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大醉俠

第七十四章 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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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以假亂真

第七十四章以假亂真

沈醉兩天兩夜未曾合眼,放走了師妃暄不需時時看顧,他卻先想好好睡上一覺。\\來喲..最好用的小說搜索網站\\其實以他這等功力,便是十天八天的不合眼睡覺也仍可精神奕奕、不覺困意,想要睡覺不過是習慣使然。

就如吃飯也是一樣,他此時練功能夠直接吸納天地精氣入己身,已完全不需要食物也能維持身體的能量攝入需求,做到傳說中的辟谷境界。但他還是習以為常,每日照常吃飯。吃多吃少,隨己所欲。

縱一日九餐,亦不能成患,終歲不食,亦不能羸困。

不過此時的吃飯,已不單單是為填飽肚子,除習慣外更多的是為滿足口舌之欲。吃飯也有吃飯的樂趣,美食自有美食的享受。

目送了寧道奇摧舟遠去,他迎著朝陽打了個哈欠,然后收拾了東西,將矮幾重新搬回艙中,脫了外袍,拉過被子大睡。

一覺醒來后,又已是黃昏。他也不在乎天黑,隨便吃了一些糕點瓜果后便又開船啟航。到后半夜時轉入通濟渠,第二日正午時分便抵達梁都。

梁都在宋時為歸德府,乃是北宋的南京。沈醉在北宋時也是曾來過的,這一回又算是故地重游。站在船頭遠遠打量,但見碼頭上大小船只上千,舟船往來不絕,一片繁華景象。看樣子巫行云將梁都打理的不錯。

碼頭上船只頗多,他不愿去擠熱鬧,遠遠的將船隨便靠岸停了。跳上岸去,也不去管船,徑往城中而去。尋人問了總管府所在,也不急將趕去,只一面慢慢踱步,一面打量沿途街景。

行不多時,忽然一輛雙馬四輪豪華馬車從對面街頭馳來,路上行人紛紛避讓。馬車趕的倒不急,拉車的兩匹大白馬只小跑著前行。沈醉認出這輛馬車正是巫行云的坐駕車,在揚州時便已見過。不過他離揚州時這輛馬車卻是尚未打造完成,他當時看的只是半成品。雖是半成品,但形狀及架構已是完成,不妨礙他一眼認出眼前這輛完成品。

當下微微一笑,站在街中并不避讓。馬車直行到他身側停住,側對著他的車廂一壁打開一門,巫行云熟悉悅耳的聲音從車中傳出,道:“上車!”

這輛馬車并不像傳統的馬車一般在車前開門,而是在左右兩側壁各開一門,卻正是采納了沈醉的建議而成,他當然能夠一眼認出。抬步進車,順手掩了車門,只見寬敞精美的車廂內只有巫行云一人坐在最后面的寬大座位上。

她穿著一身一塵不染的雪白武士服,青春美麗依然,如玄冰冷玉雕刻出的美麗臉龐瞧到沈醉時綻出一抹微笑,道:“坐吧!”這一笑如寒冰解凍、春雪消融,仿似冬日里的陽光,讓人暖上心頭。手機登陸隨時隨地看最新小說

因著相同的經歷,兩人之間都有著超乎尋常的親近感。見到她,尤其是相隔數月不見,沈醉有種見到家人般的感覺。踩著車廂內鋪著的長毛地毯走到車尾,坐到她左首的座位上,拱手笑道:“女皇陛下親來迎接,在下真是榮幸之至!”

巫行云卻不與他笑鬧,伸手至他面前,道:“和氏璧呢?”

沈醉垂手嘆道:“你可真夠開門見山的!幾個月不見,也不先來關心關心我,就直接開口問我要寶貝!”

巫行云上下掃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好關心的,頭發都沒少半根。少說廢話,快將和氏璧給我!”疑道:“你不會是笨到又還給慈航靜齋了吧?”

