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虎的超武末世

第五十八章:虎嘯龍吟,讓我燃起來吧

這一刻,徐夫人、熊百川、馬維均三人的身形像爆炸一樣往四周竄散,基本上全部都被這對神經病母女嚇到了,一個拿養了二十年的女兒不當作女兒待,一個拿自己的命不當命。

柳稚顏雖然將炸彈感應裝置取出來了,但她體內的炸彈卻并沒有取出來,因此她這一槍下去一樣引爆炸彈,一樣可以幫母親完成這二十年來的夙愿。

柳稚顏之所以要在最后揭破這一切,事實上僅僅只是因為不甘心而已,她想讓母親清楚記得,自己是自愿為她犧牲的。

若柳張氏沒擔心炸不死石應虎,拍照時讓石應虎站在柳稚顏身側的話,柳稚顏的心愿就達成了,徐夫人、熊百川、馬維均三人的身法再快,也不會比爆炸更快,即便炸不死也重傷了,到時候俱是柳張氏的案上魚肉。

然而石應虎陡然出手,將槍口推開,柳稚顏雖然成功扣動扳機,但子彈卻打空了,下一刻她被石應虎直接擊昏,奪下了手中的槍。

看到這一幕,柳張氏眼中原本燃燒起的希望之火,又泯滅了下去,這個石應虎的身手武功,似乎高明得超乎想象。

“青蛇口中牙,黃蜂尾后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張少霞啊張少霞,老身一直都在高估你,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你的心狠手辣啊。”形勢已經控制住,丁夫人也緩了一口氣,然后一步步走向張少霞。

丁夫人自付自身武功遠在柳張氏之上,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柳張氏那一份不用分了,更可以要了她的命。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馬維均突然又橫身擋在了張少霞身前,他一抖手中的長劍,厲喝道:“我不準你傷害夫人!”

“馬維均,你好歹也是一代武宗,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你賤骨頭也要有個限度吧?”看到又一次擋在張少霞面前的馬維均,在場所有人都愣了,覺得難以理解馬維均詭異的腦回路。

“他……他是覺得自己只要不管不顧的對一個女人好,那個女人就會跟他?”熊百川站在石應虎身旁,驚疑言道。

“我也不理解,無所謂啊,又可以少分一份了。”石應虎不會因為想要多分一份而主動弄死誰,但對方自己找死的話,他同樣也不介意多分上一份:你都不怕死,難道我還怕殺嗎?

“夫人,無論你如何待我,馬維均這輩子心愛的人就唯有夫人,你放心,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你……呃。”馬維均自我感動的話還未說完,就突然覺得背后腰眼一寒,緊接著冰冷的真氣就已經沖撞入自身的肺腑五臟了。

“夫人,為……為什么?”隨著柳張氏抽出鐵笛,馬維均緩緩回過身注視著自己心愛一世的人,無法理解自己真心相待,便是一塊鐵一塊冰也該捂熱了,為什么對方會毫無感動?

然而,柳張氏并沒有理會馬維均臨死時的疑問,她僅僅只是一臉厭惡,然后一腳將這個男人的尸身踢開。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被你糾纏了二十年,我早就想這么做了。”說著,柳張氏還不解恨一般似的,她走過去猛踹幾腳,這令一旁的石應虎,徐夫人,熊百川都看傻了。

“你,是魔門中人吧?”注視著踢踹馬維均尸體的柳張氏,石應虎莫名覺得眼前這畫風有些眼熟。

他這一句話,也讓柳張氏抬起頭來了,她冷笑著得意言道:“終于有人反應過來了?我乃滅情絕意道,冷月霞。”

“怎么可能?純陽宗的山門怎么可能被一個魔門中人潛伏二十年!”熊百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宗門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張少霞本來就屬于廣寒一脈,后來嫁給柳厲血算是入了純陽一脈,但恐怕就是因為雙重身份,導致無論廣寒還是純陽一脈都不會對她過分監察,她又不是什么身居要職的重要人物,若是本身根腳清白,是在離宗游歷過程中加入邪魔九道的,那這就更不好查了。”石應虎一邊低語,一邊握緊手中魔劫刀掃視著四周,張少霞或者說冷月霞如此的有恃無恐,總不可能是倚仗自身。

“呵呵,純陽腹地,潛進來一位魔門傳奇,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在石應虎心中低語之時。

“哈哈哈哈哈哈……”四面八方傳來一陣陣猶如深海寒潮一般縱聲長笑,傳奇以下武者面對真正傳奇強者的無力感,也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在四周呼嘯的寒潮與狂笑聲當中,無論是擁有頂級內力的徐夫人,亦或者是暗器高手“八臂羅漢”熊百川,他們全都出現了立足不穩得搖晃,若是有傳奇強者在這一刻出手襲殺,站都站不穩,如何抵抗?

