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已經弄丟了目標的位置，現在怎么辦。”蘇笑有些尷尬的說著，看著疲憊的眾人。
“那個，能不能換個司機。”凌平一臉怨念的看著霖鹿，擦了擦嘴邊的污漬。
“這不是為了速度嗎。”蘇笑倒是有些習慣霖鹿神經病一般的開車習慣了，并沒有什么異常反應。
剩余的眾人之中。除了早已習慣的久九和身體強勁的赫爾墨克瑞斯，剩下的人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再這么修整下去，就真的追不上目標了。”霖鹿有些不滿的看著眾人，表情嚴肅。
蘇笑無奈的笑笑，懶得吐槽霖鹿了。
任務目標寫的很簡單，只需要擊殺一個二階巔峰的元靈者就好。
但蘇笑總覺得好像沒自己想的這么簡單。
“你有沒有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赫爾墨平靜的看著遠處，低聲說道。
“奇怪的味道？”蘇笑用力的嗅了嗅，卻只聞到了赫爾墨身上的香氣。
“今天是什么味道？有些熟悉呢。”
赫爾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無奈的笑笑：“龍骨花的香水，你也來點？”
“我就算了。”蘇笑連忙擺了擺手，但赫爾墨已經取出了香水，對著他一陣亂噴。
蘇笑臉一黑，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剛才說的奇怪的味道，到底是什么？”
“腐爛的味道。那可能就是我們的目標。”
“可任務目標寫的是白原的隊伍……”
“去看看就是了，反正現在也是一無所獲。”赫爾墨眨了眨眼，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蘇笑也只好點點頭：“好吧。正好你接替霖鹿的司機位置。”
赫爾墨玩味的笑了笑，對著蘇笑打了個手勢。
而霖鹿則是一臉奇怪的看了蘇笑一樣，這讓他有種莫名的恐慌。
幾分鐘后，蘇笑扶著車門，強忍住了自己想要嘔吐的沖動。
“你這比霖鹿還過分！”
“我也沒說自己開車很溫和呀。”赫爾墨壞笑的看著虛弱的蘇笑，指了指那邊破舊的小屋。
“味道就是從這傳出來的。”
而蘇笑則是微微皺眉，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
盡管這味道并不強烈，但這股腐臭讓他想起了圣都，想起了虞月，想到了柒月的家里。
“應該沒那么巧吧。”蘇笑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推開了小屋的門。
看著那熟悉的面孔，屋內的人和蘇笑都是愣住了。
原本有些曖昧的氣氛瞬間變成了冷漠的殺意，粉紅色的元靈之力瞬間擊穿了蘇笑的身體，想要將他直接碾碎。
然而……
“死亡記錄38：被元靈之力湮滅而死。”
“復活次數：No.37。”
蘇笑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的虞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雖然他也聽過有關虞茹是因為輸給自己才徹底被虞家放棄的傳聞。
但蘇笑并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么。
或許虞茹也沒做錯什么，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好吧
即便什么都沒做錯，也要面對最絕望的命運。
盡管虞茹只有二階，但赫爾墨和克瑞斯還是頗為小心的一左一右將蘇笑護在了身后。
莉莉絲則是直接取出了維格拉夫，手握法杖對準了虞茹，似乎只等蘇笑一聲令下，就將其殲滅。
而蘇笑則是揮了揮手，示意眾人不必這么緊張。
且不說自己擁有永生的特性，并不畏懼死亡。
每次被殺死之后都會增強對這方面的抗性，這也是蘇笑敢于直面虞茹的關鍵所在。
現在的虞茹，即便是二階，也很難對他造成什么威脅了。
“白原的目標出現了。”霖鹿拿著手中的感應器，面色平靜的說道。
對于這個曾經被自己一擊秒殺的虞茹，她已經沒多少印象了。
“你們先去追擊白原的目標，我來處理她。”蘇笑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要不要我們幫你先把它打個半死？”霖鹿瞥了虞茹一眼，淡淡的說道。
“不用，我已經有了對她的抗性。”蘇笑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
“你確定，不是有別的什么壞想法？”赫爾墨壞笑著看向虞茹身上的邪紋，讓蘇笑感到有些尷尬。
“我也沒那心情好不好。”蘇笑無力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離開。
他并不是討厭赫爾墨她們的話，他只是有些悲哀。
沒人在乎虞茹的死活，也沒人在乎她的想法，就連逆月的夜蓮也是一副冷淡的眼神。
在她們的眼里，虞茹好像已經是個死人了一樣，連討論的價值都沒有。
赫爾墨再次搶占了駕駛位，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驅車離開，只剩下蘇笑和虞茹。
“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斟酌了好久，蘇笑有些猶豫的問道。
“拜你所賜，也拖那倆人的福。”虞茹看了看遠去的車輛，自嘲的說道。
蘇笑沉默著沒有回答，虞茹說的也是事實，只是大家都沒選擇罷了。
“動手吧，只是一階的你卻擁有這種力量，我已經沒希望了。”
“你的希望就是對我復仇嗎？復仇之后呢？”蘇笑安靜的反問道。
“我，我不知道。”虞茹有些迷茫的看著天空，眼中滿是迷惘。
“復仇也好，其他的東西也好，你所渴望的只不是一個未來罷了。”蘇笑眼神堅定的看著虞茹，似乎已經做出了決斷。
“我這種人，還會有未來嗎？”虞茹自嘲的笑笑，手臂輕輕的滑落，像是假肢一般。
“我可以幫你完成。”
“為什么，剛見面我對你下了殺手，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你都應該痛恨我才對。”
“或許吧。但我記性不太好。”蘇笑淡淡的笑笑，似乎并不在意這些。
“我感受到了你的痛恨以及絕望，這才是我想要幫助你的理由，我也曾感受過這種絕望，所以，即便機會渺茫，我也想成為你的愿望。”
“你這話，還真是太貪婪了。”虞茹無力的笑笑，她已經明白了蘇笑的真實用意。
“所以，意下如何？”
“我就最后，相信你一次吧。”虞茹迷惘的眼睛逐漸堅定了起來，輕輕的握住了蘇笑的手。
“拜托你毀滅虞家，還是圣都。”虞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眼神卻滿是死亡。
蘇笑認真的點了點頭，像是在吟誦悼詞一般的輕聲說道：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