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說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當面一套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當面一套←→最新網址:gashuw
所有人都聽懂了她的意思,同等的條件下,民政醫院會選擇中醫院而不是其他。
許純良隱約意識到這次的合作未必如預想中順利,沈德才剛才的那句話興許不是無意,而秦玉嬌的表態證明她的寶還押在中醫院一方,這也很正常,雙方合作那么久,秦玉嬌在其中肯定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利益。
就算沒有什么內幕,身為民政醫院的院長在談判伊始采取審慎的態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民政局這樣的單位水太深,所有人都在心中評估著這新來的年輕人,他剛來到就插手了新殯儀館的建設,緊接著又大鬧陽山公墓,現在又將手伸向了民政醫院,這小子到底是涉世未深的一味蠻干,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往直前?
張順達夾起一根長魚道:“這軟兜長魚不錯,新鮮著呢,沒有骨頭,順滑得很。”
許純良微微一笑:“有骨頭的時候也是滑不溜手。”
張順達又道:“純野生的,絕對沒喂過藥,你們嘗嘗就知道了。”
秦玉嬌卻皺了皺眉頭,輕聲道:“我不吃無鱗魚的。”
宋新宇道:“老張,你失誤了,對秦院的口味你缺乏了解啊。”
秦玉嬌道:“我喜歡吃素,平時很少吃葷的。”
張順達恰到好處地開了句玩笑:“宋局喜歡吃葷的。”
一桌人都心領神會地笑了起來,都聽出剛才的這番對話背后藏著很深的含義。
宋新宇這會兒才從那根毛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端起酒杯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我是苦日子長大的,所以我喜歡吃葷,今天大家難得齊聚一堂,我來領一壺,預祝我們東州的民政事業越來越好,希望我們在場的每一個人為東州的老百姓多辦實事,多做好事。”
秦玉嬌全程沒有喝酒,這頓飯吃完之后,張順達理所當然地讓秦玉嬌順路送宋新宇回家,可沒想到被宋新宇婉拒了,宋新宇表示要跟許純良的車回去,許純良喝酒了,只能臨時叫了代駕。
宋新宇家住在新城區,許純良將他送回了小區,宋新宇下車的時候走路有些蹣跚,許純良特地扶著他將一直送到單元門口。
宋新宇雖然從年輕時就暗戀秦玉嬌,但是他更清楚自己今天的地位得來不易,他懂得應該怎樣把握分寸,這也是他婉拒秦玉嬌送他的原因。
宋新宇停下腳步道:“你說得對,民政醫院的管理權由始至終都在我們民政局,他們中醫院算根毛?”今晚的話題是繞不過去這根毛了。
許純良聽出他已經有了些許的酒意,笑道:“宋局,我心里有數。”
宋新宇道:“決定了的事情就大膽去干,不要有顧慮,我支持你。”
許純良道:“謝謝宋局。”
宋新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把國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許純良認為宋新宇說的都是酒話,正常狀態的時候,他肯定不會這么說,親自把宋新宇送到家門口,敲開房門,這才離開。
回到家里,看到爺爺還在書房里研究病歷,許純良敲了敲房門道:“爺爺,您還沒睡啊?”
許長善摘下花鏡,笑道:“沒有,正在看你大爺爺留下的這本醫書,對我的啟發真是很大。”
許純良心中暗笑,這本醫書跟周仁和可沒有半點關系。
許長善道:“你介紹過來的那位姓薛的患者癥狀頗為復雜,最麻煩是他對病因三緘其口,目前我只能對癥無法幫他徹底清除病根。”
許純良道:“既然他不肯配合,那就是他對自身不負責任,我們又何必為他勞心費神。”
許長善道:“話可不能這樣說,人家患者千里迢迢登門求助,我們自當全力以赴,他不肯說只能說明他有難言之隱。”
許純良笑道:“爺爺,我明白了。”
許長善道:“新單位的工作還順利嗎?”
許純良點了點頭:“挺好的。”
許長善道:“對了,你爸剛打電話過來,說明天從京城回來。”
許純良道:“他還沒走啊?”
許純良本以為許家軒早就去了國外,想不到這段時間都在國內呆著。
許長善忍不住笑道:“伱這孩子怎么說話呢?他不走豈不是更好?一個人在海外打拼也不容易。”
許純良道:“就他那性子,您還真指望他留在東州老老實實孝敬您?”