然而,在那縱聲長笑中,不知是因為出于高傲,還是因為某人橫刀而立毫無動搖,總之黑暗當中隱藏的那位魔道高手并沒有出手,而是伴隨一片寒流與幻影,陡然出現在了冷月霞的身旁。

那是一名銀白長發,但容顏卻俊美冷酷的男子,他一身復古的書生長袍手執長笛,腰懸配劍,看一看這位,再看一看躺在一旁地上的馬維均……似乎冷月霞的所作所為,也不再是那么難以理解了。

“師尊,師尊!”冷月霞直接跪了,是名副其實得跪趴下來,然后她一臉激動得爬到那人腳旁,想要去抱銀發書生的腿。

“啪!”

“哼,廢物,籌備二十年,連這些許小事都做不好,若非本座親自前來,這二十年的等待豈不是一場空?”反手間猛抽了冷月霞一記響亮沉重的耳光,然后甩一甩衣袖將她拂到一邊去,懶得理睬。

“小家伙,你的內功底子不錯啊,在我的寒音功之下依然能站得穩。嗯,挺拔英武,看著真叫人心生喜歡。殺了你身旁那兩個廢物,本座就收你為徒,授我滅情絕意道無上絕學!”目光注視著石應虎,冷月霞的師尊這樣言道,他的聲音有些中性,似男似女雄渾而陰熾,卻銳利得恍若可以直透人心。

滅情絕意道,邪魔九道之一,講究滅情斷性,道途唯一,據說在根腳上算,還是道門旁支。

對面一個武宗,一位傳奇老魔,已方兩個武宗,一位堪堪三階,雙方在戰力對比上根本就不成比例,因此冷月霞的師尊一發話,石應虎就發現身旁的徐夫人與熊百川開始與自己拉開距離了。

沒辦法,將心比心的話,這似乎是生存幾率最大的求生選擇了。

感受著徐夫人與熊百川的戒備,石應虎心中有一句mmp不知道當不當講。

“無論怎么樣,事情到現在這一步總算是變得有些意思了……你們對付柳夫人,至于這個老魔頭,就交給我好了!”一橫長刀,石應虎體內的氣血經脈中的真氣被催動運轉,那一瞬間,他整個人都仿佛放出光來了。

“你說什么?現在的小家伙,可真是會大言不慚啊。”身后突然傳來這樣的低語聲,石應虎的眼瞳陡然擴大,然后猛烈一縮,他驀然轉身,可是不知何時出現在石應虎身后的銀發書生卻已經一掌打出。

“噗……轟隆隆隆隆隆隆轟!!”

下一刻,石應虎小腹中掌,他整個人便猶如炮彈一般倒飛出去,在撞碎大片大片的巖石后,轟然砸入陷坑當中,然后迅速被碎石掩埋。

“你,你身為傳奇前輩,居然對一個小輩出手偷襲?”徐夫人強抑恐懼,以鋼杖指著銀發書生,怒聲言道。

在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傳奇魔尊面前還敢這么剛,這老太太也真的是有脾氣。

“那又怎么樣?本座身為當世巨魔,不出手偷襲,難道跟你們光明正大的作戰嗎?不過,本座剛剛的話依然有效,你們無論誰殺掉對方,另一個就不用死了。”

哪怕明知道對方是在耍自己兩人玩,但徐夫人與熊百川依然下意識得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因為在巨大的生死恐懼之下,絕大多數人本來就非常難以保持理性,難保就不會做出什么看起來很蠢的選擇。

“怎么,不肯嗎?本座身負內傷,需要以陰極血心調養,實在是懶得出手的,你們……嗯!?”就在銀發書生耍徐夫人與熊百川玩的時候,一陣嘩嘩嘩嘩得悠長聲音,突然隱隱傳出來。

這讓銀發書生一愣,緊接著,嘩嘩水響聲變得越來越大了,初時雖然僅僅只是細微,然而那股長江激流,浩大無邊的氣象,卻漸漸涌現出來。

可是,這里是在地下山窟中,哪來的長江大河,哪來的萬里激流?

銀發書生緩緩轉身,注視向那土石堆壓處,他目光中亮出詫異,直到石堆崩陷,身披金絲軟甲的石應虎自中走出,他方才可以真正確定判斷。

“傳奇武者真是厲害,一掌打出,快到我的金鐘氣罩都跟不上的地方……你,真是厲害啊!”將魔劫扎到一旁,自石堆當中重新走出的石應虎,蛻下金絲甲上衣,顯露出猶如鋼鐵一般卻充滿旺盛生命力的強健肌肉。

“吼!”

