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國再起

第八十六章:目瞪口呆

榮譽很能沉住氣的,碼子不會為了而莫名其妙的設立一些與整本書風格起沖突的情節。也請各位親們理解榮譽,熱血會有的、高潮也一定有,但是絕對不會來的沒有任何底蘊和莫名奇怪。

請給予榮譽哪怕一絲絲的信任和支持,不會讓親們失望的喲。

天氣明媚,微風習習,已經是做飯時間卻沒有炊煙裊裊。

滿是綠色的荒野看不見人類生活過的痕跡,只有數人才能懷抱的參天大樹與那足有人高的草叢。

成隊身穿黑衣的士卒腳踏看能看見草根的松軟泥土緩緩前行,這條路明顯是剛剛修整不久。他們每個人的背后或者腰間都有一個鼓鼓的包裹,走起路上沉重的包裹晃動著搖擺。

這已經是呂哲突然被召喚追隨屠睢啟程的第十六天,他們從內史郡出發,沿著渭水不斷趕往南方,將要途徑巴郡和漢中郡,最終的地點是南郡。

屠睢的召喚來得非常突然且沒有什么先兆,以至于呂哲根本沒有時間做任何準備。

在被召喚之前,呂哲本來要請示能不能回一趟陽周縣,與陽周的老朋友們道別,不過顯然已經沒有這樣的機會。

在這種分別數千里就可能成為永別的年代,呂哲對于沒有和李良、枷等人告別其實內心里感到很傷感,更加是因為無法“拐賣”蕭何或者處理劉季的后續感到可惜。這馬上又要面臨陌生環境的現狀了,淡淡的失落又使他恢復剛穿越來到秦時的沉默寡言。

秦時開發比較完善的地方大多集中在關內和中原地區,中原自古以來就是人口稠密的區域,關內由于老秦人的建設農耕體系也十分完善。

相對于上述兩個區域,越往南越顯得人煙稀少,大多數地區的原始面貌并沒有被人為破壞,隨處可以看見粗大得需要幾個人合抱才能抱起來的參天大樹。

關中連續下了一個月的大雨導致水患嚴重,這在歷史上是不多見的,不過也為水路行軍創造了足夠的條件。

渭水行船期間,時常能夠看見河水之中漂流的雜物,里面不少是被洪水沖斷樹木和殘破的圍欄、籬笆之類。兩岸遭災的村莊也能遠遠地瞧見,那是一幅殘垣斷壁外加泥濘滿布洪水退去之后村民清理的畫面。

他們從內史郡內的渭水登船向南行駛了兩天,在一個叫美陽縣的地方上岸,步行了一整天到達一個叫郿縣的地方取糧。期間又匯合了一校(五千人)的軍隊,然后才再次渡過渭水到達南岸的武功縣,修整了一天才繼續往南行軍。

進入漢中郡地界之后,使人產生一種來到不同世界的感覺,那是一片山脈的荒涼,更是道路狹隘的坎特之路。

六千軍隊在第十六天終于再次修整,駐營之后呂哲一問才知道已經離開關中地界,前方一片山脈叫太壹山(太白山),它與眾多有名沒名的群山是關中進入蜀中最大的障礙。

呂哲遠遠地看著霧蒙蒙的群山,視野拉近之后看到軍營正前方大概兩里的地方有一道高聳的關隘。

“那是什么?”

“稟軍侯,那是石門關。”

石門關?華夏歷史上有這么一個關隘嗎?

呂哲想了半天沒想出一個所以然,還以為所謂的石門關就是劍門關。他看了一下幾乎是利用原始風貌開鑿而出的關隘,又想到前幾天路過的陳倉,心里在想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實際上那也不是什么關隘,只是進入蜀中的棧道路口,全程應該叫褒斜道,是關中進入蜀中的要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一個典故就是發生在附近。

剛剛進入南疆軍團序列的呂哲還沒有分配到兵員,目前麾下不過是五十名親兵。這些親兵中只有兩人是自己挑選,其中有二十個人是徐陽安排的武士,余下的人是趙高特意的安排。

跟在呂哲身后的那兩個人,一個叫蘇橋一個叫猛三。兩人都是地道的關中人,正是那天拿到兩鎰金子被各種羨慕嫉妒恨的人。

相對于徐趙兩家安排的親兵,從天性上呂哲更加親近這兩個幾乎沒什么特殊才能空有一身蠻力的“自己人”。他近段時間一直很郁悶的原因就在于,徐氏和趙氏對親兵的指手畫腳。或許兩家是出自好意,只不過他真的感到非常的郁悶。原因?大概是連續三次招募失敗的陰影……

