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學時代

第一百二十九章 西野司線

第一百二十九章西野司線第一百二十九章西野司線

殺青的喜悅與散伙的憂愁。

對于青山七海和亞豆美保兩位新人來說,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微電影的那次跟這不論從那種角度來說都沒得比,一個是業余,一個是職業。

亞豆美保只來的短短的幾天,感覺并不深。可是青山七海已經跟著一起拍攝了快一個月,跟大家已經混熟了,那份一起完成了一項大工作的成就感,以及即將各奔東西的離別情,雙重的情感一起猛烈的襲來,形成了一種情感的宣泄。

多年的憧憬,藝考前的忐忑,沒有被表演系選中的失落,意外沒選到了播音系的慶幸,以及平日里的努力,還有得到這個角色時候被巨大的幸運砸蒙了的狂喜,在這一刻終究變成了濃郁的滿足。

終于實現了夢想……的第一步。

抽泣的聲音從白薛迦的懷里傳來,他低頭一看,青山七海緊閉的眼角擠出兩滴眼淚,順著臉龐滴落。

善泳者溺,善酒者醉。

酒量很差的亞豆美保沒什么事,酒量還算不錯的青山七海反倒醉的不省人事。青山七海瞧著不重,可是醉死之后,分量卻非常的沉,亞豆美保和西野司也架不動她,于是白薛迦只能勉為其難將她抱回房間。

不知道青山七海夢到了什么,一會哭,一會笑。

白薛迦擔心地問亞豆美保:“你說她不會喝傻了吧?”

亞豆美保跟青山七海一個宿舍快一年了,平日里基本上也是形影不離,聽七海說過不少自己的事情,倒也能猜出她的心情,于是對白薛迦道:“她太高興了。”

“哦哦,小乖乖,馬上就到了,不哭不哭。”白薛迦像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掂了掂青山七海。青山七海仿佛真的聽到了似的,腦袋無疑是的在白薛迦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mia著嘴安靜了下來。

亞豆美保和西野司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捂嘴偷笑,西野司手肘撞了撞白薛迦的腰,揶揄道:“你以后肯定會是個好奶爸,哈哈哈。”

將青山七海抱回她房間,亞豆美保跟她住在一起,倒也不用擔心什么。白薛迦跟西野司回到了他的房間,也就是隔壁。

白薛迦在行李中翻找著東西,西野司問他:“剛才白河螢老師找你說什么?”

“哦,她問我要不要去參加今年的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

柴可夫斯基國際音樂比賽每四年一次,是世界上規模最大、最具權威性的音樂賽事之一,與肖邦音樂比賽、伊麗莎白女王音樂比賽并稱為世界三大音樂比賽。

而《四月是你的謊言》中,公生和相座凪所演奏的那首《睡美人圓舞曲》正是柴可夫斯基的作品。白薛迦和茅野楓是在表演,而真正的演奏,原本是決定天宮靜和白河螢錄制,不過最后換成了白薛迦和白河螢。

白河螢覺得白薛迦不成為一名鋼琴家實在可惜。

看著白薛迦的背影,西野司莞爾一笑,她已經知道白薛迦是如何回答的了。

白薛迦從行李中找到了一個U盤,起身回頭,從西野司的笑意中看到了西野司心理想的話,對著她滿不在乎的聳聳肩:他對成為鋼琴家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就跟西野司一樣,當個陶冶心情的愛好挺不錯的。

“這是我當時為了聽聽自己的彈奏效果,在學校的音樂室隨便錄下來的。”白薛迦將U盤遞給西野司。

西野司并不介意,對白薛迦俏皮的擠了擠眼睛:“謝啦,作為你鋼琴的忠實粉絲,能得到這樣的原聲帶可是再好不過了。”

她抬起手,上前一步,可是腳下卻不小心被自己絆到,身體不由自主的朝著白薛迦的方向傾倒過去。

白薛迦扶住了西野司,沒有站穩,后退一步,可是后邊就是床,沒有緩沖的距離,后腿彎碰到了床,身體一晃,跟西野司一起重重的跌在了床上,松軟的床將兩人的身體又微微彈起,落下。

西野司趴在白薛迦的身上,慌亂單手撐床,想要起身,可是身體卻有些不受控制,仿佛剛才喝的那不多的酒精,此刻才姍姍來遲。

四目相對。

空間仿佛凝固,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西野司很喜歡跟白薛迦的對視,那種不需要動嘴就能明白對方想說的什么的感覺,讓她就仿佛品味美酒,香醇、厚重。

白薛迦灌蒼樹紅的時候就喝了不少,后邊又被坂木靜香和青山七海拉著一起又喝了不少,本就已經有了少許醉意。

此刻跟西野司對視,大腦一片空白。

白薛迦的呼吸噴在了西野司的臉上,很燙,帶著醉人的酒氣,西野司的眼神漸漸朦朧,似有漣漪閃爍。

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喉嚨有點干,不停吞咽著口水,想要喝點東西,而那個想要喝的東西,在她面前,距離不到10厘米的地方。

西野司手上的力量流失越來越快,她的手慢慢松下,兩人眼睛的距離越來越近,彼此都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的倒影眼中的對方。

重重疊疊,浮生若夢。

西野司只打算要個U盤就走,白薛迦沒有關門。

房門微動,有人走進來,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啊……”

兩人同時轉頭,亞豆美保捂嘴,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她瞧了一眼走廊,似乎唯恐房里的場景被發現一樣,慌忙將門關上,可是她自己卻留在屋內。

西野司的身體突然恢復了力量,她匆忙爬起來,低著頭,也來不及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我,我,我走了。”留下這么一句話,她便匆匆返回自己的房間。

白薛迦和亞豆美保留在了屋內,兩人都很尷尬,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西野司剛跟我要U盤,突然被搬到了,不小心把我撞倒了……”白薛迦覺得自己的解釋為什么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哦,哦,哦。”亞豆美保臉色通紅,忙不迭的點頭,仿佛不管白薛迦說什么她都信。

白薛迦閉嘴了,他覺得這個話題還是不要在提起的好,越說越尷尬。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西野司碰的一聲慌亂的將門關上,背靠著門,仿佛跑了一千米賽跑似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心臟咚咚咚仿佛要從胸膛蹦跶出來,她捂著臉,好燙!

她倚著門,平息了半天,紛亂的思緒才漸漸恢復。幾位演員的房間都被訂在了一起,她就在白薛迦的隔壁。

她心理不知為何,悄悄豎起了耳朵,屏氣凝視,聽著隔壁的動靜。聲音很小,她什么也聽不到,心中隱隱有點急。不過沒多久,她聽到了兩聲關門的聲音,一近一遠,于是她安心倒在了床上,抓住被子,將自己發燙的臉抱起來,羞于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