沈醉伸手往懷中一掏,“啪”一聲拍到她手中。收回手,只見她掌中只是一小塊扁扁的不成形狀的共金。

巫行云瞧著手心里的一小塊共金,不解問道:“這是什么?”

“和氏璧呀,就剩這個小金角了!”沈醉道:“你該有聽說吧,和氏璧之中蘊含著一種奇特的能量。我偷到手后,不巧將其中的能量全部吸收了,和氏璧便化為了一堆玉粉,就只剩王莽補的這個金角了。”

這卻是寧道奇給沈醉出的對策,讓沈醉詐稱參悟了和氏璧且寶璧已毀,不復存在,天下群雄誰也不能因之得利。這樣他再從中說上幾句話,靜齋便不會因為和氏璧死咬著沈醉不放。他也并不是沒有向沈醉討要和氏璧,只是他當時在船上完全感應不到和氏璧的存在,便猜和氏璧不在船上。就是殺了沈醉,也是一樣討不回和氏璧,便不再提。反向沈醉建了此議,要求是以后那和氏璧他自己留著玩兒就成,千萬別再拿出來招禍。

這對策實際上與原書中的情景相似,寇、徐、跋三人毀了和氏璧,慈航靜齋最后也是沒有多加為難,輕易放過。這東西象征意義不同凡響,有了那就是地位超然,有天命所歸之說;沒有,大家就還跟原來一樣,誰也不占便宜,誰也不吃虧。沒信心得到師妃暄挑選贈璧的各方勢力,便也是多存此心,樂于見如此后果。

沈醉并不怕慈航靜齋,卻不想總不纏著不放,便也答應如此。只是連巫行云也得瞞住,可惜了不能送她個大人情。當著她面,心下頗有些對不住之意。

“當真?”巫行云瞧著他雙眼問道。

沈醉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作甚!”眼光不加閃讓與她對視,以顯自己誠實。

兩人對視半晌,巫行云首先移開目光去,頷首道:“你就是因為和氏璧毀了,所以才又要捉了師妃暄為質要挾慈航靜齋。你沒帶著師妃暄一塊兒來

途被人救了去還是已用她換到了《慈航劍典?”

沈醉輕嘆一聲,道:“《慈航劍典我算是知道了,不過那東西卻是專門給女人練的,我得之無用,便也將師妃暄放了!”

巫行云忽然一笑,又將話題轉回和氏璧上,道:“和氏璧毀了也沒關系,你既見過,照著劃出圖樣來,我再找人刻一個就是。”

沈醉驚道:“你要弄個假的?”

巫行云不答反問道:“和氏璧毀了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沈醉道:“除了你、我外,就是寧道奇與師妃暄了,不過他們知道的話,也等于慈航靜齋跟凈念禪院的尼姑、和尚也都知道了。”

巫行云笑道:“那就是說其他人還不知了,他們只知道的是你從凈念禪院偷了和氏璧,然后出了洛陽到梁都來找我。只要我這里弄出一塊和氏璧并宣告天下,他們定會信以為真。便是慈航靜齋與凈念禪院出面澄清,也至少仍有半數人會信我真的得了和氏璧。假即是真,真即是假,我不在乎和氏璧是真是假,我只在乎它所代表的象征意義。只要我一宣告天下,定必盲從者甚眾,只這一點便已足夠。”

沈醉無言。巫行云說的不錯,不知情的人都只道他得了和氏璧來梁都尋她。只要她出面宣告天下自己得了和氏璧,不管和氏璧是真是假,信者都會甚眾。便是慈航靜齋與凈念禪院出面澄清,亦是作用不大。

巫行云瞧往他來,道:“回去好好想想把圖樣畫出來,畫得仔細一點!”頓了下,又道:“算了,還是我自己畫吧,我怕你畫的不夠清楚逼真,你來給我描述。”

說罷,從身旁車廂一處暗格內取出紙墨筆硯,又從座下拉出一張小幾將文房四寶一一擺置桌上。將墨條與石硯推于沈醉道:“給我磨墨!”她自執筆鋪紙,又取鎮紙壓好。

沈醉苦笑了下,解下腰間酒葫蘆來拔開塞子往硯中倒了些酒水,然后撩袖磨墨。待墨磨好,巫行云以一羊毫小筆只蘸了筆尖一點,道:“說吧!”

