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寶無雙

第441章 推讓寶物,前行之路

這帛書的長度和他們想象的差不多,大概三米冒頭兒。因為這種帛偏厚,而且經過了什么特殊處理,要不然這么“粗”的卷兒,還會更長一些。

“墨經”兩個字最大,如同煙盒大小。而剩下的字,那就小太多了,也就是一厘米多見方。

密密麻麻。

好在分了“篇數”,起首“篇名”的字會稍大一些。而且,所有的字跡都很清晰。

兩人配合著數了數,一共八十一篇!

根據現在的說法,《墨子》原有七十一篇,現存五十三篇,其他佚失。同時,現存的篇章,也有人提出,未必是全部正確的。

根據這帛書上的篇數,卻又足足多了十篇。

這么多字,吳大志不可能一一通讀,他挑選了一些“篇名”,發現其中確實有現在已存的篇目,同時也有現在沒有的篇目;還有,有的篇目,帛書上的名稱和現在通行的名稱不一致。

而從字數上來看,帛書上的文字顯然要比現存的《墨子》要多!

“這應該才是真正的《墨子》全篇!”吳大志鄭重開口道,“而且,這件帛書,還有可能就是《墨子》的‘原版’!”

吳奪動容,“爺爺,這東西,堪稱頂級文物啊!”

“先收好吧。現在不是討論的時候。而且我只是推斷,最終結論得全部通讀一遍才能出來!”吳大志沖吳奪示意,兩人又重新將這件帛書給卷了起來。

好在這次下來,他們帶了些大密封袋和捆扎材料,這件帛書被裝進了一個大密封袋;捆扎之后,又用了一個大密封袋裝好,這才放心。

吳奪按照人家“擇里復表”的指示,將空置的青銅圓筒重新放回了青銅棺之中,祖孫兩人又合力將青銅棺蓋給蓋上了。

“爺爺,咱們還給轉動青銅轉盤給搖上去么?”

吳奪話音剛落,穹頂卻傳來了一陣響動,緊接著,青銅棺居然自動升了起來!

“我去,他們設置機關,‘重力感應’玩得這么六嘛?”

不怪吳奪這么說,取出帛書墨經之后,青銅棺居然能自動升起;而豫州鼎也是如此,拿出鼎中的土黃色圓球,豫州鼎居然能“自動”上升!

當然,這里頭匪夷所思的事兒太多了,肯定不是“重力感應”這么簡單。

“什么亂七八糟的。”吳大志抬頭看了看。

最終,青銅棺居然升到了很高的位置,幾乎快要接近穹頂,才晃了晃停住。

于此同時,青銅轉盤突然發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響,如同碎裂的聲音。

吳奪連忙跑過去一看,“井口”之內,原先的青銅轉盤,已經化作了一堆碎片。

吳大志長嘆一聲,“走吧,人家送客了。”

吳奪點點頭,卻發現化肥不知何時又去到了十二點鐘方向的石雕赑屃跟前。

它想從這條通道出去。

這條通道連通的出口,很可能并不在被掩埋的“天坑”之中,而是另有他處。而出口附近,或許就是化肥出生的地方

但是,通道早已塌方,早在它出生之前就不存在了。它現在的感覺,或許只是在重新感受到豫州鼎所形成的地氣之后,產生的一種模糊的“向往”。

“肥哥,這條通道,我們現在無能無力。”吳奪蹲下身來,摸了摸化肥的腦袋,“實在不行,咱們到地面上再找找。”

化肥最終自然是還得跟著他們離開的。

重新進入迷宮通道,吳大志干脆徹底解開了化肥身上的繩子。回返之程,化肥不會急切“冒進”了。

“爺爺,現在我們帶著一顆土黃色玉石圓球,九顆不同材質的小球,還有一張帛書墨經,如何對陳爺爺說?”

“九顆小球事關開啟豫州鼎秘藏之門,還是對他保密吧!土黃色圓球,咱們也得留下,不過這東西材質并不名貴,說與不說都可以;說,那也得爭取要了,他不會不答應。不說,就悄悄收著即可。”

“說的話,還得解釋如何得來,不如不說了。”吳奪又道,“照您的意思,帛書墨經,是一定要告訴他了?”

