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江湖行

209 白河幫之亂

哈納貝兒想不到冷月霜竟然會這么快便跟了上來,甚至還早她一步來到師傅這里。意外之下,心中不禁慌亂起來。

“貝兒拜見師傅!大師姐!”不管如何,見到師傅,總是要先見禮的。哈納貝兒低著頭,故意不看冷月霜。

“貝兒,你總算來了,霜兒說你一個人走了,我們等了你一整天,正在擔心你呢!”妙云一開口,卻不似冷月霜那般清冷,倒讓人有一種慈母般的感覺。

“貝兒師妹,你可讓我們擔心死了,以后可不要如此任性了。”身穿杏黃道袍的月霞仙子看來對哈納貝兒這個師妹,也是頗為疼愛。見她到來,已經迎了上來,親切地拉起她的玉手,溫柔地責怪起來。

“師傅,大師姐...”

哈納貝兒正不知道如何開口,那邊的冷月霜卻已經趕緊跑了過來,搶先開口了。

“貝兒師妹,是師姐不對,不該為了一點小事與你爭吵。你知道嗎,自發現你一個人離開之后,我是多么擔心啊!昨天我一大早起來之后,便匆匆追來了。來到這里后,見你還沒到,我和師傅、大師姐也不知道多么擔心呢!”

原來,那天早晨,自發現哈納貝兒一個人悄悄走了之后。冷月霜略一思索,便猜到師妹是到長沙來找師傅了。她一方面擔心這個沒什么江湖經驗的師妹,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而另一方面,是怕她見到師傅之后,將師兄的事說了出來。

天池派向來甚少收男弟子,只因董飛的父母,與妙云真人頗有交情。妙云才會破格將董飛這個男子收入門墻。如果知道董飛居然對同們行此淫褻之舉,即便不殺了他,也會將之逐出師門的。

于是,冷月霜大罵了董飛一頓之后,便急急忙忙從后追了上來。董飛因記掛著噬心丹解藥的事,自是不敢輕易離開如歸客盞。而發生哈納貝兒這事之后,他更加不敢將中毒之事,與妻子說起了。于是,他對冷月霜說,怕師妹見到自己更加生氣,決定暫時不過去了。

冷月霜一想,也覺有理,反正她自己,也是心中有氣,不想再對著董飛,因此,沒多說什么,便離開了如歸客盞。如果讓董飛知道,木其然已經跟著哈納貝兒走了,想必,拼著小命不要,他也必定會跟著來吧?

看著冷月霜一面內疚和歉然的面容,原本便難于啟齒的話,就更加不知道如何說起了。最終,幾師徒在敘了一會兒話后,便一同到后堂用飯去了。

眼見這個妙云真人武功修為不弱,木其然實在沒什么把握。聽董飛提過,寒冰內丹乃是其師貼肉收藏的東西。雖然不知道這事有幾分真假,但想要得到東西,總得將妙云徹底制服才行。

想了片刻,沒什么好的注意,木其然只好暫時從這座別院中,退了出來。

眼見天色不早,決定先行找個地方落腳再說。

這附近頗為安靜,周圍都是一些院落和居民住地,并不繁華,想要找客盞,只得先行走遠一些了。

進城至今,花了不少時間。木其然從那座別院中出來的時候,已經踏入亥時了。而長沙城里,因為丐幫之事,弄得雞飛狗跳,入夜之后,街上就已經行人謬謬了。此刻,木其然一路走來,竟是一個人影也無。

木其然第一次來長沙,對此地可謂人生地不熟,在街上信步而行,不久,轉入一條大街。這里,除了街道兩旁掛著的燈籠,照亮了街道之外,空空蕩蕩的街上,顯得冷冷輕輕。

就在這樣寂靜的環境下,突然從側面一座房屋里傳來打斗之聲。隱隱約約之間,還夾雜著不少女人的哭叫。

木其然心下好奇,抬頭朝這房屋門樓上望去,只見上面有一橫匾,上書“白河幫”。

木其然本不是個好事之人,也無心管他人閑事。但走了這許久,依然不見客盞,而街上一個可供打聽路途的行人都沒有。如今見有熱鬧可看,沒多想,便騰身朝連接門樓的圍墻上躍了進去。

他對這里并沒有太過顧慮,直接施展輕功掠過前院,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掠去。在規模宏大的正廳中,如今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爭斗。交戰雙方,人數在近百之間。其中人數較多的一方,清一色都是男子,他們正手持各式兵器圍攻二十幾人。被圍攻的一方,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武功也是參差不齊。不少人已經受了傷,但他們依然奮勇抗敵,毫不退縮。

躲在門外,木其然留意到,被圍攻的一方,為首之人,居然是個美貌女子。她年約二十,身穿紫色錦裙,薄粉敷面,顯得清腕動人,如今正手持一炳兩尺長的薄刃小刀力抗數人的圍攻。

