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當暴君

第兩百零九章 閣老葉向高落水了

韓爌、孫如游等以前比較親近東林黨的朝廷重臣此時違心地支持此項意在加強皇帝的改革,也是沒辦法。

畢竟他們現在可不敢違拗圣意。

因為他們也清楚現在的皇帝陛下有方從哲一些文官支持,他們如果執意違拗圣意,下場只會很慘。

而如果他們老老實實地支持改革,還能在將來致仕后得一筆不菲的榮養銀。

所以,不是傻子的他們也就如此回答了起來。

而方從哲則因此笑了笑,他就知道這些現在還在朝堂上的重臣不會有誰敢不把天子放在眼里。

所以,方從哲接下來便道:“甚好!那接下來,就請諸公細議一議,如何推行此事,到時候好讓禮部寫成題本,上呈天子,然后以此為綱,著令各部司推行!”

“是!”

韓爌、王象乾、孫如游等因此回了一句。

“啟稟陛下,臣已經跟內閣其他大學士以及禮部堂官們議了,他們皆認為此次學政與禮制改革新政皆為善政,甚至他們還說此次新政,利在當下,功在千秋,由此可見,朝中老臣們還是很公忠體國的,這次學政與禮制之新政推行必會順利。”

方從哲在接下來后就進宮向朱由校奏明了廷議學政與禮制改革的廷議結果。

朱由校因此點了點頭,他能猜到底下的文官肯定不會那么情愿,方從哲肯定是用了些威嚇的手段,但他也懶得拆穿,也只當底下的大臣們真的支持,也就說道:“既如此,那就立即推行,合計需要花多少錢糧,要盡快報上來,需要增設哪些官位,也報上來,會同戶部、吏部諸堂官再議一議。”

“是!”

方從哲回了一句,然后又道:“等與戶部、吏部議定后,便是做禮部和督撫執行此次新政,但臣擔心,地方官員會借治學之事而大肆加征火耗之稅,進而盤剝百姓,故臣認為當將火耗歸公,由朝廷制定火耗之標準,如此即遏制地方官員隨意加征,也能由朝廷中央來把控這筆火耗的用途,是留于地方治學還是留在中央作為養廉榮養之費,皆當由陛下親斷!還請陛下明鑒!”

朱由校之前提到過火耗歸公的事,但因為西廠和戶部忙于催繳逋賦也就暫且擱置未提。

不過,方從哲倒是記住了此事,而且他想到現在朝廷在南直隸實行清丈田畝事且又不得不暫停清丈田畝事后,戶部和西廠沒有多少發揮的空間,也就主動提了出來,讓戶部和西廠開始搞火耗歸公,以加強中央集權,加強中央集權自然也是加強皇權。

朱由校對此頗為欣悅,畢竟方從哲沒等他這個皇帝主動再次提出來就主動建言火耗歸公,這讓朱由校覺得方從哲已經越發上道,是真的在積極地完成自己這個皇帝的政治構想,算是一個合格的首輔,能想到皇帝想要什么,甚至還能在合適的時候主動提出來,而不是明哲保身的等皇帝主動吩咐。

這讓朱由校對方從哲更加放心了些。

“準!元輔到時候就和戶部、西廠議議火耗歸公一事。”

朱由校直接同意了方從哲的建言。

但朱由校也主動考慮到了這里面的難處,問:“到時候各省督撫會不會不愿意這樣做?一旦誰不愿意,愛卿可有合適的人選代替不愿意這樣的督撫?”

“啟稟陛下,臣已有所準備,若到時候出了差池,臣甘愿領罪!另外,說到這里,臣還有件事要奏,這次山東巡撫潘泰禮因阻撓皇命而被近衛營的千總張同敞打死之事剛剛報上來,臣認為此事當不追究張同敞之罪,因為張同敞是攜皇命而去,所以,無論是基于綱紀還是親疏關系,當寧信有皇命者之言,而不信公論,只因國朝當以皇憲治天下,而不以公論治天下,若以公論治天下,則置陛下于何地?所以,臣票擬讓有司治潘泰禮阻撓皇命之罪。”

方從哲回答后就把山東巡按的奏本遞了上來,且道:“此乃臣的票擬,請陛下御覽!”

