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成皇

第一章:我是大明皇族

“小王爺醒了。”

剛剛睜開眼睛,朱由樺便聽見一道柔婉的聲音,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長相清秀,但透著些許端莊的女子。

她雖不是美若天仙,但那身絕美的錦服,仍叫人眼前一亮。

“我在哪兒?”下意識的,朱由樺問出了這句話。

女子淚眼婆娑:“小王爺燒糊涂了,這兒是福王府啊。”

“福王府”朱由樺的意識逐漸蘇醒,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涌入腦海。

朱紅幔帳,金華醇酒,眼前這副古色古香的場景,還有這女子的裝束,自己這怕不是,穿越了?

記憶中,自己來到了明朝末年的福王府,成為了一名平日里只知道騎馬射箭和到處浪的親王之子,只是好像不怎么受待見。

看這房間內豪華的陳設,朱由樺變得興奮起來。

管他受不受待見,再怎么樣,自己這一世也是堂堂的皇親!

想起來,上一輩子都是給人打工,沒什么出息,沒想到穿越得到了個好身份,也能成為高富帥開著跑馬出去裝逼泡妞了!

這可真是...想想就刺激!

“現在是哪年?”朱由樺興沖沖地問。

女子見他精神倍好,一直以來擔憂的心放下幾分,也跟著破涕為笑:“小王爺忘記了,今年是崇禎十四年。”

“什么,崇禎十四年!?”

朱由樺一臉懵逼的回過頭,那明朝豈不是還有三年就要完蛋了。

三日后,朱由樺漫無目的的漫步在王府內,滿臉的欲哭無淚。

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仔細確認,被自己附身這位,正是大明福王朱常洵的第三個兒子,不是嫡子,而是庶出。

福王世子朱由菘就是后來南明的弘光帝,朱由樺這個位置很尷尬,身份尊榮的同時,又因為是庶出而非嫡長子,絕沒有機會成為世子。

皇親的日子并不像朱由樺想的那樣好過。

從記憶中得知,朱由樺自出生起便在王府中處處遭人白眼,可能是兒子太多,以至于讓朱常洵差點忘了還有這個兒子。

五日前朱由樺生了一場大病,老福王不聞不問,只是象征性的派個老道士過來驅邪,這TM絕對是親爹。

至于那個哥哥朱由菘,這貨更是巴不得自己直接掛掉才好。

當日朱由樺醒來的時候,在身邊見到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已經哭成淚人的王妃寧氏,她是朱由樺在十歲那年冊封為南陽“郡”王之時納的正妃。

知道自己無緣無故多了個這樣的老婆,朱由樺著實吃了一驚,這可是上一世磕破了腦袋都不會有的福氣。

歷史上那位朱由樺,心思單純的很,也根本看不出來自己是被全府上下排擠,不過他酷愛習武,這副身體十分不錯,只是苦了獨守空房多年的寧氏。

朱由樺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不能辜負寧氏的感情。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現在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河,又拿什么保護老婆。

如今是崇禎十四年正月,元日剛過,李自成就是初十打到洛陽城下的,整個福王府都將變成那震驚天下的福祿宴的作料,想必歷史上這位也是那個時候掛的。

還有不到十天就要被煮了,自己區區一個庶子,又能做什么?

明朝玩蛋還有三年,但是自己只剩下幾天了,這幾乎是必死之局啊!

不知怎的,朱由樺迷迷糊糊的走到了王府外宮的皇恩殿,也就是老福王朱常洵平日議事之處,忽然聽到里面傳出爭執的聲音。

說話的是個將軍,嗓門之大,在殿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王爺,闖賊已經過了宜陽,新安只有三千守兵,根本抵擋不住,一旦新安失守,洛陽危急,末將剛剛帶著部下來到城內,人困馬乏,還請王爺出資助餉!”

“如不助餉,洛陽實再難守!”

“朝廷養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朱常洵震怒不已,“你這是在威脅本王?誰給你的膽子!本王還沒有治你擅自入城之罪,王府的錢財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隨便來一支兵馬就要本王助響,搬空了王府也不夠!”

那將軍也是無奈:“末將奉旨來援,王爺何出此言?”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別人都知道這是必死的差事,沒一個肯來,要不是圣旨發到頭上,你TM以為老子想來?

然而朱常洵根本不會想這么多,他懶得理會,索性將袖一揮:“送客!!”

將軍一臉出來以后站在殿外久久未動,神情頹喪,但是站在殿外的朱由樺卻是眼前一亮。

有戲!

“末將河南總兵王紹禹,今日剛剛奉旨來到洛陽,見過小王爺。”這將軍見到來人,雖說沒怎么在意,也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你識得小王?”朱由樺有些吃驚。

王紹禹強笑幾聲:“末將也是道聽途說,城內守軍都說福王府的小王爺喜好騎馬,常出入軍營,末將也是沙場宿將,方才小王爺行走跨步不同一般宗室子弟,習武之人一看便知。”

朱由樺倒沒覺得自己哪兒像個武夫,尷尬的笑了笑,明知故問道:“方才這是...?”

提起此事,王紹禹長嘆口氣。

“告訴小王爺也無妨,是圣旨催促末將帶著五萬人從開封趕來馳援,一路行軍,將士們早已人困馬乏,這才想著來討些餉銀以平息兵怨,可王爺卻”

朱由樺負手走在前面:“的確,你們從開封遠路而來,一毛不拔,確是我們王府做的不對,可父王就這個性子,他那兒小王也是沒辦法。”

聽到這話,王紹禹不無意外:“小王爺能有這份心,末將就很知足了。”

“將士們士氣如何?”

朱由樺很關心這些,當兵吃餉,天經地義,這本來就該給,人家主動來討還一毛不拔,誰還會替咱賣命。

王紹禹默然道:“小王爺不知,開封城的官兵,自本朝十三年三月起就再沒有任何軍餉、器械發下來了,士氣更是低糜不振,末將能做的只有勉力維持而已。”

聽這話,朱由樺有些吃驚,甚至是驚恐。

一年沒發餉,這還怎么得了?

看他這意思,能穩住不讓兵士叛逃就不錯了,繼續這樣下去,只怕還沒等李自成到,這邊就盤算著怎么開城投降了。

“這樣吧,你回去告訴大家,助餉的事兒,我這想想辦法。”朱由樺突然說道。

王紹禹很是驚訝,但一想到眼前這位只是庶出的南陽王,便也不再多做期待,還是禮貌性的說道:“那末將就替三軍將士先行謝過小王爺。”

王紹禹大跨步走了,朱由樺卻陷入沉思。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從便宜老爹那要錢犒軍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自己的郡王俸祿放在普通人那是很多,但是用作犒軍,這還是九牛一毛。

更何況那些俸祿一直存在王府,想從老福王手里摳出來就如同虎口奪食,難如登天。

等會兒,福王府除了錢多以外還有什么最多來著?地啊!

TNND,老子之前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