居點多年,不能說一點出格的事情也沒做過,但整體而言卻是可以說俯仰之間無愧于心的,此時此刻這種心境盡數融入武功拳法當中,一記記重拳帶動四周源能,沉重渾然不可想象。

厚甲鉆地蟲那里挨受的重拳轟擊實在太多了,它最后嘗試著進行絞殺,卻被修有瞳術早有預判的皇甫英騰身規避過去,厚甲鉆地蟲最后直接在火海當中俯身鉆入大地,泥土甚至一般程度的水泥對于它來說都像流水一樣,皇甫英最后只來及將自身拳力擊入大地,但面對眼前黑洞洞的蟲洞,卻終究是不敢追下去的,若真的追下去,就不一定是誰殺誰了。

在血色螳螂與蚊女那邊也是相類似的情況,蚊女憑借更加高明的敏捷同時糾纏住梅洵與肖飛,之前肖飛那一記暗殺劍也被她擋下來,在被圍攻的情況下她甚至猶有余地清一清四周的南越炮兵甚至突擊一下石應虎。

當然,那主要是見縫插針的打法,主要承受與石應虎正面交手壓力的,還是血色螳螂獸王。

血色螳螂獸王作為變異獸,當然不可能獲得人類的武功刀道真傳,但變異獸王自幼時便由自然殘酷磨礪,隱隱有一些師法自然的意思,后期成就獸王境界后,靈智開啟,更加可以將自身的天賦能力發揮到極致境。

便比如說血色螳螂獸王的刀術,雖然偏向于依賴變異獸的強橫身軀持強凌弱肉搏取勝,但刀刀皆純粹精湛狠辣,招工上精奇奧秘的不足之處,全數被它以獸性直覺填充。

將最簡單的武學,發揮出近乎于無招的威力。

當年的蟑螂營地皮切諾/李勝天走的就是這個路子,只練基本功,只練內功,一路生死搏殺沖擊過來,以敏銳的獸性直覺填充不足,化弊為利,將殺傷破壞發揮到極致。

然而它這樣的能力,對付正統的武道高手并沒有什么問題,對付同樣擁有丹師直覺的石應虎就尷尬了,石應虎一路走正統武道路數修煉至今,前中期時便修學多門刀法,再與天下高手交手淬煉,最后化繁為簡,修煉出獨屬于自己斬絕情。

雖然斬絕情僅僅只是高級刀法,但自創刀法創造者自提一階,相當于頂級刀法的威力,而對拼體魄硬功,石應虎的體魄硬功并不比血色螳螂獸王的體魄遜色。

此時此刻,豎臂縱橫,雙掌如狂刀亂砍,掌風化為刀氣撕裂空氣,發出一連串的刺耳尖嘯之聲,如鬼哭神嚎,沖擊心靈。同樣是直覺驚人,同樣是體魄強悍,同樣是刀法高明,石應虎比對手多經過一重淬煉,在細節把握就上就要精微強悍上許多。

不僅僅是雙掌,石應虎的雙腳、雙肘、雙膝,甚至肩膀、頭顱,在此時此刻都可以攜著凌厲無儔的強悍刀意攻敵,全身上下每一處更可以飆出足以將對手裂體分尸、勢不可擋的刀招。

這種能力,讓一旁蚊女在乘隙暗算時根本就無隙可入,強行暗算幾手,反而被石應虎以身軀任何一處攻出刀招,以攻對攻的打回去,而后他還可以及時換氣回手,擋住血色螳螂王的攻擊。

血色螳螂王劈到石應虎十四刀,其中有五刀被石應虎以冷血不死身規避掉七八層的傷害,剩下的刀壓勁力根本就足以攻入龍虎體魄的雙重防御,九刀真實斬中身軀,九刀當中的五刀被龍虎體魄雙重防御扛下來。

而剩下的四刀在透過龍虎體魄的雙重防御后,雖然斬得石應虎皮開肉綻,然而卻幾乎沒有鮮血流出,因為難及深層血絡,少量流血被肌肉封閉夾住了,而以石應虎的體魄與恢復力,只要不繼續受到過嚴重的傷害,他甚至連創可貼都不用貼上。

雙方高速旋身交錯,石應虎身上刀痕顯露,血色螳螂王周身卻跟不要錢的噴血一樣,即便有蚊女的插手干擾,石應虎依然劈中血色螳螂王二十一刀,若沒有蚊女干擾,石應虎頂多中九刀,卻能劈對手二十七刀往上,但即便是現在這種戰績對比,也足夠血色螳螂王受的了。