“元輔票擬甚為妥當,司禮監立即批紅。”

朱由校回了一句,他其實早已通過東廠和張同敞自己的奏本知道張同敞殺巡撫的事,但朱由校一直沒有表態,他就是想看看文官們的態度,如今方從哲這樣表態,他自然是很滿意,畢竟這意味著,方從哲沒有代表文官集團強行要自己這個皇帝給文官集團一個交待的意思。

而方從哲則因此拱手道:“臣謝陛下采納臣之票擬。”

接著,方從哲繼續說道:“如今山東巡撫也就空缺下來,臣薦舉讓四川巡撫徐可求調任此職,另外,臣薦舉在四川參與平叛有功的四川右布政使朱燮元升為四川巡撫,這樣,至少山東和四川兩地將來執行火耗歸公是沒問題的,因為臣記得這二人曾在做地方巡按時建言過當由朝廷統一制定火耗條例,以避免地方官吏肆意盤剝百姓!”

“準!”

朱由校承認方從哲很會執政,居然因潘泰禮被殺的事而想到通過調任巡撫官為接下來的火耗歸公之事做準備,而不是在這潘泰禮這件事上沒完沒了,甚至借此機會聯合文官集團們和皇帝對著干,算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而非是只為了爭權奪利的政客。

而也因此,朱由校下定了一個決心,并傳見了魏忠賢。

朱由校不由得問道:“近來,東廠可有查到背地里有哪些大臣不老實?尤其是名望很高的那位!”

魏忠賢知道皇帝想問誰,忙回答道:“回皇爺,現在大臣們比以往都小心了不少,但這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他們不少人還是會露出些馬腳,您說得那位就是如此,他雖然沒做什么,但與他走得近的人卻突然去了河南洛陽!”

“福王?”

朱由校突然想到了這人。

一時,朱由校不由得握緊了拳頭,突然說道:“魏忠賢!”

“奴婢在!”

魏忠賢回了一句。

朱由校說道:“我大明從來就沒有什么山中宰相,只有首輔,而首輔也必須是忠于朕的人,對于這些不忠的人,你東廠得拿出些手段來,該落水的落水,該暴斃的暴斃。”

魏忠賢明白了朱由校話里的意思,知道皇爺是覺得葉向高已經沒有制衡方從哲的必要了,因此回道:“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

“退下吧!”

朱由校笑了笑,心道:“有些時候,對于這種非常之人,只能用非常之法了,畢竟這些老奸巨猾的人,要想查出實證來,難于登天,不管你們想沒想給朕搞一次意外,朕得讓你們知道,朕也隨時能給你們來場意外!”

福清縣福祿山。

“閣老啊,李某入閩,是來游山玩水的,不如您帶李某去爬山可否?”

李之藻因來福建拜訪葉向高,所以,也就主動要求葉向高帶他去登高望遠。

葉向高因想到李之藻和楊廷筠、徐光啟這些人走得近,而徐光啟將來很可能是制衡方從哲的人,畢竟徐光啟也很受天子恩寵,所以,他也就欣然答應,也沒想到會有什么變故。

但等葉向高和李之藻來到一高處,正憑石觀覽山景時,李之藻的仆人來瑞提著葫蘆泉水過來:“二位爺喝口山泉水吧,這爬了一路的山,想必也累了。”

“好你個來瑞,倒是有眼力見。”

李之藻笑著說了一句,就對葉向高道:“閣老,您先請。”

葉向高便轉身過來接過葫蘆,且伸袖掩住葫蘆口喝了起來,并背對著懸崖,正要問自己的仆人怎么沒跟來。

但這時候,來瑞趁著自家主人看向別處時就突然推了葉向高一把,直接把葉向高推下了懸崖。

“不好,老爺,閣老失足掉下去了!”

來瑞忙喊了一聲。

正看著遠處風景的李之藻此時也聽見了底下懸崖傳來撲通一聲,明顯是葉向高摔進懸崖下深潭時發出的巨響。

李之藻頓時回過頭來,看向來瑞,震驚,恐懼,疑惑全部涌上臉來,過了一會兒才忙喝道:“快!快!吩咐葉家的人!閣老掉下崖了,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