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江湖行

190 再遇將軍之女

“那我馬上去通知石護法,讓他早做準備。”古珍楠說著,就欲起身出去。

木其然卻阻止了她:“楠楠,我看你就不必去了。石中天如果不是老糊涂,應該早就想到了。恐怕,他如今已經在安排退路了。倒是我們,得想個辦法,避開無極門的眼線,早點離開這里為妙。”

“其然弟弟,那你有什么打算?離開這里后,那我們去哪里?”

見古珍楠這么問,木其然頗為感動。他還不知道古珍楠已經離開了逍遙宮,不打算回去了。還道她是為了要照顧自己,才選擇跟著他呢!

“我突然想起,或許有一個人能夠幫我解除心蠱...”

“啊!真的?”兩女聽說有人能解得了心蠱,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古珍楠更是急切地問道:“其然弟弟,你快說說,他究竟是誰?”

見兩人對自己如此關心,木其然頗為感動,于是,也沒隱瞞。先是將“噬心丹”與《陰陽氣典》的事跟她們兩人說了,隨后才解釋道:“那天我自與小燕說起蒙蟲的事之后,才猛然想起,這噬心丹的配方,乃是由《陰陽氣典》所列的。既然那著此書的人能夠知道以蠱蟲煉制丹藥,那他必定對苗人的蠱術有所了解,甚至曾經精研過才對。這么一來,只要我們找到他,解除心蠱的事,或許就有希望了!”

“不錯!那...你知道那人如今在那里嗎?”古珍楠急問道。小燕雖然也急欲知道,但她在這種場合,一般是甚少發言的,因此,只是默默地望著木其然,等待他的解答。

木其然點了點頭,想起安南天說過,他會到江西廬山隱居,雖然他沒去過那里,但想來不會太難找。于是道:“他說過,會去江西廬山,只要我們到達那里,想必就能找到他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我們得盡快趕去。”古珍楠想起外面還有無極門的人在監視,緊蹙黛眉,沉思起來。

“不如這樣,今晚,午夜過后,等你心蠱的發作時間過了之后,我們便連夜離開。以其然弟弟和我的輕功,要躲過那些人的耳目,想必不會太難。你們說好不好?”

古珍楠之所以急著離開,除了因為她真的急欲幫木其然解除心蠱的威脅之外,其實,還有一層原因。那就是,她這次為求“寒玉珠”,已經在李大祁面前暴露了行蹤。如果她們不趕緊離開石門的話,逍遙宮的人接到消息之后,不久之后,便會派人來迎。那時,恐怕她不想回去也不行了。

沉吟片刻,木其然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于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古珍楠的辦法。好在,由此到江西并不太遠,有了寧心丹以及寒玉珠的幫助,盡可以壓制心蠱的發作。

古珍楠連日來,急于趕路,早已經頗為疲憊了。于是,在商量妥當之后,便獨自回到自己的客房休息了。

是夜,三人匯合之后,便即離開了隱賢山莊。臨行前,古珍楠只是在房間里,留了張字條,表明自己等人離開的事,除此之外,并沒有多說。

隱賢山莊的外面,盡管有無極門的四名弟子監視,但若大一座山莊,區區四人,根本不可能看守得住。而且,他們為防不側,只能夠每兩人一組,分守前后兩門。因此,對于木其然三人的離開,也未曾察覺。

一路東行,木其然背著小燕,依然保持著與古珍楠相當的速度奔馳。不但如此,木其然的功力,比古珍楠也要深厚不少,加上以前多年來的負重訓練,練就了一身驚人的耐力。帶著個人,由子時過后,直到黎明,居然也只是略為喘息。而古珍楠,卻終于支持不住了。

“不行了...其然弟弟...先休息一會兒吧!”眼看木其然大有一直奔行下去的勢頭,原本還想要與他比試一場古珍楠,終于放棄了。在一處小樹林里,她喘息著停了下來。“真...真不明白,你為什么...可以一直跑,還帶著人呢...”

“呼...”放下小燕之后,先調勻了氣息,木其然才笑道:“楠楠,你的功力并不比我差多少。只因,你的速度時快時慢,這樣自然不能持久了。”

“這...這還有講究?”