細心觀察下,此女不但樣貌出眾,身段兒迷人,就連刀法,也頗為不俗。雖身穿錦裙,但刀勢使來,依然不失狠辣剛猛,可謂盡得刀法之精髓。她的對手,是一名年近五十,左側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的男人。而今,與刀疤臉一起聯手攻擊的,還有兩名年紀略輕的中年男子。盡管此三人均武功不弱,配合有度,但竟然仍舊無法奈何得了那錦裙女子,甚至還是守多攻少。

但是,除了那少女之外,她的一方,其余的人就差得遠了。本來她們人數便要少得多,武功又有高有低。一些武功較好之人,不得不在應付自己對手的同時,兼顧著身邊一些同伴的安危,不時為他們化解隨時遇到的兇險。如此一來,那少女的一方,就注定了只能一直處于挨打的局面了。

再看得片刻,女方已經有不少人受傷之后,被對手生擒或是無法再戰了,局面正呈一面倒去。

“啊...”一名中年婦人原本一直留在那錦裙少女身后對敵,見一名丫鬟裝扮的女子被攻得手忙腳亂,忙側身搶上,為她抵擋。不料,遠處竟然有人突然揚手射來一支袖箭,正中那中年婦人右胸,慘呼一聲,身子一軟,便仰身倒地。

“娘!”錦裙少女聽得中年婦人慘呼,心中慌亂。橫削一刀,逼退三名對手之后,忙回首叫喚。

見中年婦人倒地,少女正要搶近母親身旁,突然身后風聲一起,竟是那三個老家伙又復攻來。無奈之下,只得回身迎敵。但當此時候,母親受傷,她心中已亂,出刀已經不及方才有度。雖然竭力迎戰,卻已經守多攻少了。

過得片刻,那刀疤臉突然猙獰地笑道:“嘿嘿,靈兒小侄女,你母親已經被我們擒下了。難道你還想頑抗下去?”

錦裙少女心中一驚,舉刀格開敵人的一招攻勢后,抽空回首望去。果然,身后的交戰已經達至尾聲。受傷的母親早已經被敵人制服之后,拖到了一邊。剩下還在抵抗的,也只有謬謬幾人,而且大都有傷在身,眼看再過得片刻,便也難逃被擒的命運了。

就在錦裙少女心神不穩之時,刀疤臉突然欺近身來,揚起左掌,輕飄飄地向她擊去。

刀疤臉看來是不想傷那女子性命,這招只是想要制服她而已。因此特意放輕力度,出掌之時,全無聲息。那少女只顧想念母親的處境,一時之間,竟是沒有發覺,乃至著了道兒。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那少女當胸中掌,痛呼一聲,踉蹌退后幾步。總算這下傷得不算重,她還能保持站立。

“你...王風,你好卑鄙!”錦裙少女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滿目皆是憤恨。此刻,猶自緊握著薄刃小刀狠狠指著刀疤臉。

“嘿嘿,兵不厭詐,靈兒小侄女,你還嫩得很呢!”雖然一招偷襲成功,但刀疤臉卻還不敢貿然上前。

“你...”少女心潮起伏,微微回首,看了此刻在敵人控制之下,委頓在地的母親,銀牙一咬,放下小刀,恨聲道:“好!你贏了,只要你放了我的家人,白河幫就是你的了。”

“呵呵,靈兒小侄女,看來,你還不明白眼前的形勢呢!白河幫早就在我的控制之下了。你答不答應,其實也沒多少分別。我所要的可不止這些。”

那邊廂,錦裙少女靈兒一方剩下的幾人,顯然是唯她馬首是瞻。見這邊停下了手,他們也都放棄了抵抗,被王風一邊的人控制起來了。

“你還想要什么?”

“嘿嘿...”直到此時,王風才上前一步,露出淫邪的目光,在靈兒身上一陣梭巡,道:“白河幫終歸是你老子建立的,雖然他現在死了。但外面還有不少人心中還是向著他,向著你們馬家的。如果我就此當了幫主,他們必定不服。所以...”

“哼!總算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篡奪幫主之位,人心難服。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來反我們馬家?”

“要徹底接管白河幫,其實不難,只要我將反抗之人全都殺了,自然就沒問題了。但我并沒有這么做,靈兒小侄女,我也是不忍心啊!”

馬靈兒心中一驚,看了看那邊受傷被擒的人,還真怕王風這卑鄙小人動手殺人。于是,神色一整,冷聲道:“少羅嗦,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我們?”

“很簡單,只要靈兒你嫁給我,你我結成姻親,我自然就名正言順執掌白河幫了。那一樣一來,我也無須傷害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