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鐵布衫 第九十二章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2)
第十二章土行孫
霧氣朦朧中,一雙白凈的小手努力的在那粗壯的身體上搓揉著,很快,這個只裹著一條短短白浴巾的婀娜身體調整了位置,跪坐在這個粗壯身體的臀部上,把兩條渾圓筆直的雙腿分在粗壯身體的兩側,然后用雙肘沿著粗壯身體的脊椎一點點用力的壓揉著、摩擦著。
在不遠處,一張同樣柔軟的按摩床上橫臥著一具更加雄壯的身軀,在這個身軀上,一名黑發猶如瀑布般的女子,正一絲不掛的上下移動著,口中夢囈似的呻吟著。
突然間,一陣單調的電子音樂響起,打破了這片淫糜的寧靜,按摩中的少女停下了動作,她身下的男人從一旁拿起正在響個不停的電話。
“知道了。”電話那頭說了一句話,而這個男人也只回了三個字,隨后掛斷了電話。
“白萃路四十三號,九層三號。”男人抬起了頭說道。
他是王曉,那么一旁那個更加雄壯的男人自然就是風光。
果然,推開了身上正努力活動著的少女后,拿開了蓋在臉上的毛巾的不是風光還有那個?而鐵絲,現在正和瘸子一起醉醺醺的睡覺呢。
“走,干活去!”風光昂首挺胸的站起,把同樣昂首挺胸的下體上的橡膠膜退下丟開,連浴巾都不裹,就這么赤條條的走了出去。
王曉同樣的赤條條走了出去。
這里是一家俱樂部,一家相當高檔的俱樂部,雖然和那些真正的上層人物出沒的地方還有些差距,但是出入這里的人也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可是看著這兩個絲毫不知道禮儀廉恥的赤條條男人時,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那些乖巧的服務生甚至還諂媚的迎了上去。
因為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強壯,眼神也一個比一個兇猛。稍微瘦弱一些的王曉,在背后還紋著一條兇猛的下山猛虎,在身前紋著一條鉆入云端的黑龍。
下山虎,云中龍,這都是傳說中這兩種猛獸最兇猛的時候,沒有幾分膽量,哪有人敢把它們紋在身上?
而王曉和風光也確實如同下山虎、云中龍一樣,他們旁若無人的取出衣服,慢吞吞的穿上。一個想要討好風光這個看起來更可怕的人的服務生,拿起了電吹風,想要幫風光吹干一頭濕漉漉的長發,卻只賺回了一個耳光。
甩了甩一頭長發,把發梢上的水肆意播撒在整個更衣間里,留下一屋子敢怒不敢言的人,風光當先揚長而去。在他的身后,王曉用最肆無忌憚的眼神掃視了一周后,輕蔑的哼了一聲,也徑自離去。
坐上了王曉的那輛二手本田,愜意的點上一根香煙后,風光突然問道:“你給錢了嗎?”
王曉搖搖頭,反問道:“你給了嗎?”
“老子給他個毛!”風光不屑的說道,吐出一個并不圓的煙圈后,他咂咂嘴,道:“這里的妞一般,一會干完了活,你再帶我找幾個好的。”說到這里,風光又想起了雷沖家里餋養的那兩個水靈靈的小妞,不由的淫笑了起來。
王曉應了一聲,開著車子飛馳起來。一支煙剛好抽到煙蒂時間,他們已經到了白萃路四十三號。
停好了車,王曉打開后備箱,問道:“你現在用什么家伙趁手?”
后備箱里長刀短棒摞成一堆,在路燈的照耀下,散發出陣陣的青光。風光看了看,從其中抽出了一把上面還刻著‘germany’的短斧,笑道:“干你娘的,你小子現在可是真猛,居然連德國人的斧子都弄來了!”
“狗屁德國人的斧子,三十塊錢的玩意,指不定是那個小鎮上的出品。”王曉翻了白眼,又問道:“不過我記得你以前可是從來不使利器,只用鋼管的啊!”