“那是自然了,長奔不同于短跑,速度快并不等于耐力好。所以,要想跑得遠,就要學會節省體力。保持適當的奔行節奏,是非常重要的。”有著豐富現代知識的木其然,說起這些,自然頭頭是道了。

“節奏?”古珍楠側著頭,若有所思。

“好了,這個你慢慢想吧!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吃點干糧再上路。走了這一程,想必無極門的人即便有所發覺,也應該追不上來了。”

石門本就地處湖南北部,向東一直走,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岳陽了。岳陽為江南最早的古城之一,以“洞庭天下水、岳陽天下樓”著稱于世。境內風景名勝無數,自來就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的蒞臨。

木其然三人,急于趕路,自是不會在此多作停留了。出得岳陽再向東行,便是湖南、湖北和江西三地交匯之處。

這一日,他們三人剛剛越過“兩湖”邊境,到達通城鎮。眼看就要到達江西了,卻突然下起了陰雨來。

眼看這天氣時晴時雨,天空中的烏云,卻不見散去。看來一時間是難于停歇了。不得已,三人只得留在通城鎮暫時住了下來。

這晚,他們找了一家較大的酒樓用飯。坐在窗邊,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連綿細雨,只覺頗為沉悶,三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不久之后,鄰桌幾人的談話,卻引起了木其然和古珍楠的注意。

“師妹,我看我們還是別去江西吧!你也知道,如今那邊可是亂極了。”一個略嫌清冷的女子聲音道。

這聲音,聽在木其然耳中,卻是頗為熟悉。忍不住側頭看去。只見那說話之人,年約二十五六,臉容一如她的聲音般清冷。雖然不施粉黛,卻也風雅迷人。她身上,穿這一襲簡約的黑色勁裝,從側面看去,卻是玲瓏浮凸,惹人遐思。

木其然只覺此女甚是眼熟,卻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在那兒見過。不禁怔怔地望著她,陷入了沉思。

“怎么,又看上了人家?那女人可是有丈夫的哦,什么時候,我們的黑面公子,竟喜歡有夫之婦了?”古珍楠見木其然緊緊盯著那黑衣婦人,忍不住揶揄道。

聽古珍楠這么說,木其然才注意到那黑衣女子身邊,還坐著的兩人。一個是年約二十七八的男子,長得倒也帥氣,只是眉宇之間,隱現一絲狂傲。坐在那里,猶自抬頭挺胸,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身上穿著一套米色錦衣,頗為華貴。腰間,卻掛著幾塊碧綠色的玉配,看起來,一副紈绔公子的行頭。只是,他椅子邊上卻靠著一炳長劍,顯得頗為突兀。

這男子與剛才說話的女子挨得甚近,神態親昵,看來果真如夫妻一般。

瞥眼朝他們對面的另一名女子看去,木其然一恍,暗道,這世界還真是小啊!原來,身旁所坐的,不是別人,正是河南信陽將軍府的千金哈納貝兒。這么說來,那個黑衣美婦,自是她的師姐冷月孀了。

只聽哈納貝兒道:“好不容易來到此處,眼見便要踏入江西了,就這么回去,不是太可惜了么?”

“你剛剛也聽到了,如今安徽和江西不甚太平,我們現在過來,太不是時候。”冷月孀依然勸說著師妹。兩人說話的聲音不大,若非木其然和古珍楠內力不淺,還真的聽不真切呢。

“不就是逍遙宮和百花宮火拼么?與我們有什么相干?”哈納貝兒嘟著小嘴,萬般不愿地說道。

原本見木其然又將視線投向哈納貝兒身上的古珍楠,正要再揶揄幾句,聽得她們這話,不禁豎起耳朵,傾聽起來。而木其然,為免被人家發現,已經回過頭來了。他與古珍楠默默地對視一眼,都不再言語。

“貝兒師妹,話就不能這么說了。”這時,冷月孀旁邊的傲慢男子開聲了。

“百花宮素來以美女眾多而著稱,而你和月孀,又是如此美貌,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江西,很容易會成為逍遙宮的目標的。要是被他們誤當百花宮弟子而傷了,豈不是冤啦?”

“真是的,他們兩宮往日不是相安無事的么?怎么偏偏在人家來玩的時候,便火拼起來了?”哈納貝兒之言,似是怪人家沒選好時間火拼,從而打擾了她的雅興呢!

“聽說百花宮主李紋君前一段時間,在安徽殺了不少逍遙宮的人。當中還有不少是舵主之流,甚至,還在安慶一舉殺了逍遙宮的兩大神將。可說,他們兩宮如今是水火不容了。”傲慢男子似是對江湖上的事頗為關注,如今說起這些來,如自己親自目堵一般。只是神色之間,對逍遙宮和百花宮的開戰頗有一絲幸災落禍的意味。

古珍楠自離開逍遙宮后,便跟著木其然到了苗疆,之后,石中天也并沒有對她提及此間發生的事。因此,對于近來發生的事,古珍楠也是首次聽聞。對于一個李紋君居然能將安徽鬧得雞犬不寧,對于她之前抓了她們兩個弟子的行為,也是有一絲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