“回去吧。”

回到自己的軍帳,這是一個與以前狹窄且充滿異味屯長軍帳完全不同的帳篷,軍侯的帳篷比之屯長的帳篷大了足足有三四倍有余,帳內不再是只有一張草席,也不是可以看見泥土的地面。

軍侯的軍帳大約是高三米、長五米、寬五米,成正方形。它的內部分為用帳布隔離出來的前后兩層,前面是擺著長案與辦公的部分,后面則是鋪墊木板的休息場所。

身為軍侯擁有很多特權,首先軍帳不再需要自己去費勁地搭建,吃飯有親兵遞送,哪怕是睡覺都有人站崗。

剛剛進入內帳沒有多久,外面有人通報統帥召見。

呂哲來到中軍大的有些過分的軍帳時,帳內已經有不少軍官前來。他并不認識在場的軍官,只是拱手互相算是問候過就找個位置安靜地站著。

不過,說起來這些軍官都是從各處被征調進南疆軍團序列,同僚互相之間也都互不熟悉,所以自然也不存在雜亂的問候交談聲。奇怪的是沒看見次帥任囂,也不知道是還留在咸陽或是已經出發前往南方。

屠睢沒有讓軍官們等多久,他到來之后也沒有任何客套,徑直說了一聲“坐罷”,等待軍官按照官職、爵位坐好,他環視一圈,沉聲道:“明日寅時造飯,卯時出發。”

在場軍官目視屠睢,不過無法從這位統帥的臉上看出什么。

“爭取用半月時間走完棧道,盡快趕到漢中郡治府。”說到這,屠睢又環視眾軍官一圈,露出笑容:“各軍侯可以在漢中接管兵員,在到達南郡之前,你們可以邊走邊練。務必在攻伐百越時形成戰力!”

包括呂哲在內的很多人都開心的笑了,他們都是帶著親兵跟隨屠睢從咸陽出發的“光桿”,聽到到了漢中郡就有建制完整的部隊可以統率,怎么會不開懷呢?

屠睢將目光停在呂哲身上,喝了一句:“公大夫呂哲!”

沒想到統帥會點名的呂哲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走到大帳正中,抬起雙臂行禮:“職,在!”

屠睢又沉聲道:“公大夫恒戰!”

一名身高大約一米七左右顯得有些消瘦的軍侯也走到大帳中間。

屠睢威嚴的目光看著二人,然后道:“其余人退下!”

呂哲與恒戰忽視一眼,互相露出友好的笑容算是打過招呼,爾后重新看向在沉吟思考什么的屠睢。

這位南疆軍團的統領沉思了足有一會,很令人意外的嘆了口氣:“南征軍雖然號稱五十萬,其中只有五萬是大秦鐵軍,其余四十五萬根本無法成為軍隊。”

站在大帳中間的呂哲不明白屠睢這是怎么了,身為五十萬大軍的統領,哪怕來自六國的四十五萬是烏合之眾,那也是軍隊,怎么會唉聲嘆氣呢?

屠睢又說:“四十五萬啊,其中青壯不過七八萬人,剩下的都是婦孺老弱。”

聽到有婦孺老弱的呂哲霎時目瞪口呆,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什么。畢竟這是屠睢,可不是想說什么都可以的結拜兄長徐陽。

旁邊的恒戰倒是有些沉不住氣,遲疑道:“怎么會這樣?”

屠睢目光又恢復銳利,警告似得盯視一眼恒戰,然后說:“我知道你們二人都有練兵的本事,到了漢中郡之后不用停留,且與我盡快趕往南郡。務必在陛下發動攻勢之前,將那七八萬青壯操練成軍,否則……”

簡直就是“哇靠了!”,所謂的五十萬大軍,除了五萬整編的秦軍,余下竟然只有七八萬合格的兵源,剩下的全是婦孺老弱???

……什么情況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