“老子又不是跳鋼管舞的,當然要換換口味了!”風光用拇指試了試斧刃,又虛舞了幾下,感覺不錯。
王曉抽出了一把足有一米二長,明顯就是從鋼板上裁下來打磨而成的長刀,問道:“今天什么打算?弄不弄出人命?”
“干什么?”風光斜睨了一眼,又叼上一根煙。
王曉裂開嘴笑了,露著一口整齊的白牙:“要是弄出了人命,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人幫著弄錢,然后咱們哥倆接著跑路。”
合上后備箱,風光邊走邊說:“那就得看他們配合不配合了。不然老子我正好拿他們開開胃口!”
風光是天生的無法無天,王曉從小跟他混跡在一起,也是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兩人笑著走進了樓,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兩個保安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直到他們全都進了樓門,其中的一個才問道:“咱們要不要報警?”對于這兩個殺氣騰騰,卻又談笑自若的兇徒,他和他的同伴根本就沒有阻止的膽量。他們一個月下來,不過是那微薄的幾百塊錢,要他們為了這幾百塊前去拼命,純屬天方夜談。
他的同伴猶豫了一下,說道:“咱們就假裝沒看見吧,看他們的樣子,肯定和找九層那些放高利貸的有關系,就讓他們去折騰吧。除非他們都死光了,不然要是知道是咱們報的警,咱們兩個可不夠他們收拾的。”說道這里,他又悻悻的補充道:“反正都不是好人,死的越多越好!”
保安的話音方才落地,一聲清脆的叮咚聲響起,電梯已經到了九層。
“三號在這里!”王曉拉了一把還在尋找中的風光,指了指電梯右側的門。在門上,掛著一個不大的銘牌——順風金融投資公司。
風光確認了一下銘牌,咧嘴嘎嘎一笑,左手敲響了大門。很快,門里傳出一陣腳步聲,但是風光并沒有停下敲門的手,而是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只聽門里一個男人惡聲惡氣的問道:“他媽的催命啊!什么人?”
“你媽的姘頭!”風光喝道。
門立刻被憤怒的打開,露出的是一張同樣憤怒的臉,但是一樣憤怒的喝罵還沒出口,精鋼的斧面就拍在了臉上,帶走了三顆滿是血的牙齒。
憤怒的家伙現在沒有了憤怒,凄慘的號叫一聲,扭身就往里跑。但是才跑出一步,一把純鋼的大刀,就用它的刀背和他的后腦勺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
“真他媽的是個雛,把后背留給對手,不是找死嗎?就這樣還放高利貸呢?”王曉嘖嘖有聲的評價著。
屋子里的人立刻被慘叫聲驚動,一個個全都罵罵咧咧的竄了出來。但是迎接他們的是拳頭,是斧面,還有刀背。
“我覺得我還是應該用鋼管!”風光說道。
“我也是這么認為的。”王曉說道。
只這兩句話的時間,陸續竄出來的九個人就全都倒在了地上。
唯一關著的房門打開,一個微胖卻結實的男人走了出來,如果把他臉上的詫異和驚懼還原,那么我們就可以看出,他就是白天曾在風家出現過的銳哥!
他也同樣的看出那個為首的滿臉不在乎中蘊涵著兇殘的男人,就是那個只用一聲冷哼就讓他全身發冷的男人。當時他雖然察覺出了這個男人的可怕,但是他卻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連當天都沒過,就讓他知道了為什么可怕。
“兄弟,有什么話好好說,求財不求氣,什么事都有解決的辦法!”銳哥委曲求全了。雖然剛剛偷眼看去,這個男人還沒有下死手弄死一個兩個,但是這個男人發自靈魂的暴戾和兇殘,他這個已經混了十年的人還是感覺的出來的。
“好啊,老子是最好說話的了,把風家的欠條給老子,老子扭臉就走。”風光舔了舔斧面上暗紅色的鮮血。
不知道什么時候沖出來,也不知道是風光還是王曉下手放倒的金鏈子,就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一樣,捂著已經腫的好像注了水的豬肉一樣的臉,哼哼唧唧的喊道:“給你個屁!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他是……”
不知道什么時候沖出來,也不知道是風光還是王曉下手放倒的金鏈子,就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一樣,捂著已經腫的好像注了水的豬肉一樣的臉,哼哼唧唧的喊道:“給你個屁!你知道我姐夫是誰嗎?他是……”
一只四十五號的鞋阻擋了他的話,把他的姐夫身份硬生生的踹回了肚子。而鞋的主人,收回了穿著鞋的腳,說道:“記住,老子叫風光,老子不管你姐夫是誰,如果今天老子看不見欠條,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姐夫拜祭你的日子。”
金鏈子確實如同瘋狗一樣,指著風光的鼻子喊道:“你他媽別得意,你今天打了我,明天我就去上了那個老寡婦還有那個小丫頭,再把她們賣到國外去!”