因為它既沒有石應虎的龍虎體魄,也沒有冷血不死身的減傷能力,更加不可能擁有丹道人仙體魄的微操控傷能力,此時此刻雙方錯身而過,它周身刀傷刀氣爆發,當血色螳螂王再一次重新現形站穩之時,雖然它背后的雙翼依然在震蕩著。

但無論是它的左腿還是右刀足刃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卻是已然成為被石應虎吞噬下去的戰利品。

野性直覺,強悍體魄,凌厲刀術,血色螳螂王倚仗強大的一切,都被石應虎碾壓過去了,只是,它的那雙蟲瞳依然是那么冰冷而漠然,輕輕抬刀,似乎已然決定至死方休了。

“很好,我成全你。”就在這個時候,就在石應虎踏前一步準備徹底解決對手之時。

“轟!”

遠方的山林當中,突然有一道金色的光輝升騰立起,似是一道逆沖向天的金色閃電戰矛。

那股力量似乎有著一種無形有質的震懾力,幾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當石應虎回過神來時候,他突然感到身后有勁風襲至,伴隨著“嗡嗡”的驚鳴聲。

石應虎以回身掌返身一擊對攻接擋下蚊女的攻擊,然而錯身而過,蚊女卻飛撲向血色螳螂王,將之一把抄起,疾飛沖天。

(啊……勝負未分,我還要繼續戰斗!)

(勝負已分了,更何況,大哥那邊出現狀況,我們要去看一看。)強行對攻一招,蚊女直接失去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她依然速度不減得拖抱著血色螳螂王高飛。

這一次,因為變異蟲王們的敗退,大量變異蟲獸留下尸體,最終又退縮回毒林當中。

石應虎因為是正面看到那道逆沖向天的金色閃電戰矛的,因此他受到的震懾比較多,腦海中似乎剎那就記下了那金色的雷霆之力,心中自然而言升起一種明悟:這是神的力量。

(連這里都已經開始插手了嗎?血月神靈簡直是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啊……)因為肉身進化的被動,石應虎的雙瞳在剛剛注視到那金色閃電時,剎那化為紫瞳金睛狀態,雖然他反應過來很快就閉上眼睛,讓雙目恢復正常,但那種強大的震懾力卻留存在心底里。

反倒是其它人,或者是沒看到,或者是看到了卻肉眼凡胎并未覺得如何。皇甫英就非常之僥幸,她未來及看到,否則萬一兇眼的效果讓她看清楚了,對于其心靈將是一種巨大負擔。

戰爭結束,犒賞三軍。

南越西線軍方與千里毒林內的變異蟲**戰多年,總結出許多關于蟲子的實用吃法,趙英還下令加大了肉罐頭的供應,讓士兵們可以大快朵頤,在當天的晚上,整個軍區要塞的空氣中都飄蕩著肉香味。

而石應虎在這個時候,卻在自己的房間當中沐浴,清心,打坐,對抗化解著那道金色閃電帶給自己的心靈威壓。

還好只是遠觀,并且僅僅只是受到波及,否則這攻擊很可能給自己留下嚴重的心靈破綻……現在,則是要以斬絕情一點點斬去,反而有利于心靈修持。

(在千里毒林當中,居然還有能夠引發神怒的生物,其實此時此刻我最理智的作法,應該是立刻帶隊前往千里毒林探明真相,值得神靈出手的生物,若是已經被劈死了,就白撿了一個巨大的便宜,若是還沒有被劈死,早一點知曉,早一點面對,無論是補刀還是怎樣,都更有成算。)

(但……真TM被嚇到了,我居然提不起勇氣,不敢深入毒林。)直視著自己心靈的破綻,就如同小孩子年幼時被雷霆轟鳴聲嚇到一樣,那神之雷霆,同樣也將石應貢嚇得不輕,雖然明知道它并不是劈向自己的。

“呼,調整,克服,凝神直面,直面心中的恐懼,在千百次之后,恐懼也就不再是恐懼了。”

只要一閉上眼睛,石應虎就可以看到那道金色的閃電戰矛,他控制著自己向那金色的閃電戰矛走過去,堅持注視對方,一點點將之斬去,恐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截圖回避它,你的懦弱只會助漲恐懼的力量,最終讓它真的變得不可戰勝。

石應虎的心象世界,漸漸衍化成一片熊熊燃燒的金紅色地火,沖天而去,迎擊著那金色的閃電戰矛,將之煉化,將之吞噬,將之轉化為自身更進一步的心靈資糧。

另一邊,血螳與蚊女以及厚甲鉆地蟲都成功逃回千里毒林,它們所看到的,是被劈得幾乎有七成熟了的赤金色巨蟒,赤澤,那小山一般的身軀幾乎冒著煙,隱隱有一股肉香。

“大哥,你……你這是怎么了?”蚊女神色緊張的飛過去,自她有生以來,就從未見赤澤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沒什么的,對于我的突破而言,這傷說不定反而是一件好事……我,也是第一次見識那般偉力,想要達到那樣的生命層次,首先要有那樣的意識與概念。”