沈醉便細細描述,巫行云執筆細描。最后分從前后左右四個角度共畫了四張小圖,皆是與和氏璧實際大小一般。沈醉視之,果見其畫的直似真物、躍然紙上,用筆細膩精致,果不愧逍遙派弟子。當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沈醉贊賞一番,又于懷中取出幾張紙來攤于桌上,笑道:“正巧,我曾好奇用那傳國玉璽蓋了幾張拓印,有現成印文字樣。”

巫行云擱了筆取過相視,喜道:“如此正好。待我回去再挑選一方好玉,招一名工藝嫻熟的巧匠,定教刻的與真物一般無二。”

沈醉拿起酒葫蘆喝了幾口酒,忽想起一事,放下葫蘆來,道:“對了,我在洛陽時曾遇劉黑告我一事。說是‘武尊’畢玄已秘密潛入中原,追查他兩名弟子與手下多北塞十八驃騎失蹤之事。”

“哦!”巫行云坐直身體,玉容轉冷,道:“來便來吧,還怕他不成。待到得總管府,我即刻便命人傳出消息,說那拓跋玉、淳于薇還有多北塞十八驃騎都是我一人所殺,看他敢不敢來尋我報仇?”

沈醉又于懷中摸出一竹筒,遞與巫行云道:“這是我于四大寇之首曹應龍身上搜得,乃四大寇歷年所擄財物的藏寶地圖。既不能送你和氏璧,便送你批不義之財以充軍資。”

巫行云欣然接過,拔開竹筒抽出看畢,忽想起一事,也與寶藏有關,還是天下最大的寶藏,放下圖來巧笑問道:“你不是還說要將‘楊公寶庫’取出送于我面前嗎,何時兌現諾言呀?”

沈醉仰頭喝了口酒,嘆道:“待我歇上十天半月,便動身往關中為你取寶。”

巫行云又掃了眼手中藏寶圖,將之卷好重新塞入筒中,道:“我也就是想起來隨口一問,倒不是有意摧你,也不必如此著急。嗯,不如待王世充與李密一戰后,我與你一起去關中同起寶藏。”

“這倒不必,我一人便可,你還是留下鎮守基業要緊。”沈醉卻是怕她一同跟去,到時在寶庫中施展那“壺中乾坤”時不便。

巫行云道:“無甚要緊,我只將他們安守城池、各司其事,料必無事。而且我也想趁此機會考驗一下我手下這班人,看我不在時誰有異心。且那‘楊公寶庫’,我也是真的好奇想去見識見識。就這樣說定了,待王世充與李密戰事之后,咱們便一起動身往關中取寶藏。”

沈醉還待說話,忽然馬車停住,卻是總管府已到。

巫行云收拾了圖紙、印文與藏寶竹筒,起身道:“走吧,下車!”

沈醉暗道時日尚多,此事有的是時間去說,不必急在這一時三刻。當下不再接這話題,只隨著巫行云下車。

巫行云一下車,總管府門前侍立的束甲衛士即持槍挺身待禮。沈醉隨她行將入去,剛進門,便有一女子迎來,行禮尊稱。巫行云即令她為沈醉安排住宿房間,并于廚房宣宴,女子領命而去。

至后堂中,她便即修書一封,飛鴿傳于洛陽謝玉菁,著她散布殺畢玄弟子之事。又遣人尋訪轄境中出名的玉匠雕刻師傅。當真是雷厲風行,說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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