銳哥立刻知道壞了。
斧頭滑過空氣,發出了凄厲的風聲,帶著一蓬的血雨,金鏈子指著風光的手立刻變的光禿禿,五根手指一個也沒剩下。
“你,一個小時后死,我以你媽姘頭的名義發誓。”風光說道。
銳哥知道金鏈子的姐夫是誰,如果金鏈子今天死在了這里,他那個妖妖嬈嬈的姐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就代表著不管風光這個兇手會有什么下場,他這個沒保護好金鏈子的人肯定沒好下場。
銳哥曾經是個非常有骨氣的男人,但是自從后腰上多了一個把他的脾扎裂的刀口后,他的骨氣和血勇已經隨著破裂的脾不見了。他沒有猶豫,立刻跪下,對風光哀求道:“大哥,放兄弟們一條生路吧,就是些許幾個錢的小事情,不用動這么大的干戈!”
風光只是笑,踩著金鏈子已經倒在地上不停扭動的身軀。他的笑很慵懶,嘴角那顆未曾點燃的香煙從左邊的嘴角移到右邊,又從右邊移回左邊,悠閑之極。
銳哥猛地拍了身旁的一個伙計:“別他媽的裝死了,把借據拿過來!”
這個伙計連滾帶爬的沖進了里屋,開始翻箱倒柜。房間里只剩下鐘表執著的嘀噠聲,以及金鏈子低低的哀嚎聲。
不多時,被那個伙計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血手印的借據被拿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送到了風光手里。
啪的一聲,風光用打火機點燃了借據,在火焰中確定這就是他需要的后,用借據點燃了嘴角的香煙。
“行了,咱們的事情算完了。”吐出一個煙圈,風光對銳哥說道。
但是銳哥甚至還沒來得及長出一口氣,風光又道:“我這個人說話算話,等弄死了他,我立刻拍拍屁股走人!”他的眼角看著金鏈子,其中沒有猙獰,沒有憤怒,沒有仇恨,只有一片冷漠的平靜。
斧頭高高的舉起,狠狠的落下,金鏈子發出了更加凄慘的叫聲,他的右腳,已經和身體完全的分開了。斧起斧又落,這次是金鏈子的左腳。
風光就像是一個熟練的工人正在擺弄車床上的產品,一絲不茍的不參雜一絲情緒,穩定的雙手一次又一次的落下,腥風血雨間,金鏈子的兩條腿一點一點的被砍了下來。
房間里的人,全都呆住了。銳哥和他的手下,也曾認為自己是條好漢,可是看了風光的作為,他們方才明白原來心可以這么硬,手可以這么狠。和風光比起來,他們之前的所作所為甚至淪落到了和搶幼兒園小朋友棒棒糖相提并論的地步。
而王曉,雖然他和風光相交多年,但是他對于風光這種狂性大發的行為驚懼不已。他突然想起曾經教過他和風光西洋拳的教練對兩個人的評價是多么的正確:“放在宋朝水泊梁山的時候,你頂多是個九紋龍史進一樣的貨色,可是風光,也就那個天殺星下凡的李逵才能比擬,一樣的無法無天,一樣的心狠手辣,一樣的殺氣沖天。”
這個教練還有后半句的總結,就是因為這個總結,他被風光打成了中度腦震蕩:“看著吧,那小子肯定被槍斃,也就是個時間問題。”
王曉回憶著往事,而風光已經干完了他手中的工作,金鏈子以后隨便買一條四角褲,都可以當成長褲穿了,當然,前提是實在這樣大量的失血后,他還能活下來。
“記住,風家的那娘倆,只要少了一根頭發,你們全都得變成這樣。”風光笑著說道,在金鏈子身上擦干了斧頭,那幅神態就仿佛他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得事情。
下手越狠,笑得越燦爛,他還是這個樣子。從回憶中抽回思想的王曉看著風光這個笑容,如是想到。
走進了電梯,王曉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你叔叔家欠他們多少錢?”