“嗯?悍蝎呢?還有你們身上的傷,又是怎么一回事?”睜開眼睛,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在血螳、蚊女以及厚甲鉆地蟲的身上滑過,厚甲鉆地蟲身上的輕傷倒罷了,血螳與蚊女身上受的,可并不是可以輕易恢復過來的傷勢。

“呃……大哥……”

若大哥是在全盛狀態,那當然是有什么說什么,赤澤若肯出手,全滅掉那個人類軍區也輕而易舉,自然可以救出悍蝎。

然而此時此刻赤澤大哥的狀態看上去一點都不好,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強行出手的話。

“大哥,悍蝎他……”

“悍蝎受的傷比較嚴重,因此先爬回巢穴去恢復了,人類軍區那邊又出現數位厲害的高手,我們損失不少,并且好不容易才能走脫。”一邊說著,蚊女一邊極為凌厲得瞪視血螳一眼,然后她這樣柔聲欺騙道。

“嗯,人類那邊的底蘊近乎于無窮無盡,你們能夠安全回來就足夠了,再稍等一段時間,當我晉升妖神,便擁有足可以立足于天下的力量了。”赤澤心神力量都損耗過巨,再加上很信任蚊女,因此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在深思片刻后,這頭生須頂角的巨蟒又開口言道:

“通知長河的蛤蟆河姆,讓它招集力量把人類軍營要塞給平掉了,告訴它,只要它能做得到我就將千里毒林讓給它。”

“啊?大哥,把毒林讓給它,那我們……”

“哈哈,若大哥晉升妖神成功,天下之大何必非要在這里憋屈著,更何況經過上次的失敗后,人類高手大量匯聚,河姆真的能攻下來嗎?我表示非常懷疑呢。”赤澤雖然在人類那邊不顯山不露水,無甚威勢,但它的力量在變異獸當中卻是無需隱瞞的,南越并不是炎黃,沒有那么多的變異獸王肯投誠。

因此,赤澤的信譽與威勢都非常堅挺,它給河姆下令并以千里毒林為誘餌,長河流域的變異獸王河姆根本就無法拒絕,也不會拒絕。

“讓它們打去吧,無論打贏打輸,誰贏誰輸,我們的目的都達到了,我現在最需要的,便是時間。”在如此的低語之后,赤澤爬回到自己的巢穴當中,塔烙斯的那一記閃電戰矛的確給它極大的傷害,但卻也給它指明了前路的風景,讓赤澤的突破不再是摸著石頭過河,身處黑暗當中蹣跚學步。

在赤澤返回自己的巢穴之后,血螳側身注視著蚊女,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剛剛也看到了,以大哥現在的狀態去強沖人類營地實在太危險了,而悍蝎此時此刻可能已經死掉了,讓大哥為一個已經死掉的悍蝎去冒生命危險……我不愿意。”

“可是,悍蝎也有可能還沒有死。”血螳這樣低語一句,然后它振翼飛走了,它雖然這樣說,但剛剛沒有說話,沒有當場揭穿蚊女,其實就已經表明它的心跡與立場。

然而,無論飛走的血螳還是正在承受良心折磨的蚊女,它們都不知道,在它們背后深處的石洞當中,赤澤緩緩睜開極盡瑰麗的金色蛇瞳。

(悍蝎,不要怪我,若沒有我將你養大,你恐怕早就已經死掉了。這一次,就當是你把性命還給我吧。)

南越西線的軍事要塞,這里的的要塞當然是沒辦法同國內比的,但起的的確就是軍事要塞的作用。

它就像一枚釘子,釘在國境線上,任何想要直接越過它的力量,都要承受腹背受敵的打擊,也是南越西線的第一道防線。雖然基建上簡陋了一點,但事實上兵源與后勤都是比較不錯的,基建之所以這樣差,更多的是因為被攻陷過一次,現在是重新建立未久。

在那次擊退獸潮之后,雙方的攻守戰爭就未完全停止過,又出現了如潮的變異蟲獸,又出現了幾頭之前未見過的變異獸王,其中最為強大的是一頭兩米來高,猶如人一般直立著的肥碩巨蛙。

它執握著一柄黑鞘的武士長刀,居合斬劍術修煉得極為高明,這種后天修煉來的能力再加上它先天擁有的厚血量厚防御,居然形成一種攻防兩極,一般的傳奇武者完全不是對手,甚至會被它一刀秒殺。

