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色戒

第五十九章 撞破

伴著‘嘩嘩’的水聲,浴室里升起了淡淡的水汽,更加彌漫著水果般的芬芳,那是沐浴露的香氣,方淼身無寸縷,青春靚麗的胴.體,在淋浴器下輕柔地晃動著,溫熱的水線如雨幕般垂下,包裹了她曲線玲瓏的身子。

或許是因為心情愉悅,方淼竟然轉動著身子,輕聲哼唱起來:“那南風吹來清涼,那夜鶯啼聲細唱,月下的花兒都入夢,只有那夜來香,吐露著芬芳,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著夜來香,聞這夜來香,夜來香夜來香,我為你歌唱,夜來香,我為你思量……”

而七八米外,掛了粉紅色簾幕的三角浴缸里,廖景卿卻難過到了極點,那張清麗絕俗的俏臉,泛著淡淡的紅暈,如同嬌艷的桃花,在腰間那雙大手的指揮下,她咬著粉唇,輕柔地搖動著腰肢,兩條白皙修長的美腿,在水波中不受控地顫抖著。

而那張俏臉,也在別樣的刺激下,變得有些扭曲,那雙美眸,卻透過簾幕,斜睨著方淼,不敢有絲毫放松,這時,她真是后悔了,當初在裝修時,應該將每個衛生間都裝上淋浴器,而不是在樓層里只設獨立浴室,那樣就沒了現在的尷尬。

此時,王思宇卻樂開了花,他雖然一直喜歡主動進攻,不過,觀音坐蓮也是極好的體.位,更何況,旁邊還有女生伴唱,如此香艷的場景,即便在《艷史通鑒》里也不多見,至于下一刻是否被發現,他倒不太關心。

反正已經和小晶攤牌了,也得到了她的默許,即便事情傳到她的耳朵里,不過是多出一條罪狀,若是被當場撞破,這位惱人的小姨子,或許就要離開渭北了,倒也不是件壞事,盯著廖景卿凝脂般的香肩,他微微一笑,雙手猛然用力,加大了晃動的幅度。

“唔……”雖然已經在極力克制,廖景卿仍然無法受到這種強烈的刺激,忍不住抖動著櫻唇,舒服地叫出聲來,好在這聲音不大,沒有引起方淼的注意,她又羞又惱,伸出雙手,捉住王思宇的大腿,長長的指甲陷落進去,賭氣般地坐穩了,身子雖然在不停地打著哆嗦,卻咬緊牙關,始終不予配合。

王思宇啞然失笑,撫摸著她雪白滑膩的肌膚,體會著身下的美妙感覺,不再搗亂,而是輕輕轉過頭,透過簾子,向外望去,卻見方淼已經將身上的泡沫沖凈,抬手關了淋浴器,拿了條濕毛巾,擰干了水,走到梳妝鏡前,擦拭著身體,從他現在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光滑如玉的背影,卻瞧不見正面,未免有些遺憾。

即便如此,下面還是受到刺激,作出本能的反應,變得愈發堅巨起來,居然在里面跳了數下,這種異常‘舉動’,很快招來了抗議,廖景卿又羞又惱,伸出蘭花般的玉手,用蔥郁的食指,在他小腹上悄悄點了幾下,示意他安分些,這等要緊關頭,不要節外生枝。

而此時,方淼已經擦凈了身體,在頭上裹了條干凈的白毛巾,走到抽水馬桶邊,懶洋洋地坐了下去,摸出一卷衛生紙,在淅淅瀝瀝的聲音里,她抬起頭,雙手捧腮,望著浴缸方向,吐了下小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景卿姐姐,真是抱歉,剛才應該去二樓的,可我不喜歡用姐夫的浴室,上次去了一回,就被嚇出來了,他那里內褲到處亂丟,地上還扔了幾條臭襪子。”

“嗯,單身漢都那樣的,結婚以后就好了。”廖景卿抿嘴一笑,伸出右手,拂動著濕漉.漉的秀發,若無其事地道,一顆心卻跳得更加厲害起來,唯恐方淼走過來搭話,那可真是瞞不下去了,要想在浴缸里藏住大活人,難度委實大了些。

“嘩啦!”伴著抽水馬桶的聲音,方淼扯了紙,擦凈之后,站了起來,洗了手,對著梳妝鏡照了照,就將黑色的蕾絲內褲套在腿上,緩緩提起,穿了睡袍,裊娜地過來,笑嘻嘻地道:“景卿姐姐,別忘了,多幫我做做工作,姐夫只聽你的話呢!”

“放心,淼淼,姐姐會幫忙的。”廖景卿調整了身姿,有些不自然望著方淼,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意,心如鹿撞,越發變得忐忑不安,眼角的余光,向身下瞥去,已經臊得滿面緋紅。

一步,兩步,三步……

“天啊,別過來!”廖景卿有些絕望了,忍不住抬起雙手,捂了俏臉,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一聲尖叫,心里懊惱到了極點,暗自后悔,不該過分遷就小宇,搞到如此狼狽。

“呀!”方淼嬌軀一顫,忽然停下腳步,愣愣地望著她,拿手掩住嘴唇,驚訝地喊了出來,半晌,才眨動著睫毛,期期艾艾地道:“景卿姐姐,你現在的樣子,真是漂亮極了,優雅高貴,美輪美奐,就像古代皇宮里的貴妃一樣。”

“哪有,淼淼,別那樣講。”廖景卿仿佛石化了一般,身子恍如玉石雕成的雕塑,已經失去了知覺,腦海里也是一片空白,茫然地應付著,暗自思討著:“她沒有發現?還是故意在裝傻?”