風光愣了一下:“不知道啊!”
這時,電梯突然在八層停了下來,一個穿著白襯衫,白褲子,白皮鞋,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起來很倜儻的年輕男人走進了電梯。
他背對著風光兩人站好,看著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忽然說了一句:“我都看見了。”
風光的瞳孔立刻收縮,嘴角擠出一絲遮掩不住的獰笑,拎著斧子的手開始抬起。但是王曉拉住了他的手,風光斜眼看去,王曉什么都沒說,只用眼看了一眼電梯頂上的攝像頭。
風光舔了舔嘴角,狠狠的瞪了一眼攝像頭,依舊把斧頭舉了起來。
“這里的花園,在這個時間很安靜,沒有人。”一身白衣的年輕男人繼續背對著風光說道。
“如你所愿!”風光收回了正在高舉中的斧子。
電梯運行的很快,中間也再沒有人打斷,不過二十秒的時間后,叮咚一聲,一層到了。
白衣人當先走出電梯,風光王曉緊隨其后。在走出電梯的前一步,風光把抽了一半的香煙取下,彈向攝像頭,濺起一片火星。
花園真的很安靜,也許是因為這里的路燈布置的非常不合理,又或者是這里的樹木栽的過于緊湊,導致這里到了晚上總是特別的黑暗的緣故。住在這里的人們沒有晚上再來這片花園的習慣,就算是戀奸情熱的狗男女,也覺得這里太過陰森。
走到了樹林的深處,在黑夜中特別扎眼的白衣人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借著昏暗的月色可以看出,這個男人不僅氣質倜儻,人也長的非常英俊。
“老子討厭你這種小白臉。”風光毫不收斂他對白衣人的厭惡。
白衣人繃著那張英俊的臉,冷哼一聲:“我也討厭你這樣粗魯的莽漢。你們今天干的事情我都看見了,是你們自己去自首呢,還是要我動手為民除害?”說完,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真皮證件丟給王曉。
“我日,是國家安全局特別行動組。”王曉看完了證件大呼小叫著,不過他隨后又道:“做的跟真的似的,嘿,風光,我認識幾個專門做假證件的,等什么時候有空了,咱們也去做一個一摸一樣的吧。”
“好啊,這個就留下當參照吧。”風光煞有其時的點頭。
白衣人氣白了臉,怒聲說道:“不知道死活的東西!”說完,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只瞪了一下王曉,王曉腳下的土地就猛地冒出了一截石筍,狠狠的撞在了王曉的小腹上,如果不是王曉也算身經百戰躲閃的快,恐怕這根石筍就要把他的下身撞的和被車輪碾過的西紅柿一樣了。
“媽的!”風光一聲怒喝,手中的短斧掛著風聲飛向了白衣人。
白衣人輕蔑的哼了一聲,他這次到這個城市,是因為不少的妖魔鬼怪和修真者不知道為什么來到附近,作為國家的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組成的部門,自然是管理這些的首選者,所以他來了。只是他沒想到,第一天來這里,住進了組織安排的地方,就給了他一個鏟除社會毒瘤的機會。
當然,他也是謹慎的,他仔細的查看過,那兩個下手兇殘無比的人身上,一絲靈力都沒有。那么為民除害,順便立個小功勞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隨手一揮,一道土墻在他的身前快速立起,擋在了斧頭飛行的路線上。就在白衣人考慮該如何捉拿風光的時候,突然一陣巨響,這道甚至能擋住小口徑子彈的土墻竟然被斧頭砸出了一個洞,破墻而出斧頭甚至沒有減慢多少速度,仍然帶著那可怕的威勢繼續向著他飛了過來。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