下一刻,身形低伏,猶如巨虎伏石,江河激流一般的水響聲越見浩大了,只是這一刻,所有人卻都確定,那并不是什么江河激流,而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血在奔涌響動!

一人之身,恍若容納山河,這是何等氣象霸意?

“吼……”

在這一刻,石應虎施展虎形通神術,其周身肌肉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急速,瘋狂膨脹,這也是石應虎要扯一金絲軟甲的原因,否則恐怕會被自內撐爆。

石應虎本來就一米八二的身高,屬于身材高大的類型,這一刻再施展虎形通神術拔筋漲骨,其周身青金包裹變得猶如螺紋鋼鐵鑄成,其身形成長到兩米一六左右。

最重要的是其周身擴散開的那種恐怖的威壓,驟然間變得完全可以與猶如邪神一般的銀發書生相抗衡了。

“金…剛…境!”一字一頓,畢竟是見識過人的傳奇武者,銀發書生眼眸微瞇,他感受著石應虎氣勢的膨脹,但卻并沒有臉色變化,滅情絕意道首重煉心,若是沒有這樣的水準,也突破不到傳奇境界。

“即便你是金剛境,但那又如何?金剛初境是無法戰勝先天強者的。”緩緩拔出腰間長劍,銀發書生雖然這樣低語著,但心中卻也開始擔心石應虎調頭就跑,讓他逃回宗門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在純陽宗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逃出生天。

被邪魔九道的傳奇武者逛了一圈總部,奪得寶物后成功脫逃,這是來回狂抽純陽道宗的大嘴巴,那可是真真正正的打臉。

“是嗎?也許吧。讓我,見識一下先天高手的力量!”拔起身旁的魔劫刀,石應虎腳下力量一爆,便如同有一顆炸彈爆炸一般,轟得一聲,下一刻他身形消失,恍若突破了空氣壁障。

因為恐怖的氣血雙行之力催動,八卦玄虛步綻放出從未有過的恐怖效果,疾沖向銀發書生,令石應虎身形若遁入虛空當中一般,時隱時現,詭異玄奇。

至少,無論是徐夫人、熊百川還是冷月霞,這一刻都根本無法捕捉把握住石應虎的身形動作。

換而言之,這若是在實戰當中,三人連身形動作都捕捉不到,便是在三刀兩式內被斬殺的命。

“咳咳……一個純陽宗三代弟子,我怎么會遇到這種事。”苦笑之間,銀發書生一劍斜斬而出,森寒的劍意洪流繞身涌動,下一刻向四周擴散開來,虛空當中甚至都因此結出冰晶,石應虎一沖入這片劍域范圍內,速度陡然而降。

“寒冰劍域?給我破開!”體內太極陰陽真氣瘋狂涌動著,石應虎身形陡撲一刀斬下。

他的真氣量雖然積累不足,但真氣精純度卻異乎尋常的高,此時此刻全力施展搏殺爭命,在體內丹勁壓縮之下,最后催動至魔劫上的真氣,已經達到了武宗境的巔峰。

在如此精純內力的灌注之下,魔劫刀內的火骨龍妖髓力量被完全喚醒,整柄黝黑的長刀在這一刻完全變成金紅熾色,刀氣再次增幅,隨著石應虎高空躍起并一刀勁斬而下,一道足有二十八米總長度的金紅色酷烈刀虹如斜月一般斬降,虎嘯龍吟!

“好刀,好刀法……可惜,遠遠不夠啊!”石應虎的身形與刀芒在銀發書生的眼瞳中不斷擴大,下一刻他揚劍出手,身形上一瞬還在地面上,下一刻就已經出現在半空中,刀劍對撞。

“轟”冰火激流向四面八方瘋狂擴散著,形成罡風,襲山碎石。

“哈哈哈哈,先天武者吞食天地源能,小子,你能這樣跟我拼幾招!”并未開口,然而手中長劍震蕩間,一陣一陣冰冷的低語卻扎入在場每個人的心中,令冷月霞臉上現出猶如高潮般紅暈,令本應該出手攻擊冷月霞的徐夫人與熊百川滿心絕望。

甚至,因此完全提不起戰意斗志來。

然而,就在這一刻異變陡現,銀發書生只覺得對手長刀上熾烈的剛勁陡散,下一刻,勁力一變,長刀驟然向自己胸膛襲殺而來。

當當當當當……這一招的變化意料不到,令銀發書生在招式上失了一著先手,人于半空倉促回劍,被力量、速度、敏捷完全不遜色于他的石應虎以快刀術斬得半空斜飄而落,卻是在形勢上落入下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混元屬性內力,那他怎么可能把剛勁練到與我硬拼不弱下風的地步?是因為那柄刀?傳奇名刀?”接連得疑惑在銀發書生的心中升起,然而眼前的快刀卻是不能不應付的,雖然傳奇武者擁有護身罡氣,堅韌無比,但銀發書生卻不想用自身護身罡氣去抗一抗金剛境武者的手勁。

