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滅

第二十章 光暗兩面

獨孤敗天開始對這師徒二人講述遠古武圣的事情,言明在彼岸可能會有幾超強恐怖的存在,要東海老人召集十七強者,將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一起商量一下,做到知己知彼。

隨后獨孤敗天又講了一些對于遠古武圣的大膽猜想,能夠告訴給這對師徒的都告訴了他們。

獨孤敗天看著他們吃驚的樣子,道:“不要吃驚,許多事情我也才剛剛覺察,我比你們只早知道幾天而已。老偷你要盡快行動,令十七強者趕快出關,商討應付之策。到時候十七強者將是天宇大陸的組織者與策劃者,你們將帶領所有武圣殺入彼岸,絕不能讓彼岸先行打過來。至于遠古的老怪物們將會單獨行動,你們不必考慮雙方的老怪物。”

談到正事,東海老人收起了笑容,認真的聽著,這畢竟是關系到天宇大陸未來的大事。

當獨孤敗天要離去時,笑著向萱萱飛了過去,柔聲道:“萱萱……”

看著她師傅一臉的壞笑,萱萱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小聲對獨孤敗天應道:“干嗎……”

萱萱的師傅不合時宜的道:“天啊,我沒看錯吧,小丫頭居然臉紅了,天大的奇事啊!自從五歲起,你就皮的像個小瘋子,現在居然羞羞答答,真是……”

萱萱氣極:“死老頭子,要你管,你不要亂說話。”

看著獨孤敗天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前,萱萱快速抬起小腳,對著他就踢了過去,野蠻的簡直像個小暴君:“別過來,哼,你這個家伙,我不召喚你,不得靠近我三丈范圍之內。”

最終獨孤敗天的虛影慢慢淡去,不久而小島之上傳來一個老人氣急敗壞的聲音:“萱萱你給我出來!”

“干嗎,師傅?”

“我養的九彩神魚呢?”

“烤吃了。”

“天啊,嗚……那……我養的紫晶龜呢?”

“熬湯了……”

“我不活了,嗚……那……那我樣的水靈龍呢?”

“泡酒了。”

“啊……”東海老人大聲哀嚎慘叫起來:“神啊……救救我吧……小丫頭你給我站住,別跑……?”

獨孤敗天散去影象后,在空中一陣失神,而后朝長生谷飛去。

從某種意義上說長生谷是他的地盤,這里留下了他前八世的不滅足跡,每一個地方都有他的氣息。

如今這一世,他還是選擇這里做為自己的悟武之地。

這一次他沒有走進地下的宮殿中,他盤腿坐在了長生谷的正中央,這一坐就是十日。十日間他紋絲未動,任那飄落的花瓣落在他的頭上、腳下。

長生谷一年四季景色優美,終年常青。

而此時的谷外卻正是那嚴寒冬季,鵝毛般的大雪飄飄而落,與谷內鮮花盛開,落英繽紛的景象形成鮮明的對比。

百花綻放的長生谷每天波動暗涌,以獨孤敗天為中心,微弱的波動像漣漪一般不斷蕩漾。

十幾日以來,獨孤敗天整個人就像一尊石像一般,一動也不動,靜靜的坐在谷中央。

此刻的獨孤敗天處在一種玄妙的境界,前世種種,今生種種,不斷在腦中盤旋。他的性格也許還像一個毛頭小子,但是他所知道的、他所掌握卻是那么多,從這一防方面來說他像是一個滄桑的老人。