“真的,景卿姐姐,在我眼里,你是最漂亮的女人!”方淼眨了眨眼,輕盈地轉過身子,邁著小碎步,向門口方向走去,臉上閃過異常復雜的表情。

望著方淼出了浴室,把房門帶上,廖景卿如釋重負,長長地吁了口氣,拿手拍著胸脯,緩緩轉動身子,換了方向,似笑非笑地道:“小弟,你真是好過分呢!就不怕被發現?”

“放心吧,貼了隱身符,她看不見的!”王思宇笑了笑,翻身坐起,不由分說地擁了她,又吻了起來,很快,浴缸里水花四濺,春色無邊,沒過多久,在劇烈的動作中,廖景卿醉眼迷離,烏發紛飛,一雙嬌嫩的玉手,扶在王思宇肩頭,身子卻向后仰去,發出一聲聲嘹亮的嬌.啼。

折騰了半個多鐘頭,地上溢出許多水,浴缸里的人卻余興未消,稍事休息,兩人又糾纏著下了地,在門邊親熱了起來,梅開二度,才戀戀不舍地分開。

感到神清氣爽,困意全無,只是肚子里有些饑餓,王思宇獨自去了廚房,吃過夜宵,回到二樓的臥室,打開臺燈,摸起那本英文版的《荒漠甘泉》,慢慢翻看起來。

過了一會,他合上書頁,把書放在床頭柜上,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剛要關機,卻見上面居然有一條短消息,是半個小時前,梁桂芝發來的,短信上面寫著:“小宇,睡了嗎?”

王思宇微微一笑,按動手機鍵盤,回復道:“還沒呢,梁姐,還在工作嗎?周末應該好好放松下,別把自己搞得太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幾分鐘后,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他趕忙接通,笑著道:“喂,梁姐,你可真是工作狂人,這么晚了,還……”

話音嘎然而止,聽著耳邊輕輕的啜泣聲,王思宇露出錯愕的表情,忙下了地,走到窗邊,遲疑地道:“梁姐,先別哭,出什么事情了?”

良久,梁桂芝才停止了哭泣,抽出紙巾,擦了臉上的斑斑淚痕,哽咽著道:“沒事,就是心情有些糟糕,可能是最近工作不太順利,搞得情緒有些低落。”

王思宇卻不肯相信,皺眉追問道:“不可能,梁姐,你說實話,到底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和老俞吵架了?”

“別問了,陪我說說話。”梁桂芝嘆了口氣,翻過身子,病懨懨地道:“怎么樣,這段時間還好吧?”

“還好。”王思宇輕輕點頭,點了顆煙,皺眉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淡淡的煙霧,悄聲道:“梁姐,到底是什么事情,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心里不踏實。”

梁桂芝沒有吭聲,而是咬了被角,默默地流淚,良久,才坐了起來,有些傷感地道:“小王,我剛剛從省城回來,老俞啊,太讓人失望了……”

“他怎么了?”雖然已經意識到了什么,王思宇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梁桂芝嘆了口氣,斷斷續續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原來,她下午事情不多,就早早地離開了市政府,開車返回省城,買了菜之后,徑直回家,打算給老俞個驚喜。

在小區里面,看到俞漢濤的車子,知道老俞在家,梁桂芝就極為高興,上樓之后,拿著鑰匙打開房門,進屋之后,卻發現門口有一雙紅色的女士高跟鞋,而客廳里的地板上,散落了一地衣服,不但有西服西褲和內衣,還有白色吊帶裙,以及乳罩和情趣內褲。

而臥室的房門卻關得緊緊的,剎那間,只覺得天旋地轉,梁桂芝險些暈了過去,她勉強支撐著身子,轉身離開,下樓后,在車子里坐了十幾分鐘,就駕車返回閔江,一路上哭哭啼啼的,開開停停,回到賓館,已經到了深夜,心里覺得異常委屈,卻無處訴說,鬼使神差地,就發了短信過來。

王思宇聽了以后,沉吟半晌,試探著問道:“梁姐,有沒有可能是搞錯了,或許,是他把房子借給別人了?”

梁桂芝輕輕搖頭,默默垂淚道:“小宇,別為他開脫了,地上的衣服,是兩個月前剛給他買的,錯不了。”

王思宇沒有辦法了,只能恨恨地道:“這個老俞,真是不像話,梁姐,你先別急,回頭,我幫你狠狠收拾他一頓。”

梁桂芝擺擺手,情緒低落地道:“別,算了,你也不要提這事兒,就當不知道好了,我相信,老俞只是一時糊涂,要是挑明了,可能這個家就沒了。”

王思宇點點頭,苦笑著道:“也好,清官難斷家務事,梁姐,你能保持冷靜,或許也是對的。”

梁桂芝用手撫著額頭,哽咽著道:“就是心里難過,想大哭一場……”

王思宇不知該如何安慰,就只能順著她的話道:“哭吧,要是哭出來,或許能好受些!”

話音剛落,耳邊再次響起啜泣聲,他便不再吭聲,而是舉著手機,回到床上,躺了下去,把臺燈關掉,默默地聽著,心里也有些難過。

半個小時后,耳邊傳來一陣‘嘟嘟’的盲音,王思宇皺著眉頭,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心里亂糟糟的,久久不能平靜。

而此時,三樓的一間臥室里,壁燈忽然亮了,方淼悉悉索索地鉆出被子,坐了起來,雙手捧著發燒的面頰,愁眉苦臉地道:“看了就看了,大家扯平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半晌,她又抓著頭發,頓足捶胸地道:“為什么要‘噓噓’呢?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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