“對。他早就猜測墨子墓葬,而且我們說空手而歸,怕是他也不信。得讓他安心,我們才能安心。”

“關鍵這東西也不好藏啊。”吳奪笑了笑,“好,那就說吧,如何發現的怎么說?”

“如實說,挑著說。”

“明白了。穹頂空間和青銅懸棺如實說,但只說直接發現此處,機關情況和其他設置,統統不說。”吳奪又道,“那如何處置帛書墨經,您和他商量著來吧。”

“這東西,我在意的是帛書的內容,東西本身,我留不留都無所謂。你呢?”

“我?我連上面的字都看不懂,還不如看您翻譯之后的本子。這帛書,說是寶物一件,但我收藏的興趣確實不大。而且吧,這東西也不敢輕易出手,還很難換錢。”

吳大志淡然道,“說實話,這樣的東西,最好是由國家保存。不過,現在還不是交給國家的時候,最起碼在九鼎水落石出之前不行。”

吳奪點點頭,“那在之前這個階段,是不是讓陳爺爺保管更好一些?”

“嗯,讓他保管的話如此一來,還能為堅守地下迷宮的秘密加個碼。不過,若他想私吞”

“他會不會私吞?”

“我怎么知道?”

“您和他到底是老相識。”

“話雖如此,但畢竟這么多年沒見了;而且事情和事情不同,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

“爺爺,我覺得您想多了。陳爺爺對您,還是挺真誠的。”

“總歸算是朋友。不過,也不完全是真誠,還有幾分忌憚。”吳大志擺擺手,“我也沒那么高尚,既然自己不想留,他私吞又如何?權當他‘助力’九鼎之事的報酬,也無不可。”

“剛才您還說最好由國家保存。”

“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最好的狀態?”

祖孫兩人在化肥的“帶領”下,順利走出了迷宮,見到了陳濟世。

在平臺處簡單交流了一番,陳濟世卻不急于看東西,“七爺,上去說吧。”

上去之后,時間也到了下午。

簡單收拾了一下,墊了墊肚子,他們在最大的房間之中的地上墊了兩張新床單,將帛書墨經完全鋪展了開來。

吳大志和陳濟世一同研究,吳奪則很仔細地拍了很多照片。

小藍卻對帛書興致缺缺。一來他看不懂,二來這東西怎么也不可能歸他。

研究了三個多小時,天擦黑了,吳大志才算是將所有的八十一篇的“篇名”整明白了,也順帶看了一部分內容。

“老陳,這確實就應該是真正的《墨子》全篇。”吳大志深吸一口氣。

“恭喜七爺得寶!”陳濟世拱手。

吳奪一聽,他這是先擺明不爭啊,不過吳奪肯定不會多說話。

“老陳,東西你留下吧。”吳大志說道,“照片已經拍了,我根據照片整理文字就行。”

“七爺,這我不能留。”陳濟世的態度好似很堅決。

“不要跟我客氣了老陳。”

“不是客氣。”陳濟世干脆把話說開了,居然和吳奪的意思差不多,“這東西,我收藏的興趣并不大;若要說出手,難度也不小,還有風險。七爺,錢這東西,雖說多多益善,但我不想影響現在的安穩。所以,我真不想留。”

吳大志看了看陳濟世,“好。不過老陳,那你暫時替我保管如何?”

“七爺,這東西又不占地方”

“但我接下來去處不固定。”

“七爺,您接下來有外面的大事要做?”

吳大志半真半假,“對,大事。我這次出來,本來是大事之前放松來的。”

“行,沒問題。”陳濟世不再追問,直接答應。

吳大志拍了拍他的肩膀,“事成之后,我告訴你是什么大事。”

陳濟世應道,“看您。我沒那么強的好奇心的。七爺啊,若是別人,這事兒我不會答應的,但和您是老相識,您又向來穩健,不會出什么亂子。”

“我明白。”

兩人就此對視,接著都是微微一笑。

盡在不言中。

吳奪和吳大志是在晚飯后回返的。

寧霜和權浩然早就迫不及待。化肥卻好似累了,它累了可不管那么多,睡。

事情比較多,吳奪和吳大志先是輪番介紹,將所有的經過明明白白說清楚,就花費了一個小時左右。因為這里頭有很多關聯的東西和分析。

接著,權浩然又看了看吳奪拍的豫州鼎的視頻和照片。

“這豫州鼎,好像加了金啊!”

