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S級的力量，你果然不是普通人。”葉耶不慌不忙的看著逐漸逼近的冬之怒，依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擋住我的攻擊嗎。”盡管身為龍形，但克瑞斯的聲音還是正常的女聲，這讓蘇笑稍微有些安心。
“龍的力量，的確強大，但你只有使用它的資格，卻沒有操控它的能力。
所以，只要不直接觸碰這份力量就好。”葉耶微微笑著，花瞳閃耀。
“可笑，你無處可逃。”克瑞斯并不相信葉耶的話，依然不依不饒的維持著冬之怒。
“傳說德墨忒爾因為女兒被冥王哈迪斯帶走，不再恩澤大地，這才導致了冬天的到來。
但即便是這種力量，也沒辦法進入冥界。”葉耶不急不慢的說著，像是已經做好了準備。
“你這話是什么一絲？想要轉移注意力嗎？”
“不，我的意思很簡單。
只需要制造出冥界與人間的邊界，就能擋下冬之怒的力量。”葉耶輕輕抬起手，元靈之力極速涌出，朝著克瑞斯的冬之怒撲去。
“螳臂當車！”克瑞斯冷冷的語氣，讓蘇笑不免有些好笑。
盡管他是站在克瑞斯這一邊的，但看到這種突然得到了力量之后的性格改變，也難免會有些熟悉的既視感。
驕傲，自大，狂怒。
勝利者書寫不朽的贊歌，失敗者只能被輪流唾棄。
這一次，又將如何呢？
出人意料的是，葉耶的元靈之力在接觸到冬之怒的瞬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條漫長仿佛無邊無際的河流。
“冥河？”蘇笑有些好奇的想要去觸碰一番，但卻被霖鹿拉住了。
“那東西沒有實體，你還是別去丟人了。”
“沒有實體。那怎么……”看著被阻擋下來的冬之怒，以及表情復雜的克瑞斯，蘇笑有些疑惑。
“贗造奇跡。”
“你還記得之前在圣都的時候，從靈塔中殺出來的那個人吧。”
蘇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是四禁之一的夢現，他前不久還見過。
“夢現的力量便將夢轉化為現實，是實打實的奇跡之力。
而葉耶，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辦到的，但她的力量與夢現相似，都是憑借自己的能力在重構現實。
唯一的區別就是葉耶似乎只能接近于真實，而無法成為真實。”
“這……”蘇笑有些驚訝，但還是靜下心來仔細感受著那條“冥河”。
果然，盡管看起來頗為駭人，但實際上并不存在。
“僅憑虛幻的假象，就抵擋住了克瑞斯實際的進攻？”蘇笑有些無法理解這匪夷所思的戰斗方式。
“這，這也太……”
“在別人的眼里，你的永生也是一樣的不可思議。”久九淡淡的吐槽著，眼神之中卻沒有幾分驚訝。
難道，她之前就知道葉耶的能力？
似乎是感受到了蘇笑懷疑的視線，久九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指了指劍拔弩張的兩人，似乎想讓等戰斗結束之后再給蘇笑解釋。
蘇笑也是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開始思考如何破解葉耶的能力。
隨即他便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只是個一階巔峰，能做什么？
“這種時候你沒必要妄自菲薄，事實上，她的能力對你無效。”
聽著久九的話語，蘇笑先是疑惑的看了葉耶一眼，接著便走到了虞寒的身旁，試探的問道：“要不，我去試試？”
“你？一點待著去。”虞寒沒好氣的白了蘇笑一眼，有些無語。
“我對那個葉耶的能力免疫，我……”蘇笑還沒解釋完，便被虞寒直接打斷了：
“這本來就不是要分生死的戰斗，無論克瑞斯能不能贏下葉耶，都不重要。
且不說你只有一階，就算你擊敗了葉耶，又能怎樣？
那樣只會讓我們被所有人恐懼，成為真正的眾矢之的。
再說了，我可是答應青禾要好好照顧你了，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
蘇笑有些不滿，卻又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只得訕訕的笑了笑，回到了久九的身旁。
“我好像沒有出場的機會。”
“你也沒上場的必要，萬一你有什么閃失，虞寒怕是要發瘋。”
“能有什么閃失，大不了當著所有人的面復活一次就是了，再說你們可以幫我遮掩一下。”
“若是單純的死亡那倒是無妨，可要是你落入了葉耶的手里呢？”
蘇笑一時語塞，無奈的看了葉耶一眼，嘆了口氣：
“其實，如果不是必須的話，我并不想與她為敵。”
“你們倆的相性不錯，以后應該能和睦相處吧。”久九調皮的笑了笑，眼神卻有著悲傷。
“和睦相處？這怎么可能？”蘇笑有些不理解久九的話是什么意思。
“就算我跟她個人關系還好，她屬于圣都，而我作為圣都的逃犯，幾乎不可能正常的回到圣都吧。”
“話雖如此，但也要看時代的不同。”久九安靜的看著葉耶的花瞳，微微一笑。
“通往新世界的路有很多，她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蘇笑聞言一愣，有些不明白久九指的是什么。
“葉耶，我和鹿鹿，虞落，琳，愛麗，莉莉絲，又或者是你那個許久未見的顧伊。”
“你的選擇有很多，但未必每個都是正確答案，即便現在還沒到選擇的時候，但剩余的時間不多了。”
蘇笑沉默了片刻，低聲道：“那青禾和赫爾墨呢，你為什么沒提到她們？”
“你心里應該有答案吧，她們是S級，沒有未來的S級。”
“可S級不都是絕對的天才嗎，應該是前途無量才對。”
“S級相當于同階的九靈，可九靈，從來就不會在下位出現。”
“什么意思？難道下位無法成為九靈嗎？可跟S級又有什么關系。”
“九靈并不是生來就是九靈，哪怕是下位也有成為九靈的可能。
但他們絕不可能是S級。”
蘇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
“S級按理說的確是天才的表現，可若是真的天才，又怎么會只是下位呢。
現在出現的那幾位九靈，從覺醒元靈的那一刻起，就是上位元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