石應虎以極盡狂暴的刀勢壓迫著銀發書生斜降而下,銀發書生劍術高明,劍法等級極高超,然而石應虎卻是刀法通神,超強的微操控制力,令他能將普通的高級刀法,提到威力不弱于銀發書生頂級劍法地步。

當然,石應虎的超強微操控制力來自于丹道人仙境武者的能力體系,鬼知道氣血系武者的生存環境到底有多惡劣,針尖上玩微雕,摳摳搜搜得恨不能把一分力量用出一百分的效果來。

石應虎是打心底里瞧不上這種心態的,你有那功夫練練內功,在總屬性上獲得增長,怎么不比你針尖上玩微雕強。

當然,氣血系的秘技還是要多練的,如果是撿現成的話,氣血系的秘技真的是超級好用啊。

石應虎的刀意強大,因此刀術通神,因為丹道人仙境帶來的微操能力,因此刀術入化,合起來便是刀法縱橫通神入化,他硬是憑借金剛境體魄的總屬性,殺得滅情絕意道銀發書生汗流浹背,舉步維艱。

“呵啊!”低喝一聲,石應虎這一刀已經刺扎到銀發書生的眉心之前了。

這名傳奇武者陡然左手呈劍指,順著人體中線上揚,險險抵住魔劫刀的鋒芒,這一刻銀發書生的護身罡氣已經起作用了,形成一肉眼可見的冰藍色氣罩包裹著主人,而銀發書生左手劍指之上海量的真氣匯總凝聚,漸漸的,石應虎甚至感到自身越來越弱,而對方越來越強,自己是在同整片天地拼殺戰斗的感覺:對抗我,便是以人抗天,自取滅亡!

同時,有大量的冰霜順著長劍與劍指封擋,延著魔劫刀侵蝕向石應虎的身軀,漸漸得令其周身如被冰雪覆蓋。

“金剛境,畢竟并非正道,世間武學正道,唯我道家氣究天人!”兩者斜立在石壁之上對峙,銀發書生厲聲喝道,這一刻他也無法再震劍發出劍吟聲了。

“什么正不正道,人體進化,強就是正道!道家練氣,佛門鍛體,但你見道家不鍛體,還是佛門不練氣了?”心中這樣回應,但石應虎卻并沒有開口說話反駁,對方的話術無法攻擾自身心神也就行了,至于自己的道理,還是用刀來證吧。

旋身一轉,大片大片的冰霜雪屑因此粉爆,銀發書生也因為沖擊過來的螺旋真氣,而左手劍指炸開,部分經脈因此受到沖擊,他留站在山壁上,而石應虎則持著魔劫跌落下去。

當然,山壁并不是很高,留在上面或者是跌落下去,本身并不意味著什么。

“刀術武功,能練到這種地步,你才二十多歲吧?哈哈哈,好,今日即便沒有陰極血心,能斬殺如此天縱人杰,也不枉我謝長安走這一趟,哈哈哈,好!”

在這個時候,徐夫人與熊百川已經緩過神來了,他們瘋狂攻向柳張氏或者說冷月霞,冷月霞在這個時候雖然可以施展出全力,其中不乏詭秘邪異的武功,但依然不是徐夫人與熊百川兩人聯手之敵,在這個時候邊跑邊勉力支撐著,大聲呼救:“主人救我,主人救我!”

冷月霞之前叫謝長安師尊,現在情急叫起主人。當然,以魔門的畫風,這兩個稱謂沒準就是一個意思。

冷月霞她本以為謝長安到了之后,滅殺眾人易如反掌,然而鬼能想到那個不聲不響的石應虎,居然是足以與師尊匹敵的金剛境武者,二十多歲的傳奇武者啊,這樣的絕世猛人整個純陽道宗也只有一人,掌門真人大弟子:“書劍長蕭”蕭遠才。

問題是蕭遠才晉升傳奇的時候,也已經二十九歲了。

“你不救救她啊,人家為了你,養了二十年的女兒,陪了自己二十年的情夫,說弄死就給弄死了。”石應虎站在山壁下一側頭,這樣笑著言道。

“一條狗而已,我不知道養了多少,剛好這條已經老了,本來這次來就是要隨手處理掉的。”斜立山壁上把輕撫手中長劍,隨著真氣注入,謝長安手中的長劍漸漸變成深湛得冰藍色,其中無盡寒意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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