其他三人一聽,都不由看向權浩然。

權浩然接著說道,“這色狀,應該是加了金的,雖然不多。嗯,銅、錫、金、鉛,至少四種金屬元素。”

“權叔,您只看視頻和照片,就能如此篤定?”

“大差不差。還有,看皮殼毫無銹跡,只有如此特殊的氧化層,最起碼,這尊豫州鼎暫時是不需要什么保養的,放在那里沒問題。”

“所謂陽鼎雄金,莫非就是指加了金?”吳奪接口道,“現在還不知道陰鼎是什么情況。”

“這次沒辦法,下一處藏鼎之處,我必須得親自看上一看了。”權浩然又想了想,“陰鼎肯定和陽鼎不同,到時候就知道了。”

寧霜此時輕嘆,“下一處,我怕是沒機會和大家一起了。”

吳奪看了看她,“要不,你就請個長假,一起干到底算了!”

“用什么理由能請長假?”

“想找理由,總能找到的。關鍵不在于能不能請假,而在于你能不能暫時放棄工作來和我們一起干私活兒。”

寧霜直接給了吳奪一拳,“說點兒有建設性的!”

吳奪便補了一句,“其實嚴格來說這也不算私活兒,我們這次干的活兒,和國家考古,也算是殊途同歸。”

寧霜接著又看向吳大志,“吳爺爺?”

吳大志和藹一笑,“事發太突然,不妨先沉一沉。接下來,我還需要時間參研其他七鼎的實際秘藏之處;等有了眉目,咱們再單獨商量這事兒。”

“好。”寧霜點點頭,“那就沉一沉。”

“你對豫州鼎,還有什么建議么?”吳奪又問寧霜。

“既然已經重新封閉,吳爺爺也說最后取豫州鼎為佳,那么我也同意暫時不要著急上報了。”寧霜嘆了口氣,“其實,咱們這個小團隊,確實要比大部隊更靈活,而且不容易出內部問題。”

吳大志微微頷首,“如果上報,相關部門肯定會先取了豫州鼎再說。別的不說,萬一對其他藏鼎之處的地氣產生影響,那可能就很麻煩。”

寧霜接口道,“嗯,您說的地氣影響,肯定不會被相信和采納。”

當晚,四人一直討論到凌晨。

在封丘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此行的收獲極大,但是接下來,依然任重而道遠。

第二天,大家都睡了個懶覺。

晚上,陳濟世請他們四人吃飯,也算是為他們踐行。

陳濟世一方,也是四個人,除了陳濟世和小藍,還有陳濟世的愛人和兒子陳遠陽。

吳奪終于見到了陳遠陽,這小伙兒長得挺帥,氣質這一塊溫文爾雅,不過大病初愈,氣色不算很好。

這頓飯,他們是帶著化肥去的,讓化肥單獨呆在酒店,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進入酒店包間之后,化肥還是呆在狗籠里,先被放到了包間一角。但是,陳遠陽看到狗籠之后,主動上前,提出把化肥放出來。

陳濟世笑著介紹,說陳遠陽從小就喜歡狗,還曾經捐款給流浪狗救助協會,而且他自己也經常收養流浪狗。

陳遠陽喜歡狗不是假的,從他撫摸化肥的樣子也能看出來。

但化肥不是“狗”,它不僅蛋腚,而且不屑于被陌生人撫摸,接著就轉身離開,給了陳遠陽一個屁股。

“去年初秋,我還收養過一只流浪小狗。”陳遠陽看著化肥的屁股介紹:“剛滿月的樣子,卻沒見著母狗,也沒見著其他的小狗。頭版和這狗子一模一樣,身形和尾形也一模一樣,不過那只是純黑的,這只卻是純白的。”

“除了毛色,別的一模一樣?”吳奪不由問道,“現在那小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