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大領主

第30章:四個老呂家沒了

呂武還沒有參與過這個時代的戰爭,也只是從魏氏武士身上得知一些信息,對這個年代的武士該是什么樣子才算合格,沒有太明確的概念。

既然不知道是個什么模樣,訓練從體能開始會是一個正確的方式。

屬民和奴隸得到命令,看到合適的石頭就搬到呂武居住的院子。

這些石頭會進行加工,弄成重量不一的石鎖。

同時,呂武讓奴隸清出一個操場,并且弄來木樁打造各種訓練器材以及設施。

一陣忙碌下來,半個多月的時間就那么沒了。

在這半個月,臨時領主武裝的青壯吃好、喝好,僅僅是需要訓練隊列站位,一個皮膚本來就挺黑,卻是壯了不少。

因為一再被強調紀律,再來也是來自魏氏武士的帶動,漸漸有了武士該有的“形”,但也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呂武親自制定了訓練方案,還帶著他們熟悉訓練器材以及訓練方式。

這樣又過去了半個月,不拉上戰場的話,看著其實還挺像模像樣。

“不算植物類的糧食,一個月消耗將近八百斤肉食!”呂武在檢查練兵消耗,看著數據眼角控制不住一抽一抽,低聲念下去,道:“算上賜予的戰袍,借出去的武器,還有各種設施以及工具……”

暴力組織真不是誰都能組建。

僅僅是一個月罷了,以呂武穿越過來前老呂家的經濟狀況,等于沒了至少四個老呂家。

根據呂武的安排,每一名參與訓練者,每天消耗的肉是二兩;植物類的食物,主要是菽和粟,每人每天消耗三斤四兩;同時配上了水果,大多數時候是橘子,偶爾是杏、李、棗。

當然了,呂武又打破了這個時代的一個規則。

參與訓練的武士,戰袍和武器都可以借,平時的吃和喝卻是都要自備,但這些都被呂武給包圓了。

知道情況的家老卓,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思考,以為呂武是特意這么干,沒有進行提示。

在老呂家作客的程嬰,他則是以為呂武又在搞什么新花樣,煞有其事地暗暗記住,更不可能去多話。

武士(含臨時領主武裝),他們一開始挺心驚膽戰,直至已經完全無法將消耗還給領主,有武士小心翼翼地跟呂武多嗶嗶了幾句,呂武則是沒當回事,他們也就完全放棄掙扎了。

他們遵守這個時代的規則,該還給領主肯定會還,只是看以什么樣的方式去還罷了。

心疼歸于心疼,呂武卻是無比滿意武士對訓練的認真,看到選拔上來的臨時領主武裝人員漸漸像個武士,更多的是喜悅。

“不能只有消耗啊……”呂武心疼得小心肝直抽抽,他想道:“之前已經在探查周邊的野人分布,是時候該去收獲了。”

不管是居住在哪里,不繳稅,沒有為領主(國君)進行各種服務,都算是野人。

而這年頭野人的來源挺復雜。

可以是某個領主破產或死了,屬民和奴隸沒有被接收,失去了繳稅和服務的對象,成為了野人。

也能是一場戰爭下來,士兵逃跑之后沒有歸隊,選擇躲避起來,時間一場被認為已經陣亡,自己選擇當一個野人。

而在這年代,一旦被確認陣亡了,想要再繼承原來的身份去“活”的困難度之高,超乎想象。

屬民或奴隸,乃至于是武士,他們逃了又沒被收留,其實也是野人。

再來就是男野人與女野人結合,生下不是野人又是什么。

奴隸盡管是奴隸,但他們至少還有領主會進行保護。

野人就不一樣了,他們的社會地位比奴隸都不如。

比如,沒誰會一點都不心疼地去揮霍自己的財產(奴隸),但是殺再多的野人也不會有人心疼。

呂武要有行動,肯定是要先搞清楚情況。

各個貴族會去捕捉野人嗎?

要是捕捉到了野人,能不能收納起來成為自己家的奴隸,又或是拿去賣。

答案是有貴族會抓野人,但基本不會留在自己家族當勞力。

“這么說,是野人桀驁不馴?”呂武之前抓了不少野人,用下來覺得還可以。他困惑地想道:“還是其它什么原因?”

他又進入思維誤區了。

各個貴族對待奴隸有很多的區分。

特別有用的奴隸,自然是會給予很好的待遇,甚至會給予超過武士或屬民的待遇。

一般的奴隸,自然就是一般的待遇。

還有一種可要可不要的奴隸,殺著玩都是平常。

呂武沒動不動就殺人玩樂的毛病,他甚至因為奴隸都是自己的財產,舍不得死了一個。

結果,老呂家的奴隸,特別有用的都會給予好待遇,其余奴隸只要聽話也不會虐待,該給吃、喝就給,會安排屋子給予休息。

一般人家還要為吃、喝、用度發愁,成為老呂家的奴隸在勞動的同時,待遇哪怕不好也不至于太差,自然也就不會也無法爆發更多的怨氣。

一開始還有新來的奴隸會想逃跑,被抓住自然是殺無赦。

后來,奴隸發現待遇其實還行,安份了下來。

等待呂武與奴隸盟誓。

他們哪怕不賣力勞動,也想等著看看呂武是不是真的會釋放奴隸。

一些當了真的奴隸,則是賣力干活。

上次呂武除去了一些奴隸的牽絆,一個月下來并沒有奴隸逃跑,也算是增加了他的信心,對待奴隸自然就更寬仁了一些。

呂武習慣性地自我審視下來,發現以老呂家當前的狀況,完全可以再增加人口,決定行動起來。

那么又有新的問題了。

他必須搞清楚出動家族私兵,要不要找誰報備一下,再取得同意之類。

老呂家的頂頭上司是魏氏,他在派人去魏氏之前,先問了家老卓。

這位放棄思考的家臣,他履職之后就沒碰上這種事情,無法給予呂武答案。

倒是凌被問起,一臉茫然地說,魏氏要搞什么活動,只要不是執“旌”成軍,沒聽說向誰進行過請示或報備。

“旌”其實就是旗幟,于現在是很有正治意義的一種東西。

魏氏是大貴族。

老呂家只是小貴族。

呂武決定穩一波,還是派人去魏氏請示一下。

一來一回十二天過去,請示的人跟魏相的隊伍一起回來了。

“武,甚是思念。”魏相看到呂武露出笑容,又比較嚴肅地說:“聞武欲操戈,特來一觀。”

啥情況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