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特區

第八五九章 糧王叩關

燕北。

韓家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韓三千坐在辦公桌內,拿著電話問道:“老總參和顧泰安談崩了?”

“是的。”電話另外一頭的人輕聲回道:“顧泰安裝出一副下定決心要打的樣子,誰面子也不給,拿著電話逼著老總參讓他給警務總局打電話。”

韓三千斟酌半晌:“好,我清楚了。”

“打肯定是不會打,現在動了,七區和九區那邊都不會容他的,就更別提亞盟和聯合政F了。三大區死抱一把才是大勢所趨,老顧這時候要搞內耗,那就是自掘墳墓。”對方眉頭輕皺地說道:“我覺得啊,你現在還是應該快點配合宣傳總局,把明天早上的事兒捅出來,給老顧壓力,讓他動了不行,不動也不行。”

“嗯,我心里有數,先這樣。”韓三千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么說?”副總裁湊過來問道。

“給小桐打電話,問媒體那邊搞得怎么樣了,明天早上能不能鬧出動靜?”韓三千吩咐了一句。

“好,我現在就打。”副總裁點頭。

燕北市南關口,三臺汽車行駛進來,坐在頭車內的小三輕聲說道:“打完了,但不確定人死沒死,你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

“好,我知道了。”韓桐點頭:“你們先不要亂走,去別墅那里等著,我有信兒通知你們。”

“好。”小三聞聲掛斷手機。

半個月前,一直在八區蟄伏的小三,就已經和韓桐達成了協議。只要上層一動顧言,那他們倆就合力在私下弄死秦禹,并且龍興集團,福少,以及奉北李家,魯家的人也全部摻和了進來。

對于大人物來說,爭奪鐵路控制權是最為主要的。可對于韓桐,龍興集團,以及福少等人來說,搞死秦禹才是迫在眉睫。

天成寶豐的崛起,直接威脅到了龍興在九區的壟斷地位。再加上福少之前因為藥品的事兒也已經和秦禹鬧掰了,而小三,李家,魯家,更是對秦禹恨之入骨,有死仇羈絆,所以眾人組了個利益同盟,想要在私下摁死秦禹,并且把老畢死了的事兒,扣在他的腦袋上。

當然,這些運作秦禹是完全不知情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小三已經在八區露面了,并且摻和到了各種爭斗里。

秦禹這幾年竄得很快,可也攢下了不少仇家,其實是利是弊也很難說的清楚。

小三得到了韓桐的吩咐后,帶著眾人就去了市區內離警司不遠的別院,準備進一步等待消息。

市區某大廈的會議室內,一群職業搞媒體,控制輿論的公司,此刻正在熬夜奮戰著。他們拿著韓桐給的各種案件細節,在編排這小子虛烏有的攻擊性文案。

在亂世中,部隊的做事兒風格是你不服我,我就干你。而黨政一方則是習慣性的用桌下殺人的手段,控制輿論,控制正確的政治方向,才是他們擅長的。

會議桌首位,韓桐拿著電話,臉色熬的蠟黃,言語客氣地說道:“是的,我這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十幾家公司會一起把這個話題推起來。到時候顧言的身份一被披露,那民心所向,他老子手里就是握著一億桿槍,也沒有任何辦法。地位越高,他面對輿論攻擊就越要謹慎。對對,我馬上把這邊成型的文案給你發過去。”

待規劃區外。

二戰區的兩個旅,也已全部開拔,向燕北方向靠攏。而距離他們行進路線,不足十公里處,就是顧二叔調過來的那一個師。

路面看似平靜無比,可卻充滿了火藥味兒。

二戰區第三野戰軍內,顧二叔臉色凝重地吸著煙,有些拿不準地說道:“能想到的棋,已經全漏了,現在就怕出現其他變故。”

“林家嗎?”參謀長問。

“對。”顧二叔彈了彈煙灰:“還有七區的人,可能也在觀望。”

“七區不會摻和吧?”

“說不好。”顧二叔搖頭:“看我大哥的外交搞得怎么樣吧!”

數小時之后,凌晨四點多鐘左右。

兩臺軍用卡車停在了燕北東關口,一名軍官跳下車,沖著執勤警員敬禮后說道:“我們奉命來燕北城內辦事兒,這是團部批的令。”

“不好意思,我們接到命令,部隊不準許進城。”領頭警員直接一口回絕。

“我勸你還是給上面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情況,不要私自做主。”軍官態度強硬:“我們來了,就肯定進城。”

警員猶豫了一下,張嘴回道:“你等一下。”

兩分鐘后,警員在執勤室內聯系上了警署臨時總指揮辦公室,輕聲說道:“對,他們就兩臺車,最多不超過三十人。對,說是來執行任務,態度挺強硬的。好,好,我清楚了。”

雙方溝通了一下,警員才再次返回關口,沖著軍官說道:“警署問你們去哪兒。”

“第三野戰軍辦事處,接個人。”軍官回道。

“我們必須同行,送你們過去。”

“可以。”軍官點頭。

“放行吧。”警員回頭喊道。

兩三分鐘后,兩臺卡車在前行駛,三臺警用車在后面跟著,一塊去了第三野戰軍辦事處。

汽車抵達后,警員再次向警署做了匯報后,才帶人離開。

第三野戰軍辦事處的后院內,三十多名身材精壯的漢子,連帶著秦禹,還有朱茂山等人全部跳下了車。

“從后門走,低調點。”軍官低聲提醒了一句。

朱茂山伸手指著弟弟說道:“打聽打聽,人到底在哪兒。”

“我在問,在問。”朱茂塵立即點頭。

朱茂山走到一旁,從兜里掏出電話,撥通了顧二叔的號碼。

“喂?”

“我到了。”

“放開干,黨政支著韓家,我支著你。”顧二叔話語簡潔地說道:“出多大簍子,全算我的。”

“算不算你的,我他媽都干他們。兒子沒了,我要不整死幾個,那還叫爺們嗎?!”朱茂山聲音粗狂地回道:“你幫我也查一查那幾個人在哪兒,我的人不一定能摸出來。”

“好,你等我消息。”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兒子命懸一線,虎臥在十幾萬平方公里牧場的糧王親自叩關,讓本就神經緊繃著的燕北,再次風雨飄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