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當暴君

第七百八十二章 現在想要朕的錢?之前干嘛去了

朱由校用最大的耐心,聽這些學者說完后,才說道:“你們的意思,朕大致都明白的很!但朕認為,身為治學之人,還是要有些風骨,有些節操比較好,不能太勢利!畢竟治學又不是掙錢,掙錢的方式有很多,何必用這種方式呢?”

“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這是泰西人亞里士多德說過的話,還是很有哲理的!你們就算做不到這一點,也不能只有喉舌,沒有自己的腦子,不然的話,真是你們一張口,朕就知道你們包藏的什么心。”

在場的學者們聽后直接懵了。

不是說當今天子很愛聽學術講解嗎?

怎么如今這話里話外藏著針呢。

而且明顯大有羞辱自己這些人在為人拿錢辦事的意思。

學者們心里自然是不快的,但也不好表現出來。

這時候,閔玄成也頗為忐忑不安起來。

他也沒有料到天子會沒有被這些平時侃侃而談且學識淵博的學者們給洗腦成功。

“閔玄成!”

突然,朱由校喚了閔玄成一聲。

閔玄成忙走上前來:“請陛下諭示。”

“朝廷算是白培養了你!”

朱由校直截了當地說了這么一句,語氣明顯比剛才那些學者還要嚴厲些。

閔玄成聽后哪敢還站在原地,當即匍匐在地,身體微顫起來,不由得抬起袖子要揩拭額頭的汗珠,又怕這樣惹朱由校不滿,又把手放回在了地上。

“臣無地自容!”

“他們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么盡心盡力地為他們做事,替他們沖鋒陷陣?朕記得,你在興明社的社考成績還不錯,覺悟挺高的,怎么現在開始給別人當起狗來了,還是說,你也開始信起自由主義,屁股坐在了他們那一邊,也贊成朝廷減少干預,增加地方自治之權?”

朱由校問道。

“臣,臣,臣只是認為蘇州與別處不同,有些實情是需要陛下您知道一下,而這些學者或可為陛下指明一二,所謂兼聽則明,偏信則暗,臣不敢斷言他們的對錯,只以一個客觀者,為陛下為蘇州士民做事。”

閔玄成回道。

“你這是讓朕兼聽?”

“可朕怎么只聽得見一種聲音?”

朱由校問道。

“陛下!您不必再為難府尹,蘇州作為大明經濟增長的最大源頭,有著別地無與倫比的財富增長優勢,他應該作為國帑的重點投資之地,也理應得到優待,而促進盛世之繁榮!”

這時候,學者吳楠岱倒是忍不住站起身,為閔玄成說起話來。

朱由校因此看向了他,淡淡一笑道:“可大明不是只有蘇州一地!”

吳楠岱則繼續說道:“但蘇州才是朝廷最應該重視的地方!”

“因為蘇州是大明的門面,也是唯一可以給蘇州帶來價值的地方,蘇州理應受到更多的優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蘇州這邊,商賈們融資艱難,但云貴隴西安西這樣的不毛之地,卻能年年獲得巨額的國帑支持,結果建好的橋梁道路除了朝廷官校軍隊在用,根本沒帶來什么經濟效益。另外,蘇州之富饒已不同別地,執政者所面臨的問題與別地也不同,故朝廷有些政令是只適應別的,并不適宜蘇州,給蘇州一定的自治權,是有利于蘇州士民,使其更加繁榮的。”

“蘇州人均學識高、技術人才多,工商業發達,這一點,朕承認。”

“但這不代表,蘇州擁有這一切就是靠他自己得來的,是靠整個帝國內部發達的內需帶動的!沒有整個大明為基礎,你蘇州靠什么發達起來?”

“靠人才?可有幾個是本地的人才?”

朱由校說到這里,就問道:“你是本地的嗎?”

吳楠岱沒有回答。

“國帑怎么用,經濟怎么調控,讓蘇州在整個大明扮演什么角色,朝廷自有安排,你們可以發表看法,但是不代表朝廷就必須聽你們的!”

朱由校說到這里就看向了閔玄成,道:“閔玄成,你回去給你的主子們帶句話:

就說朕即位之前,官營產業還不夠強大,甚至基本上都被他們用各種手段挖空。

就說各地織造局、各地紙廠,好點的工匠,不都是被他們暗地里挖走的?

另外,當時全球貿易的利潤也基本上盡歸于他們,西夷勢力比朕即位時還弱,可他們自己怎么就沒有因此壯大自己的私營力量,進而形成強大的勢力,足可以逼迫朝廷對外擴張,而為自己攫取私利?

如今,朕讓朝廷官營做大,進而排除各種阻礙,好不容易有了對外擴張的實力,獲得了不計其數的財富,怎么,他們就想來空手套白狼?

就因為自己錢多,會做生意,就想朝廷把錢都給你,哪有這樣的好事!”

“朕要是他們或者是他們祖上,當年就該通過販賣生絲棉布給西夷賺來的大把銀子用來聘請工匠,研發技術,打造戰艦,去外面開疆拓土;

而不是,只知道拿銀子兼并國內的土地,還逼迫國內的同胞做自己的佃農,用族約禮法困住他們,只想著將來好世世代代收租子!乃至為此阻止朝廷開海,為的就是好把庶民綁在土地上,為自己好好種地。”

此時,吳楠岱意欲反駁。

朱由校則伸手阻止了他,又道:“你們也別說是朝廷拖累了你們,什么九邊軍費開支過大,皇室貴族開支過大這類的話,朕承認這些是一筆很大的負擔,但你們捫心自問,在商稅加征、官紳優免取消以前,這些負擔是你們在承擔嗎?

總之,造成這樣的結果是為什么,你們應該自己去反思,去反思你們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而不是只知道找朝廷錯處,逼著朝廷給你們發福利,朝廷又不只是你們的朝廷!”

“還請陛下賜教!為什么民間商賈從未真正成為社稷之中流砥柱,而一直被權貴官僚們壓制,而他們自身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這時候,一名叫張道迪的學者因此站起身來,拱手回道。

“你倒是這些學者里,看起來稍微算是有真正治學之心的人!”

朱由校見此回了一句,便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