“長河流域的獸王河姆,具有人類智慧,上一次攻潰王爺防線的獸王當中也有它一個,我的老師李師傅,就是被它一刀偷襲斬殺的。”跟在石應虎的身邊,趙英這樣言道。她的確是一名極好的助手,石應虎不想管的事,她幾乎都可以代辦解決,并且會讓石應虎清楚她都做了些什么,并不是越俎代庖架空石應虎。

若不是很清楚她還有一個職能是監視自己的話,石應虎會更加欣賞喜歡她。

“只是,河姆的刀術雖然精奇,但我卻并不認為它會是您的對手。半個月了,獨孤先生為什么一味防御,遲遲都沒有再次出手呢?”見石應虎背負著雙手,依然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樣,趙英的養氣功夫畢竟尚淺,她忍不住這樣質問一句。

“因為我在等,等王爺給我搜尋的寶刀。雖然河姆殺不死我,但它卻有機會讓我受傷,我若因此受傷,那么接下來的其它獸王由趙小姐你去對付嗎?還是由梅先生去對付?本來就是以寡敵眾,自然要以逸待勞尋找合適的機會,在合適的機會出現前,南越死上多少人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這半個月以來,石應虎一直都在修復心靈損傷,雖然頗有進益收獲,但心中的郁悶浮躁之氣卻還是有的,此時此刻趙英沒忍住稍失禮儀,就被石應虎劈頭蓋臉的壓回去了,訓斥得牙關緊咬卻再說不出什么來。

“……抱歉,是我,是我欠考慮了。”向石應虎深施一禮,趙英這樣言道。

“如果只要說句‘抱歉’就可以獲得原諒,那么這個世界未免溫柔的有些不真實了。趙小姐,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作為副手的你質疑我的主張,我會直接讓你滾,讓王爺派其它的人過來協助我。”

“抱歉,獨孤先生,絕對,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在這一刻,趙英雙眼中幾乎都含帶淚花,然而對于如此嬌嬌怯怯的美人,石應虎卻連多看一眼的心思也無,甩袖走下防御工事。

在石應虎這種人而言,敵我之辨遠遠優先于男女概念的,雖然不斷修正微調著心境,但在天罡童子功大成后,其絕欲絕情的功法特性多多少少也在影響著石應虎。

首先,你得先是自己這邊的人,而后石應虎才會把你當女人看待,若是敵人,那就只有一個標簽:敵人。

天罡童子功的這種功法特性,令石應虎獲得極高的心境穩定性同時,也令他基本上也絕了以情入道/心境的可能性,尤其石應虎現在自創的心境還是斬絕情心境,絕欲絕情、斬情絕心,天罡童子功與絕情斬的確是絕配。

注視著獨孤先生遠去的身影,趙英強抑委屈剛想小跑著跟上去,卻見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在下面等待著,她純黑色的長發,清秀的東方人面容,然而卻雪膚藍瞳,極具異樣的魅力。

“獨孤大哥,今天,今天我做了鯢魚,又滋補又好吃,您也去嘗一嘗吧?”七年過去了,熊月瑤也已經二十六歲了,然而在長相上卻依然清純稚嫩,屬于合法小蘿莉,尤其是那一張大哥大哥叫著,猶如蜜水般浸潤心境。

“好啊,剛好我也有一些武學上的問題要向英姐討教。”石應虎微笑一下,很自然的同熊月瑤一同離去了,他當然可以感受到趙英就在自己身后不遠處,但并沒有在意,自然也就更注意不到,因為自身與熊月瑤之間的親昵,令身后的趙英秀拳緊握,指甲幾乎都扎進掌心里面了。

趙英也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對于獨孤先生那種異樣的感覺,到底是從什么時候出現的……是那夜賞燈節,他出手救下自己,而后擊敗赤鷹曲沖的英姿?還是雨夜殺戮,那股長刀縱橫仰天大笑的狂氣?亦或者,是在這營地要塞當中,他以一敵二不弱下風的對比?

“呼呼……任務第一,任務第一,完成王爺交給我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血水滴落在地面上,趙英幾乎是強行壓下自己腦海中關于暗殺熊月瑤的種種想法。

趙英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在獨孤長卿的心目中,更多的是王爺的心腹,因此自己與獨孤先生幾乎是不可能的……得心多大的人,才會在自己身邊甚至心頭上,扎一根入肉的釘子?