過去的種種……

他一直追憶到遠古時代,無數的武學精華在腦中閃現,在這一刻他撇棄了八大神魔訣,丟棄了遠古那套威震天下的蓋世功法,他要再次超越自己,超越原來的那個“我”……

魔功、神功……

見過的、聽過的、學過的……

已知的武學境界,傳說的中的武學境界……

九世遭遇的無敵強者,遠古時代的武學巨匠們,那一個個傳說中的人物仿佛都在慢慢向他走來……

又過了十幾日,獨孤敗天還是一動也沒有動,但他的身上卻纖塵不染,只有一些墜落的花瓣,他全身上下散發著盈盈寶光,整個人有一股飄逸出塵的氣質。

此刻的獨孤敗天真有一股羽化成仙般的感覺,今世的殺戮,往昔的仇恨,似乎都在這一刻慢慢的淡化了,慢慢的消散了。

看云起云落,聽雨打芭蕉。

人生匆匆百年,武圣萬古長在。

百年也好,長生也罷,不過都是一種活法。

放下心中的怨恨,走進名山大川,走進蕓蕓眾生,體味人世百態……

做一個逍遙長生仙,忘記那種種不快……

這一切皆與獨孤敗天所悟武學有關,他的心態在改變。

最開始這一個月整個長生谷充滿了祥和的氣息,將整個長生谷襯托的如同仙境一般。

然而就在一個月后,谷內發生了異變,原本寧靜的長生谷波濤涌動,一陣陣劇烈的波動的自獨孤敗天處向外擴散而去。將谷內的花樹摧殘的葉落、花飄,滿地盡是落花與敗葉。

長生谷內,魔氣涌動,暗黑的能量充斥在每一寸地方。伴隨著涌動的魔氣,有一股血腥味在谷內彌漫。

往日這里曾經血流成河,昔日怨魂的血水仿佛受到強大魔氣的激發,都再次慢慢蒸騰起來,一片血紅之光漸漸籠罩整片谷地,模糊間似有萬千魂魄在掙扎。

獨孤敗天以前的出塵氣質此刻已經當然無存,一團黑光將他包裹住了,黑氣似乎結成了一個繭。獨孤敗天似那等待時機破繭的蛹……

魔氣越來越重,血紅之光也越來越強盛,跟一個月前大相徑庭。一月前還是仙氣氤氳,祥和一片,一月后卻魔焰滔天。

仙魔共體,光暗同在。

每一個人都有光明一面與陰暗一面,只是有一面占據主導而已。

此刻的獨孤敗天之所以出現這種現象,正是人性使然。光明一面占據上風時,就表現出了祥和的的氣息,陰暗一面占據上風時,就現出魔焰滔天的景象。

除去遠古那個身份,前八世他曾經創下的八訣,就是神功與魔功并重。在武林史上魔名震天的滅天一世就是魔王的典范,那一個時代他內心中的暗之一面始終占據著主導。

而能夠以身化劍的驚天訣則是神功的典范,天下第一劍法,無人能夠超越!

八世早已融合,遠古和現在的第九世似乎正在遙相呼應,九死十生在之一世將終善。

獨孤敗天在長生谷閉關悟武之時,東海老人四處奔波,天宇大陸的各個傳說之地都出現了他的身影。當然在他的身后始終跟著一個小尾巴,那便是萱萱。小魔女對那些上古時期的強者充滿了好奇心,非常想看看他們到底是什么樣子。

雖然她的師傅也是上古強者,十七個最強古武圣之一,但用她自己的話說:“師傅我是看著你長大的……”當然這句話氣的他師傅吹胡子瞪眼。

“師傅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啊,別瞪眼啊,我是說我整天看著你,我一點點長大。別笑,我在認真和你說話呢。我整天看著你,根本沒見過其他的武圣,這一次你說什么也要帶我去那些萬年老古董的地方轉一轉。”

小魔女就是這樣跟在了東海老人的身后,她的師傅在和十七強者商談之際,他便在那些古武圣的地盤掃蕩。

當然神兵利器她根本看不上眼,她所看重的是些古武圣的武學著作,每走到一個地方,她都不會空手而出。

事實上,小魔女非常有人緣,她的天資之高令所有武圣驚嘆,如此年輕的武圣即便是放眼整個武林史恐怕也找不出一兩人。他日的成就不可限量,這絕對是一個異數。

十七強者紛紛將自己多年的武學心得拿了出來,交給了她,沒有人懷疑她未來的的成就,她無意將成為一代至強至大的武圣。

幾個月展轉奔波,東海老人終于和十七強者聚到了一起,十七人秘密商談多次,最后各自離去,紛紛用自己的號召力與影響力聚攏那些后輩武圣。

天宇大陸風云變換,幾乎所有圣者都接到了十七強者的的“圣令”。風起云涌,暗流波動,大戰前的準備工作,有序、平穩的展開著。

而彼岸也在緊鑼密鼓,彼岸的強者們已經覺察到了天宇大陸的動靜,一系列針對措施正在研究中。

獨孤敗天在長生谷閉關已經三個月了,但他還是一動未動,此刻谷外已經是陽春三月,春雪初化,萬物復蘇。

而谷內的魔氣也已經消失了,落花、敗葉早已不見,長生谷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谷中央的獨孤敗天似乎失去了生氣一般,仿佛與周圍的環境失去了聯系,他那里仿佛是一個虛無的所在,讓人看不清、看不透。

然而這在這一天,長生谷上方的天空突然碎裂開來,從里面露出一雙神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獨孤敗天。一股浩瀚、磅礴的氣息自那片虛空涌了出來,這股至強至大的氣息驚動了天宇大陸所有功力超絕的武圣。

十七強者最為敏感,他們紛紛驚嘆:“什么?竟然有這樣的力量?!”

“竟然有這種強大的存在?!”

“定然是遠古的強者!”

“東海那個瘋老頭的的話果真屬實,這等力量即便是十七強者也萬難與之爭鋒!”

獨孤敗天慢慢睜開了雙眼,似乎早已預知將有遠古強者前來,他無絲毫波動,只是冷冷的道:“何必呢,想看看我達到了何等境界就過來吧。”

“嘿嘿,當年的強者大都已經逝去了,能夠活到現在的人所剩無幾,今日我只是看一看昔日的故人……”

虛空慢慢碎裂,浩瀚、強大氣息更加濃烈,在這一日即便是達到帝境的高手都能夠感應到一股超強恐怖的氣息,仿佛有一股滅世之力將要降臨人間。

一團白中有黑,黑中有白的古怪云霧出現在長生谷上方,強大的的氣息自云霧背后直透而出。隱隱能夠看到一個魁偉的身影當空而立,隱在云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