許長善道:“我可沒指望他孝敬我,只要他能安生留在國內就好,外面不安全。”
許純良心說不是外面不安全,是老爸從事的職業不安全,點了點頭道:“他年紀也不小了,總在外面飄著也不是個事兒,應該回國過幾天安生日子了。”
許長善道:“純良,你了解他跟你媽媽現在的狀況嗎?”
許純良搖了搖頭:“不清楚,反正兩人都看對方不怎么順眼,不過私下好像還有些聯絡。”
許長善嘆了口氣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分開也不應當成仇家,畢竟還有你啊。”
許純良道:“爺爺,這還真不是咱們操心的事兒,他倆多大了,什么事情沒經歷過,應該怎么相處,人家比咱們清楚。”
許長善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許純良道:“不早了,您老趕緊去睡吧。”
許長善道:“我看完這個方子馬上就去睡,你先去睡吧,明天還得上班。”
許純良回到房間,掏出手機看了看微信消息,蘇晴被省臺緊急召回南江了,看來遇到的壓力挺大,臺領導不想他們繼續報道陽山公墓的事情,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所以趕緊把報道組給叫回去了,不想他們趟東州的這趟渾水。
還有一條夏侯木蘭的消息,她已經從滬海返回,準備明天來東州和許純良見面,說是有事和他當面商量。
想起夏侯木蘭,許純良的身體頓時煥發出勃勃生機,不是他自制力不行,實在是先天境界太鬧人了。夏侯木蘭的玄陰之體成就了他的先天境界,兩人之間的交流也達到了如膠似漆的默契境界。
想想每次見面夏侯木蘭都嬌嗔著說受不了他,可沒過幾天又會主動過來找他承受一番暴風驟雨般的鞭撻。
許純良在床上翻了個身,現在想起宋新宇今天的尷尬好像理解了,男人嘛,誰都有沖動的時候。
宋新宇這晚回到家,被老婆罵了一頓,老宋原本就一肚子火,趁著酒意將虧欠老婆多月的公糧一次交了個清爽,說來奇怪,今天他狀態神勇,主要原因是帶著五分醉意將自家的黃臉婆想象成了秦玉嬌,縱馬橫槍恣意馳騁。
宋新宇的老婆甚至懷疑這廝吃了藥,不過被他折騰一番后,心里美得冒泡,完事之后又是幫他擦拭又是給他喂水,就像犒勞一位戰場榮歸的英雄。
宋新宇清醒了許多,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秦玉嬌這女人從年輕時就在自己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雖然對自己客氣了許多,但只是表面,仍然能從她雙目深處看出對自己的不屑。
宋新宇記得和張順達一起在年輕的時候討論過她,張順達那時候就勸他別做夢,像他們這種農民出身的玩不起金絲雀,他們適合的就是老家賊。
一旁響起熟悉的鼾聲,他老婆帶著滿足和幸福的笑容睡去,宋新宇卻始終也睡不著,從床上悄悄爬起來,披上衣服,來到陽臺上點了一支煙。
秦玉嬌的底,他非常清楚,許純良過來之前,秦玉嬌開著民政局唯一的一輛保時捷卡宴,她還住著萬福莊園的別墅,憑著她的工資收入根本支撐不起這樣的生活。
外面有傳言,秦玉嬌被某位富商包養,想到這里,宋新宇的內心中就如同刺入了一根針,過去他無權無勢,秦玉嬌看不上自己,現在他終于有了一定的社會地位,可社會上又開始向錢看,張順達說得沒錯,自己玩不起金絲雀,這輩子注定要侍弄這只老家賊。
宋新宇用力抽了一口煙,回想起今晚秦玉嬌的表現,他有些牙根發癢,或許他對這個女人太好了,既然她看自己不起,自己也沒必要對她事事順從,要在長善醫院想和民政醫院合作的事情上做點文章,要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的厲害。
顧厚義前往民政醫院找秦玉嬌第一次合作談判,非常不順利,秦玉嬌絲毫沒考慮許純良的面子,對這位老院長百般刁難。
顧厚義在聽到秦玉嬌列出一系列的苛刻條件之后,發覺對方在合作上沒有任何誠意,于是也沒有久留。
離開民政醫院,顧厚義給許純良打了個電話,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許純良聽完之后,也覺得有些郁悶,秦玉嬌這個女人怎么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昨晚明明主動說讓長善醫院的負責人去找她談,今天連起碼的禮貌都做不到,這不是針對顧厚義,而是針對自己。
許純良昨晚還以為秦玉嬌對自己的印象不錯呢,可現實有點打臉,結果人家只是交際場上的敷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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