在一周之后,一柄通體赤紅色的長刀橫置出現石應虎的面前,傳奇名兵:火熔刀。

這柄傳奇名刀談不上是絕好的兵器,但底子擺著,至少不可能像石應虎那柄鋸齒血刀般,在傳奇戰斗中輕易斷裂。

(呵,也不知道真的是剛剛才搜集到,還是趙鉤剛剛才痛下決心給自己送過來。)一邊這樣思索著,石應虎一邊緩緩拔出火熔刀,刀身極厚,刀面上布有如鱗刀甲,隨著真氣灌注入其中,一道火紋光澤隱隱在長刀之上流轉著,用來配赤龍真氣施展,是可以較大增幅刀氣威力的,但并不合白虎刀煞。

當然,趙鉤那一邊本身也不可能給石應虎送過來一柄寒冰屬性的傳奇名刀。

“得知獨孤先生初至西線就已經旗開得勝,王爺心中極為欣喜,這些是王爺特意贈下來的靈丹妙藥,也請獨孤先生一并收取。”那名管事之人這樣躬身言道,同時將一木盤的瓷瓶藥劑讓出來。

“請王爺放心,獨孤長卿既然答應了,就定然不會有負王爺所托,在鄭祖大壽之前,我定然交出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作為王爺獻給鄭祖的賀壽禮物。”

“唉,如果能夠這樣,那自然是極好的。既然如此,屬下告辭了,屬于將在京城同王爺一同期盼先生的戰果。”那名管事在反復的行禮之后,告退下去了。

石應虎則接過木盤,揮退左右,逐一打開瓷瓶檢查里面的靈藥,助益修為的靈藥,療傷靈藥,甚至于焚氣散都有。

(看來,隨著老祖宗鄭念大壽的臨近,趙鉤心里是越來越急了,很可能是七皇子、大皇子聯手給他施加了壓力,在軍事上,趙鉤若是不能及時扳回一城的話,他就將徹底落后于趙敬民與趙德言。)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之后,石應虎已然將自己心境當中的閃電戰矛威壓漸漸煉化,心境上甚至越趨圓滿,又有提高。

然而,石應虎在自身心境修為精進,并且獲得寶刀靈藥之后,并沒有選擇去迎戰河姆等等變異獸王,恰恰相反,他選擇抽調走要塞內的傳奇戰力、宗師戰力,也并不告訴大家去干什么,拋下要塞,長驅直入,隱遁殺入千里毒林當中。

(我僅僅只是受到波及,都要花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化解傷勢,那么直受血月神靈一擊的存在,又被傷到怎樣的程度呢?)

(我不清楚它現在還剩下多少戰力,但我可以確定,現在是擊殺“它”的最好時機,錯過了這個時機,南越本文基本上就不用要了,一頭四階妖神級別的變異生命體,真的可以裂土建國,自立一國了。)石應虎并不清楚,赤澤本身也不想繼續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盤踞著,但即便石應虎知道,他恐怕還是會選擇這次冒險,石應虎把皇甫英留在要塞了,身邊帶著的不是南越武道高手,就是肖飛這樣他信不過,身上N多秘密的。

此次深入千里毒林,有機會就補刀,若是沒有機會,甚至對方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石應虎也自信身邊有這么多的替死鬼存在著,自己絕對能逃脫性命。

石應虎修煉的是太極神功,最重后勁綿長,不絕如縷,雖然獨孤長卿的身份下是不精于輕功的,但石應虎本人梯云縱疊加虎鶴合形炎龍藏身,有奇變有爆發,并且還橫練高明,減傷高明,石應虎自負自己一味要逃的話,即便是傳奇巔峰境的存在也很難按死自己,更何況對方此時此刻應該受著不輕的傷,即便打不過,把身邊的人送掉,自己也絕對能逃掉。

這一波,利益大,風險小,沒道理不賭的。

一行人口含避毒藥,飛身穿梭于千里毒林的樹干上面,這里就猶如從遠古至今都未被人踏足過一樣,奇花異草、古樹林立,別是一番猶如洪荒上古一般的風貌。

“獨孤先生,已經很遠了,若是這個時候異獸沖城,僅僅只憑留守的皇甫前輩恐怕難以抵御,我們到底要去哪里啊?”終究還是按捺不住,趙英忍不住這樣問道。

石應虎因此注視趙英一眼,他不知想到什么,眼神略微轉柔。

“我們是去搜尋為老祖賀壽之禮,你放心吧,這一次我有十全把握。”

石應虎難得的柔聲細語,讓背負長刀的趙英一時間心神迷醉,俏臉犯紅。其實石應虎說話并沒有多溫柔,只是相比往常冷硬,稍稍柔和上一些罷了,只是這稍稍一些,便讓女孩滿心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